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拜师绝青
“什么交易?”——龙少问道。
神秘女子笑了笑,说道:“你拜我为师,我助你恢复修为,渡过难关。但是从此,你便要听命于我,为我办事。”
“恢复修为?”——龙少一惊,不可谓不心动,问道:“你能帮我修复受损的心脉?”
“何必要修复,要恢复修为,我有的是办法。在我看来,你心脉破损从长远看,还是个好处呢。”
“这……”——虽然这女子的存在十分虚幻,看上去极不靠谱,但细细想来,对于一个月后的磐龙擂台龙少自己其实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便说道:“你是什么人我都还不知道,我如何信任你?”
“吾名绝青。”——她点了点头,笑道:“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你还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存在。所以我的身份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龙少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那还是算了。虽然我觉得你极有可能真的可以帮我渡过难关,但我若真的拜你为师,对于你我便一定会言听计从。但你出现在这里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你绝非善类,恐怕还是个大魔头。若日后你要我为非作歹,成为恶人,为世人所不容,我倒宁愿一个月后死在擂台上算了。”
“言听计从?我信你!哈哈哈哈!”——绝青听后放声大笑,“好!好!好!敢在我绝青面前说出这种话的人,数十万年来,你是第一个!但就是这样,我才看得起你,测不准眼光不错,倒给我选了一个不错的苗子。你的品性我很喜欢!”
“我便跟你说实话吧,收你为徒,我确实是私心,是要利用你,要你为我在这世上行万难之事。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这人不喜欢勉强,你若不是真心愿意帮我做事,我绝不逼你。”
龙少听了之后有些呆滞,虽然这话听起来让人难以信服,但这个绝青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容质疑的奇怪气息。思虑再三之后,龙少终于问道:“是么……那先前出现的七个是什么怪物,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可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主魔,是世上所有魔族的主子。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幻境里,我也不清楚。天晓得测不准把他们搬出来是为什么。但我和他们怎可能有关系……”话到此处,绝青的音调忽然高了三分,满脸的嗤之以鼻——“就凭他们七个肮脏的东西,也配和我有关系!”
龙少闻言大惊。“主魔”一词,龙少从未听过,只是知道流瀑山上的魔族巢穴中有一个魔族长老,显然这个魔族长老和绝青口中所谓的主魔相比,乃是云泥之别,但就是这个魔族长老,放眼整个外域,那也是跺脚天地颤的角色。而这个绝青竟对这些主魔是这般的不屑态度,那么绝青的身份,细细想来,恐怕绝不会简单。
“罢了!罢了!是好是歹,我就赌这一把了!希望真如你所言,日后不会逼我去为非作歹。”——言毕,浮在半空中的龙少直接屈膝跪下,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然后毕恭毕敬地大声喊道:“徒儿龙少,拜见师父!”
拜师礼成,绝青的表情却突然变得有些落寞起来,呢喃地道:“为非作歹?呵……龙儿啊……我的傻徒儿,你在这世上的时日,连我睡觉时间的万分之一都不到。你这般年纪,哪里懂得这世上什么是真的善……什么是真的恶……”
“师父……你怎么了……”——眼见绝青真情流露,龙少不禁一怔。
“罢了,从此刻起,你便是我的徒弟。我自会严格锤炼你,让你迅速成长起来,好替我办事。现在,你先醒过来吧。”——说罢,绝青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龙少果然便睁开了眼来。此时一阵凉风拂过,吹得龙少浑身瑟瑟发抖。抬眼四望,只见自己还在和测不准相遇的凉亭中。
“师父?”
龙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不知怎地,先前在梦中的种种让龙少感觉十分惊异,但此刻回想起来,龙少却怕那真的只是单纯的黄粱一梦。
“怎么,才刚分开,就又想念为师了?”
这声音在龙少的左耳边想起。龙少转头一看,却见绝青此时只有手臂一般的身高,正端坐在自己的左肩,而且她还披上了一身绿色的衣裙。
龙少不禁皱眉问道:“师父……你这身形……”
绝青目不斜视地盯着远方,淡淡地说道:“为师肉身和灵魂早已分离。灵魂寄宿在一根头发上,已经被测不准混在你喝的茶中由你喝下,这会儿已经在你体内流转,长在你额前的呆毛中了。既然是灵魂,那么身体大小自然是由我随心控制了。而且除了你,这世上没人能看见我。”
“原来如此。”——龙少问道,“那师父你的肉身在何处呢?”
