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一点儿都没错,每个人乐乐呵呵的满脸桃花泛滥,当然了,这里边儿肯定不能包括田野,他的状态依然和一头暴怒的狮子无异,特特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谁都知道,这次是内伤。
自从莫名其妙冒出个任建峰,之晴就老是早出晚归的,每天回寝室都带回来不同的礼物不同的笑话还有各种好玩儿的事儿,整个人过的特乐呵,就好像田野这个人压根儿不存在似的,再也没有提起田野,有时候我们可以在她面前她,她也就特淡然地回一句“哦,是吗?”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我和静商量着是不是这丫头真的喜欢上这个海归帅哥了,我明明就已经吧田野和成越只是玩玩儿真正喜欢的还是她这种话告诉过她而且当时她还表现的特开心,怎么就几天时间就能和这海外游子打得这么火热呢?
有时候仔细想想要是任建峰能一直让之晴这么开心,那离开田野也未必不可以,不过每次说到这儿他们都会集体鄙视我,可谁让我和之晴比较亲呢,当然希望她高兴。当然了,出于江湖道义我还是必须要站在田野的战壕里而不是那个任建峰,再说了,据我所知之晴喜欢任建峰的几率并不大。他们几个倒是立场坚定,坚决支持田野。
“什么春游,你们什么时候对这事儿感兴趣了。”之晴听说我们报了春游的名,特不理解。
“咱们大一的时候就没有参加,听说还不错,玩儿嘛!”田野显得很积极。
“有什么好玩儿的,不就是带着帐篷跟山里啃面包馒头嘛,我才懒得去。”之晴说着就打算往门口走。
田野气的脑门儿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一个劲儿地冲我眨眼。
“哎,之晴,这次可是我们全体一起去,联络感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帮特特放松一下。”看着之晴挺坚决的,只能把特特搬出来了。
“哦,那什么时候去打电话给我,走咯!”之晴甩都没甩我一眼,一直盯着手机看,直到出去。
“哎,你们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没这么重色轻友的吧?今儿好不容易来酒吧,就这么两句话,坐都不带坐一下的,有那么着急的吗?啊?”田野直勾勾地看着之晴走出去就开始发作,也就是和我们厉害,之晴在的时候恨不得举个牌子写上‘我是灰太狼’。风水轮流转,前段时间还是之晴为了他和小成越的事儿食不知味寝不能昧呢,这么快就轮到之晴出去潇洒留下丫跟这儿独自伤悲了。
“吵什么呢?之晴怎么那么快就出去了啊?”特特进包间坐下,还是一副特精神的样子,就是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
“急着约会去了。”阳光一脸阴笑地看着田野。
“哟,之晴开窍了,田野这次好了,你可以好好的待在你的小成越身边了。”特特坐在我身边,离近看着特特这几天是真瘦了,阳光已经偷偷地拖了好几家医院的熟人在帮忙找配型,可一直也没什么进展,老妈那边儿也没什么动静儿,特特她爸为了给儿子治病也没剩下什么钱了,这事儿是不能再往下拖了,真是让人着急。可我们又不想去说服特特去配型,手术风险不说,就单凭这件事儿对特特来说就已经很残忍了。看着她那样儿,本来就没多少肉,现在整个儿一火柴棍儿。
“这你就不懂了吧,田野现在可是浪子回头,决定追回之晴了。”毛毛拍了拍田野以试鼓励,太子和阳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干了一杯。
“滚蛋!”田野鄙视地自己喝了一杯,又开始玩儿自己那个破魔方。
“咳咳,特特,过两天咱一起去山里春游吧,学校报名,保险齐全。”阳光不留痕迹的拿走特特拿进来的酒,也是,就她现在这样再天天喝点儿酒,这简直就是在自杀。
“春游啊,不就是在山上体验原始人的生活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这爱好呢!”特特显然对这事儿并不感兴趣。
“最重要的是我们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儿帮田野把之晴追到手啊!”毛毛很聪明的出了这个杀手锏借口。
“好吧,到时候打电话给我。”说完特特就踩着那快二十厘米的高跟鞋出去了。
“嘿,现在好了,一个比一个潇洒。”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喝酒喝酒!”
