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也有点传奇,是这样的:有一天,又是上晚自习,她先来,然后雨龙来了,教室里人不多,他和教室里的仅有的几个在复习的男生一个一个的商量,直到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赶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他们俩,这时雨龙对她说让她和他出去走走,按她的性格她想一个女生晚上和一个男孩在一起要是发生什么,自己的事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她就没有去,她当时很佩服雨龙,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做到这一点,真是感动,又觉得和雨龙在一起真是浪漫。他们在一起说了很多。最后仙芝进来了,她是知道仙芝喜欢雨龙的所以就有点不自在,这时,雨龙让她把她最好的朋友小玲叫来,她就吃醋了,她想雨龙是不是又看上小玲了,就很不高兴,她没去叫小玲。这时,雨龙和仙芝谈的高兴,随便找了一个本子,雨龙在本子上写下宝贝两个字,她知道这个本子是小玲的,就不高兴,还说自己要走,雨龙就潇洒的走在她前面,彬彬有礼的替她开了门,她失望的走了。后来听仙芝说雨龙说她走了不够意思。第二天,小玲看到本子上的字就问她知不知道本子上的“宝贝”两个字是怎么回事,她就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小玲,小玲认为她和雨龙不合适就让她和雨龙绝交,她不知可否就没答应。又过了很久,雨龙不知为什么很久没有和她联系,加上小玲催促他们分手,她就写了绝交信让仙芝传给了雨龙,雨龙也写了挽留信亲自给了她,雨龙的挽留信写了厚厚的5大张纸,交给她后,连着几天没来上学,仙芝告诉她说,雨龙没来上学就是因为她,她不相信。过了些时候,雨龙真的没再来学了,听说是退学了,她和仙芝也不知道原因,所以显得都有些失落有些着急,仙芝还认为都是因为她的原因,不理了她好一阵子呢。
虽然是她自己写了绝交信,但是她还是忘不掉他,在上高中的时候过元旦,她和仙芝都收到了雨龙的没写地址的信,信里是两张贺年卡,一张是送给仙芝的,还有一张是送给她的,上面写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落款上写了朋友雨龙,写后又把朋友两个字涂满了油彩。她因为这又伤心了起来。
在以后的十几年里,她一直没能忘掉雨龙,悄悄的打听着雨龙的一切消息,直到结婚以后老公对他也不好,她精神受不了就疯了,最后住院治好了病,有时想起往事,还忍不住打听雨龙的消息,知道雨龙也结婚了,就常常想,她什么时候能再见雨龙一面呢,问问他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来上学了。她也并不想怎样,只是为求一个答案,也许是诚心感动了上天,在十五年后的一天他们巧遇了,雨龙兴奋的叫住了她,亲切的和她聊了些家常话,好像他们之间以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是到了她就显得有点很不自在,她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内心里正进行着痛苦的挣扎,她想告诉雨龙她是精神病康复者,可怎么也说不出口,并且也没敢问年轻的时候她和那么多的女生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想着自己已经结婚了,不能问,问了会显得自己变可恶和变没以前单纯了,她知道以前她在学校是以可爱出名的,她不想破坏自己在他心中那一点点好的形象。最后雨龙热情的问她要了她的电话号码,她想有了电话以后可以在电话里有很多时间聊天,就没再说什么,就让雨龙走了。自从见过雨龙后她想有些话见面了说不出口,在电话里可能能说出口,就等着雨龙的电话,谁知雨龙竟没再给她打电话,她后悔没要雨龙的电话,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面,她曾经以为到老了死了也不可能再见雨龙一面了,可老天却让他们十五年后重逢了,可重逢了又怎么样,一切都变了,也许感情已经完蛋了才明明相见却什么也开不了口。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见面说话了。
几年后的一天,她碰到了当年同样喜欢雨龙的泥雪,她把自己碰到雨龙的事告诉了泥雪,泥雪明显的也是一激动,然后跟她说了一个秘密,根据泥雪的描述,她知道了当年雨龙突然退学前找过泥雪,并且向泥雪征求他是否应该退学的意见,泥雪的意见是雨龙学习很差上了也是白上,应该退学,所以雨龙才退学了,可是泥雪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曾跟她说过是雨龙要她和她做朋友的,她曾经在和雨龙分手后相信了泥雪说的话,就和泥雪好到现在,可是泥雪竟然却做了那样一件事,让雨龙在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劝他退学了,害的她和仙芝因为他的突然离去伤心欲绝,却是没有告诉她和仙芝,雨龙退学的原因。害她被冤枉了,当时在班里成了一群喜欢雨龙的女生记恨的对象,好像当时很孤立,连平时和她最好的朋友小玲都为了不得罪大家好长时间没和她说话。想想自己又天真又冤屈,白白的失去了自己当年在失去他后的一段本该是快乐的生活的时间。
以后的日子她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变得开朗了许多,她觉得连自己背叛过的雨龙都能不记恨自己和自己随便聊天,说明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些,他老公因为她的改变也对她很好了,在情人节的那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了老公送她的玫瑰花……
一切尘埃
冬天的西里西江,厚厚的积雪掩盖了一切尘埃,放眼处尽是单调的白色。
我胳膊夹着速写薄站在江边恶狠狠跺脚诅咒:“是哪个混蛋说冬天的西里西最美的?可恶,这么冷居然骗我来写生,肖晓非你这天杀的,让我逮到非活剥了你!”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天空又开始飘起零零散散的雪花,弥漫了苍穹,雾茫茫一片。
这里是离祖国几万万公里的异国他乡,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那个从机场将我接回家便逃之夭夭的肖晓非,潇潇洒洒出席他拯救地球的光荣任务去了,一走就是漫长的半个月,没准已经壮烈在世界哪个角落。
我幽幽叹口气,认命的往住地方向走,刚到门口便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内心蓦的一震,皱着眉掏钥匙开门,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味更重,循着腥味走到墙边,大冬天戴着墨镜狼狈挂在树上,正用自己鲜血浇灌花圃的就是你,气息微弱的离阎王爷近在咫尺。
你一向自信自己的能力,纵横杀手界五年从未失过手,此次终于遭了算计,你的雇主与猎物勾结,共同给你下了个天衣无缝的套,你胸口的枪洞即将流尽你全身的血液……
我用我们苗疆最古老的医术把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顺便趁你昏迷剥光你衣服替你画了十几幅人体,而且通过与肖晓非视频连线,明明白白知道了你的身份,一个有着正义感的杀手,经常替警方暗杀国际毒枭或恐怖分子!
