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阳光在餐厅订了包房说是让大家聚聚,其实一个假期他们肯定也没少聚,不过对我来说可还真的是好久没看见这群人在一起了,想想一个假期不在北京我可是错过了不少的免费饭局,真可惜。
今儿聚会比较舒服,毕竟就我们几个没外人,气氛就不一样,不像有小成越或者诗婷婷和戴洋洋在场那样,总觉着不远处有自己应该袭击的对象,时刻准备战斗!
太子还是那样,还没点菜就捂着肚子喊饿,毛毛和特特大喊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加饭局,大伙儿鄙视他俩平时是不是不吃饭,之晴和田野坐得远远的,但还是时不时的回头看对方一眼,整的跟牛郎织女似的,阳光坐我边儿上一直也没闲着不是摸摸我脑袋,就是刮刮我鼻子,让我更肯定“小别胜新婚”这句名言的真实可靠性。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说的真没错,人们从来就是这样,不管是多贵的酒,不管是谁买单,一旦上了酒桌,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把酒灌到对方嘴里,而且是对方喝的越多越开心。
大家虽然经常在一起但像今天这样人这么齐还摆了一大桌子的海鲜,还开了好几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红酒,还是觉着特激奋,管他什么淑女形象,满桌子都是我爱吃的,他们聊什么我完全懒得在意,只顾着猛往嘴里塞,大部分人过完年都不愿意再吃油腻食品了,可是我们一桌子人简直就是从难民营掏出来的,一个个儿地甩开腮帮子猛吃,阳光一会儿给我剥虾,一会儿给我夹肉的,摊上这样的男朋友还能保持体重,我容易吗我。
大家都以各种借口站起来祝酒,都是自己人,也没人说那么多客套话,所有的对话内容无非就是损损对方揭揭短儿,比如太子还是小处男,阳光妻管严,最后之晴和田野的事儿也被拿到了桌面上,还有不知道是谁一直强调我睡觉磨牙的事儿说什么为了室友在这种险境下还能茁壮成长而干杯,觥筹交错间几杯红酒下肚。
酒饱饭足的我感觉特舒爽,好久没这么肆无忌惮地疯吃了,“哎,要几瓶啤酒,玩游戏吧。”我推了推阳光建议到。
“现在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回酒吧续摊儿?”
“靠谱儿,走着。”
饭店里特特的酒吧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我们我们几个逛逛悠悠半天没人停车,现在的司机也真是的,有钱还不赚。
田野说要不直接去附近的KTV好了,大家喝的晕头转向的立刻表示同意,毕竟我们可还不想挂在哪个车头上。
到了KTV之晴就两眼放光完全没有刚才在路上的疲惫样子,拿着麦克风使劲儿嗷号,不过话说回来之晴唱歌是挺好听的,像我这种五音不全的人在KTV基本就两件事儿,要么喝酒要么睡觉,可特特也突然来了精神,只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和之晴抢歌,以前每次来KTV特特和之晴都像是两只不能在同一座山头上的母老虎,想着法儿的一较高下,总是着急点自己的歌并且给对方拆台,而我们几个活生生成了看杂耍的观众。
今儿特特一反常态点了很多酒谁都不搭理还自酌自饮得特猛,一开始大家到也没在意,可几个瓶子相继滚在地上的时候毛毛开始发火了,“刘思雅,你有完没完了还?”
“特特,你可别再喝了?”我本想抢过特特手里的酒瓶却被她一把甩开撞在了茶几上,真心挺疼的。
之晴见状也把麦扔到了一边儿,看着田野,“你赶紧的呀,把特特的酒抢过来。”
田野看着特特,“特特,真的,你不能再喝了。”特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倒下,指着我们说,“谁也甭管我,用不着!”她基本上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在喊。
“你别闹了。”毛毛一把抢过酒瓶摔在地上。
特特看着我们眼泪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嘴角上扬微微笑着,“我闹?呵呵,你好,我才三岁你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带着小三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活的吗?你知道妈妈是怎么过的吗?我才六岁眼睁睁看着我妈死在那个破医院里,我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我在酒吧驻唱受了多少人的欺负你知道吗?”特特别开脸躲过了毛毛悬在半空想要给她擦眼泪的手,靠在沙发上继续大声的控诉,“我闹?从小到大我每一天都看着我妈的日记流泪,每天都在恨你,你毁了我妈毁了我毁了我的家,我以为你回来是因为想我因为你会愧疚,可结果呢?就是因为那个给那个婊子的儿子配型?你有把我当女儿吗?你有把我当人吗?啊?!”特特似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喊。
那么坚强的特特,现在自己窝在沙发上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看着心里酸酸的特不是滋味儿。
毛毛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地走过去紧紧地抱着特特,眼睛瞪得特大,可还是没有办法阻止眼泪留下来,我从来没见过毛毛流眼泪,哪怕是高中被好几个同学打的鼻青脸肿也没见他这样过。
特特开始在毛毛怀里放声大哭还不停的嘀咕着什么,毛毛也还是一言不发的紧紧地抱着特特,此时此刻,紧紧拥抱是最美好的承诺。
阳光咳了一声向毛毛打手势示意我们先走,毛毛点了点头。
我们回到四合院什么都没说各自回屋睡觉了,其实经特特一闹大家几乎都清醒了,谁能睡着呢?脑子里不断的出现特特保护我保护静保护之晴的画面,她张扬跋扈,看着特厉害,可是没人知道她也会难受的,亏我们还一直以朋友自居呢,她心里有多难受大家居然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么好一丫头,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爹啊,岂止是不公平,简直就是惨无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