绝青脸突然那一沉,说道:“我的事,你以后少打听,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待日后你足够强大了,我要你替我办事时,我自然会让你知道。”
“是。”——龙少吐了吐舌,知道了自己在这位“灵魂师父”面前有些话是问不得的。
“走。回家休息,养好精神,明天便要开始做事了。这路上你来告诉我你对修炼之事的认知,修为丢了三年,我倒要看看你基础认知丢了没有。”
“好嘞!”——龙少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兴奋,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一生,就要随着这位绝青的出现而开始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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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绝青的要求,龙少开始侃侃而谈:
“所谓修炼,便是以特殊的秘法吸纳天地灵气,引出潜藏在人体深处的超然力量,即“真力”。真力是通过修炼而来的,而修炼的方法被称为“心法”。真力是修炼的基石,一切的源泉,是修炼者的根本,也是修炼者强弱最直接的体现。”
“既然是修炼而来,那么修炼天赋和修炼程度的不同,自然也就会导致真力的强弱不同,通过漫长的积累和研究,不同强弱的真力已经被划分出了严密的等级和格局。因上古神袛言道,这世界为神龙所创,故而世人对神龙有着极度的崇拜心理,因此将修为的等级称为‘龙位’。”
“龙位统共有六大境界。第一境界为‘化龙’。化龙境界又分‘六道’,即为伐毛、蜕肤、锻肌、易筋、换骨、脱胎。从化龙六道的称谓上就能看出,这是一个修炼真力后逐渐脱胎换骨慢慢变强的过程。而当化龙六道全部完成之后,修炼者的修为便将达到化龙境界的最巅峰,非常特殊的‘第七道’,即‘化龙道’,意喻修炼者修为完成六道脱胎换骨的艰难过程,终而化身为龙。”
“此外,心法修炼而来的真力虽为根本,但若要将真力发挥出来,还需各种招式技能配合,而这些招式技能也是需要单独修炼的。修炼技能的方法,则被称为‘功法’。”
“真力在人体中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既存在于四肢百骸当中,也存在于筋骨脉络当中。这也就导致若修炼者身体受损,修为也会跟着一起受损,其中最重要的三处分别是眉心‘天枢’、咽喉‘地枢’、心脏‘人枢’,统称修炼者三枢。我便是因为身体中心脏上的心脉人枢被魔族一枪刺破,导致真力无法存续,从而修为被废,更被世人认为今生都再起无望。”
“师父,我说的都对吗?”
听龙少说完,绝青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思路很清楚,看来这三年你修为虽然丢了,但认知都还没有忘记。只不过我还要给你补充几点。”
“师父请讲。”
绝青转过头来认真地说道:“神龙创世之后,于神州大陆正中心飞升,前往我亦不明了的未知领域。而神龙飞升之时,产生了一股无人能够理解的奇异力量残留神州,称为天引龙压。天引龙压将神州分割成了四块巨大的区域,分别是飞升之地‘中原’,中原外围‘两脊’,两脊外围‘四方’,四方外围‘外域’。其中中原残留天引龙压最多,越往外则越弱。而现在我们所处的外域,便是天引龙压最弱的区域。”
“天引龙压对万事万物的影响都极大。例如外域和四方接壤之处,虽然完全挨着,但一旦跨过天引龙压界线‘天幕’,虽只一步,但两处却完全是两个世界。而天引龙压对于我们修炼者的影响,亦是巨大的。我想这个,你应该有所耳闻。”
龙少点头,说道:“嗯,天幕我听说过,但所知不多。只是当年我还身为‘天才’之时,曾经有人说过我或许能够成为外域万年以来第一个化龙道,从而穿越天幕,去看看神州内部的世界。好像就是说,实力必须达到化龙道才能穿越天幕,否则会被不同的天引龙压挤压得粉身碎骨。”
绝青道:“嗯。龙位统共有六大境界,而外域万年以来,其实也有几个达到化龙道的人,只不过人家都偷偷地去了四方,所以你们以为没人达到化龙道而已。”
龙少若有所思,点头道:“原来如此。”
绝青又道:“跟你说这个世界的基础,意义在于告诉你,四大区域可说是四个不同的小世界。而在外域所有的心法、功法,都被称为外域阶,是最烂最差的一阶。然饶是如此,外域阶心法功法和其他三阶功法一样从低到高仍分为了基础级、晋阶级、攀升级、至灵级、至尊级、至圣级共六级。”
“好了,反正也到你家了,今天就跟你说这么多,你好生消化一下,然后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的事儿还多着呢。”
言毕,绝青便消失了,任龙少如何呼唤也再不出现。龙少无奈,便依绝青所言,回龙家堡去吃了晚饭,然后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