明明就是他们先提出来的要去春游可是为毛每人就带了那么点儿东西,只有我大包小包的一个人都拿不了,他们看的我拿的面包和矿泉水大家全都笑喷了,阳光特有爱心的替我解释说,我是怕学校准备的东西不够吃,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学校还有这么周到的服务,看着大家抬着烧烤架还有各种肉往车上装我就暗下决心,那些面包谁爱吃谁吃。
“不说去黄山吗?怎么来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啊?手机信号都没有,坑爹的吧?”
“想去黄山报旅游团就好了,这儿环境多好啊!”
“可是这儿也不是旅游区,安全吗?”
“就是啊,这连门票都不用,学校可真会省钱!”
校车上抱怨声不断,可田野可是乐开花了,手机没信号任建峰又没有参加春游,他就可以使劲儿的在之晴面前犯贱耍宝,一路上之晴被他逗得呵呵直乐,看这架势,五天的时间,还是在不能和外界联系,手机只能当游戏机的深山老林里,抱得美人归是肯定的,功力深厚一点儿仨人回去也不一定。
“怎么着,羡慕人家啦,最帅的就在你身边儿。”阳光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起开,自恋狂。”
“靠,你懂不懂珍惜啊?”
“哎,戴洋洋干嘛一直缠着太子,一副要献身的样子?”从一上车开始就看着她不顺眼,挤开静坐到太子身边不说,刚春天而已还穿着低胸露脐装比胸罩大不了多少的一块布也不怕冻死。
“嘿,我说媳妇儿,您能不这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谁的事儿你都管,累不累啊?”
“我这叫关心朋友,你懂屁!”
“拉倒吧,你该不是舍不得太子和别人在一起吧?”
“切,我是看着她那呼之欲出的鸡胸恶心。”
“别羡慕嫉妒恨啊。”
“谁羡慕了?”
“我是说你就是还小,没发育好,要不然肯定比她大。”
“你骂谁哪?”
“夸你哪。”
“滚。”
“滚了就回不来了。”
“傻啊你,来回滚。”
一路上和阳光斗嘴说笑特放松特自在,再加上天气越来越暖和,山里也都绿茸茸的,还有水,其实这儿比黄山的环境好多了,居然还有人抱怨,也是,要是人人都有领导的慧眼,那领导还有个毛用啊。
山路虽然挺不好走的,但是可能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感觉挺快的就到了我们的驻地,这儿环境是真不错,有树有草,大家有的跟着带队老师从车上往下搬吃的和烧烤架,有的三五一伙儿在搭帐篷,大有以前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感觉,特舒畅。
田野更卖力的表现,大家都还没忙完。他就颠颠儿的跟着之晴端茶递水的简直就是一标准劳模儿,之晴到也不客气,指手画脚的像一女王。
“哎呀,人家还以为会有瀑布的,怎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啊?阴森森的好可怕!”戴洋洋弱弱地倚在刚搬完东西在石头上休息的太子身边儿,明明就是一北京人装什么上海小****真受不了,再有就是那衣服穿的还不如不穿呢,太子倒是一脸无辜的表情,“这地儿可能会有狼也说不定。”
“啊!”戴洋洋一声娇气的叫就扑到了太子怀里,“真的吗?”
太子瞬间弹起来满脸嫌弃的看着差点被自己闪倒在地上的戴洋洋,“不好意思,我是说色狼。”
“讨厌啦,差点儿把人家吓死。”还真佩服她的好脾气不管人家怎么对她都能随时装纯装淑女,真觉着她是诗婷婷家亲戚,要不然怎么这么像呢?