你苏醒后第一反应便是去摸腰间的配枪,第一句话同样和枪脱不了关系,脸上表情没有半点起伏,声音更是冷漠的让人心悸,仿佛我上辈子借了你的银子忘了还你。
我纤手轻扬,银针迅速飞出刺中你的穴位,淡淡道:“要不是冲你与我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份上,我宁愿看你流光最后一滴血也不会浪费时间救你,再不学会对救命恩人客气,那么……”
我的唇边绽出玩味笑意。
你的眼里闪过一抹讶异,还有一丝警惕。
我懒洋洋起身收走银针,指向桌面道:“呶,你的枪在那!”
你偏头望着被我拆成一堆零件的银白色手枪,眸子射出愤怒火苗,然后很冷很慢说道:“你会后悔救我的!”
“是吗?你要杀我灭口吗?”
我淡然轻笑,胳膊一伸,十指灵活飞动,拆开的手枪瞬间组好,慢条斯理拉开保险上膛,狠狠顶住你刚缝合的伤口嘲讽道:“别以为就你会用枪,我的速度未必慢过你,更何况要杀你,银针就已足够!”
你的脸上起了一抹痉挛,有汗从额角渗出,声音嘶哑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收回手枪摆到桌上,眨眨眼睛一本正经道:“画画的,在我们家乡有个绰号叫‘苗疆神医’,银针是我的救人工具,同样也是杀人武器!”
你被我故作正经的样子逗乐,冷漠俊脸那抹淡笑仿若冬天暖阳,看的我一下子闪了眼神,有股奇异的感觉盘旋心头,久久不散,诡异的极不舒服,忽然有点后悔,是不是真的不该救你?
我喜欢安静,喜欢自由,讨厌约束,同时也讨厌恋爱……
你的伤口恢复的比我想象中要快,而我也充分让你见识到了与你相差不远的定点射击术,以及对各类暗杀手段的认知。
你语气平淡问道:“医生也需要用枪吗?或者你曾做过军医?”
我浅笑,迅速伸手探向你的腰间,眨眼功夫便抽出你藏在腋下的配枪,飞快顶住你胸口的旧伤,同样平淡回道:“我父亲曾是戎马一生的军官,自幼便教我用枪,何况我还有个与你职业差不多的堂兄!”
你伸出手覆盖我持枪的手上,巧妙拨转,银光闪亮的枪枝便回到你的掌中。
我再次闪神,在你云淡风清的笑容里溺毙……
你的伤终于痊愈,该回组织复命了。
月色苍茫的阳台,我默默望着你一袭黑衣利落翻过围墙,站直身的瞬间,那股浑然流露出的傲气,将你衬托成一匹独啸旷野的孤狼,然而我不知道的是,现在这匹狼却在某个清冷的丽影里迷失了心的方向。
云影沉沉。
星星在天河搁浅,只有银样的月光流泄而下。
我看到你缓缓仰高视角,让阳台明亮的灯光映着你俊逸的脸庞,微启薄唇无声吐出一句:“等我回来!”
我的心猛然一颤,同样用唇语回道:“别爱上我,你会死的!”脸上有故意伪装出的凶相。
你意味深长一笑:“恐怕来不及了。”
我愣住,你的背影早已消失在茫茫白雪深处……
此后三个月,始终没有你的消息,仿佛那场相识只是一个短暂的梦,然而房间里那十几幅人体画却又充分说明你曾经出现过。
打开窗户,西里西江的冰依然没有融化,冷风袭进却吹不散郁结心头的思念,蓦然明白,原来爱神早已一箭射中我的心口,顺利开启了冬眠已久的情腺!
伸出手指一寸寸抚过你线条刚毅的脸,忍不住喃喃低语:“如果爱神真的降临,我可以相信一见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