“有何不可呢?”滕安冥有些不可置否,看着云轻染的眼里是满满的兴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位被派去为你请来作主的人恐怕要回来了吧?”
“你想怎么样?”云轻染的神色有些不悦,微蹙着眉问到。
“求我。如何?”
“好啊。”云轻染娇笑着,慢慢的靠近了滕安冥,素手如水蛇一般的缠绕上他的脖颈,如血一般鲜艳的红唇微微开启,音线撩人,“帮我。如何?”
“凭什么?”滕安冥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波澜不惊,只是眸中的深色更浓了,隐约间藏了一股炽热。宛如铁臂一般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将云轻染靠近的身子圈在了自己的怀中,让她紧贴着自己。
“这样子啊,让我想想。”云轻染看出了滕安冥眸中的炽热,微微一笑,一刹那就连星辰也为之黯然失色,“凭什么?”
“就凭,就凭……”云轻染故意的停顿了一下,脸上笑靥如花,微敛的眼底蕴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稍纵即逝。再抬眸时,眼底已经蕴满了笑意,宛若一座千年的古井一般,深邃的让人忍不住沉迷在其中。
微敛眼帘,云轻染将自己心中的厌恶压在了自己的心里,将自己的身子倚在了他的怀里,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慵懒的声音入水一般清澈悦耳,澄澈,仿若一条小溪慢慢的浸湿了滕安冥的心田,“就凭我会让你爱上我。恩?”
“恩,有道理。”滕安冥松开了圈住云轻染的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个帮该帮。”说着,滕安冥看着云轻染的眸中慢慢的染上了一层势在必得。
“呵……”云轻染轻笑着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宁,不动声色的远离了滕安冥。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远处明黄色和暗红色的身影,素手微抬,已然解了青宁的穴道。
“啊,你这个傻子,我跟你拼了!”被解了穴道的青宁因为刚刚被点了穴根本没有听到云轻染和滕安冥之间的对话,只看见了她们两个“暧昧的调情”,又见滕安冥见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得更加的恼羞成怒,一解了穴就“腾”的站起,像一阵旋风一样,不顾一切的向云轻染冲了过来。
“住手!染儿,小心!”远远的就传来了宁澜沧怒不可偈的声音。
而云轻染则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青宁,嘴角微勾,既不躲也不闪,但又显得那样的“惊慌失措”,“啊”其声中的害怕,让人的心都不由得一颤,让远处跟过来的人都不由得不敢看,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而赶来不及,宁澜沧看着青宁朝云轻染冲去的身影,却只能愣愣的看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蔓延了出来……
就连故意要受青宁这一撞的云轻染自己也以为自己恐怕要被青宁的全力一撞,撞飞出去的时候,却忽的发现自己跌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中。
睁眼,云轻染便看到了把自己拥在怀中的滕安冥关心的神色,极其复杂的看了一眼他,还未站定,便看到了如一阵旋风一般朝自己席卷过来的宁澜沧,正想要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被宁澜沧一把的拉离了滕安冥,拥入自己的怀中,“太好了,你没事。”宁澜沧用力的抱着,好似抱住了全世界一样。
抬起手,云轻染反抱住了宁澜沧,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他的害怕。晶莹的液体不由得浸湿了她的眼眶。他们就这样拥着,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二人一般,再也容不下其他。
一刹那,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了滕安冥的心头,酸酸的,涩涩的。滕安冥的眼光微扫,看见了正欲再次冲过来的青宁,剑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一把抓住了青宁,把所有的异样全部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力气之大,甚至可以让人听到她手腕骨头的碎裂声和她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住手!”
“住手!”
这次开口的是原本见到云轻染要吃亏而乐的心花怒放,而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担心的模样,只是脚步却悠闲的好似散步一般的慈宁太后。见青宁吃了亏,她一改方才的态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心疼,原本的小碎步也一下子变大了起来,快速的朝滕安冥走了过来。
紧接着其后的便是一脸慵懒,一副看好戏模样的陆离歌,以及身后看着云轻染出神的皖豫岩和跟着他的苏梨画。
慈宁太后心疼的看了一眼疼得龇牙咧嘴面容扭曲的青宁,随即不悦的看向了一身黑袍的滕安冥:“滕帝,宁国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放肆了?滕帝凭何如此对待本宫的女儿,宁国的长公主?”
“哦。”滕安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角笑意扩散,“本帝只是无心之过,不忍见到青宁公主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罢了,故而出手阻止,不想却伤着了宁国的长公主,真是甚感抱歉啊。还望慈宁太后不要给予计较。”
“哼!”慈宁太后见滕安冥如此不诚恳的道歉,心理愈加的不快了起来。正欲开口,再说一些什么,却被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宁澜沧厉声的制止了:“够了!”一国之君的风范油然而生,吓了不依不饶的慈宁太后一大跳!
她何曾见过他这幅模样?疯了疯了!一个云轻染突然不傻了不说,居然就连一个权力早就已经被她架空了的宁澜沧今晚气势居然也如此之大!慈宁太后揉了揉自己有些“突突”跳着的太阳穴,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三帝,强制的压下自hi心中的不满,只是声音中还是有着压抑不住的不悦:“皇儿,滕帝如此伤我青儿,该如何处置?”
宁澜沧搂了搂自己怀中的云轻染,如深海一般深邃的眼眸里幽暗难猜,极其凌厉的看了一眼全场:“滕帝乃是救人,实属无心之过,倒是无碍。但是青宁,故意伤人,着实有失我宁国的体统,为表公正,罚其静闭一个月,静闭期间不得踏出云宁宫半步。”
“皇上!”宁澜沧说出的话与慈宁太后心中所想的有些偏差,听的她气结,不由得开口,扫了一眼在场的皆是身份尊贵的众人,不想当场与宁澜沧撕开脸面,免得各国到时候盛传她身为女子却妄图独揽大权,只能咬牙切齿的开口“提醒”,“皇上如此判断是否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