“呵呵。”太子特尴尬的干笑了几声就赶紧逃开去帮阳光他们搭帐篷了。这里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丫到底是哪里看出来的阴森森啊,词汇缺乏症真的是种病啊,药不能停,胸大无脑莫过于此了吧。
我们这一波来了差不多有三四十人,除了戴洋洋以外看着大家都还是蛮顺眼的,搭好帐篷差不多是下午三点,我们一起支起十多个烧烤架开始野营barbecue,别说在这种没有移动联通没有WIFI的原始环境中自己烤自己吃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田野,你干嘛拿走我的鸡翅?”太子追着田野转圈儿。
“给,之晴,太子的手艺还不错。”田野不顾太子的拳打脚踢硬是把手里的鸡翅递给了之晴,还回头指着烧烤架上一基本看不出颜色的不明物体对太子说,“有什么啊,不就一鸡翅嘛,你吃我的。”
“靠,您那是鸡翅吗?”太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块烤焦的黑炭。
“是啊。”我们一起哈哈大乐,之晴倒也不客气,有滋有味儿的啃着鸡翅,还不忘夸在一边儿重新烤鸡腿满脸哀怨的太子说,“你手艺还真不错,以后饿不着了昂!”
“田野你就是一重色轻友的畜生!”太子用胳膊护着自己手里的肉生怕再被田野把它当成泡妞的牺牲品。
说话间阳光也烤好了好几串,有鱿鱼也有鸡翅都是我爱吃的,还用和太子一样的警戒的眼神儿看着田野,这简直就是全民公敌啊。
毛毛和特特就吃的特悠闲,反正田野也没胆量去抢这俩霸王的,再说了,看着他俩手里的东西,貌似也不是特别诱人。静是属于会烤但基本不忘自己嘴里放的人,为了保持身材,丫显然成了我们的服务员,尤其是田野眼巴巴的看着有哪个烤的比较好直接递给他的女神。
戴洋洋在太子边儿上学起了原来成越的样子,烤出来都放到了太子面前,不过成越要是小白兔的话这货撑死也就是一白狐狸,装得在怎么纯也遮不住与生俱来的婊子气质。
太子完全不领情,动都不动,那些肉看着虽然烤的很不错,但是田野也不是傻子,凭我们和戴洋洋的关系,丫也不至于脑残到用她烤的去给之晴吃。
酒饱饭足之后田野说去遛食,然后拉着之晴就跑了,毛毛和特特说要去散散心也起身走了,静拿着相机要抓拍大自然,阳光在我耳朵边儿嘀咕,“不想收拾残局就赶紧跑。”然后拉着我就往河边儿跑,太子一激动在原地使劲儿咳嗽还大喊上当,八成是被骨头卡嗓子了,戴洋洋拍背递水得像个勾引主人的保姆。
不用说收拾完之后的节目就是大家一起狂侃,聊着漫无目的的天,吹着不着边际的牛,情侣们三三两两在树下在河边在草地上相互依偎。
其实这种封闭信息的环境真心不错,要不然哪会这么热闹,每次同学聚会或者各种饭局都是各自拿着手机聊天玩游戏身边儿的人是谁根本没差,没有谁还和刚来的时候一样抱怨,一个个的乐在其中,本来是为了让田野和之晴和好,让特特散散心我们才来的,可现在效果简直提高了几次方每个人都特喜欢特享受。
看来要想联络感情就应该来这种深山老林里,效果显然翻倍。
晚上我和静住在一个帐篷,静说自从来这儿,总感觉有人跟着,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我一直劝她肯定是因为太累了才会瞎想,肯定是错觉。可是等静睡早了我却怎么也不敢睡,总觉着不对劲儿,这深山老林的,静又那么说,虽然我一直都是一无神论者,但半夜三更还是难免会有点儿害怕,还好帐篷之间的距离都特近,阳光和田野就在我们边上,还有之晴和特特离我们也不远,一晚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不断闪现以前看过的鬼片儿片段,一看手机信号一格都没有,真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