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Saber从他的御主那边夺过来,不限制任何方式方法,只要做到就可以了。当然,就算做不到也没有关系,游戏才刚刚开幕,我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快就退场。”
“哦呀哦呀~我可以把这当作是Master你对我的不信任吗?”将兜帽扣回头上,Caster又回到了刚刚出场时的那种阴沉状态。“连这么一点新人都给不起的男人可是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哦~”
听到Caster这么说,渣叔倒是一点都没有在意。也许是因为自己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上面的关系,因为渣叔此时此刻正在身上的口袋了摸索着什么。很快,在上衣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和之前的小罐子差不多的白色塑料罐。
“啊咧?这是?”
轻轻旋开盖子,里面掉落出来的是一枚中间镶着青紫色鹅卵石的指环。在鹅卵石的两侧,还有一对展开状态的金属翅膀作为陪衬。这是七枚玛雷指环中的一枚,幻术强化型的雾属性指环。虽然不知道这个属性跟Caster的契合度如何,但如果单纯地作为强化道具来使用的话,这个指环绝对是宝具级的。
“戴在手上之后将魔力灌注进去就可以了。这枚指环的属性是幻术强化的雾属性,虽然直接注入魔力并不是正确的使用方法,不过至少有这个的话对你来说会是个不小的帮助的吧……”
Caster接过指环看了看,似乎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便索性隔着暗色的手套直接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不得不说,Master这个逮到谁就跟谁订婚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哦~会被女孩子给讨厌呢……”
“うるさい!”虽然渣叔是渣,但这并不表示被女性吐槽了也不会在乎啥。毕竟作为热情开朗的意大利人,渣叔还是希望不管自己在什么时候都能在女性面前表现的成熟,并且富有安全感,以便随时能约……
“不过,Master,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问吧……”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渣叔抄起棉花糖包装袋,张大嘴巴仰头全都到了进去。这种浪费且丝毫体会不到糖果的美味的吃法,估计渣叔也仅仅是在赌气的时候才会有吧……小孩子似的,呵呵哒~
“为什么,一定要夺取Saber不可呢?你看啊,既然能够接近Saber的Master的话,直接对Master下手不是更好一点吗?”
“你以为我不想啊?”袋子里的棉花糖已经倒完了,不过渣叔却还是保持着那个仰着头的动作,手臂也没有放下来的意思。细碎的长发在重力的作用下悉数垂覆在额头上,遮住了偶尔才会在发丝间露出的目光。“只不过是为了排除一切不安定因素罢了。刚刚Saber的话你也听到了,明明她和Lancer的Master并没有见过,但她依然能够作出这样的判断,想必这个Saber的身上一定有着什么和其他英灵不一样的地方。我所担心的事情是,如果那个Saber被人穿了的话怎么办?如果那个Saber是继承了存档的话怎么办?这个世界太脆弱了,放任这些不安定因素在这个世界行走的话,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就会完蛋的。”
所以,你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吗?
“并不是觉得。”
“你?!”可怕,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却依然能知道自己的想法!
“这个世界与我,或者说我与这个世界,我们之间存在着莫大的渊源。虽然现在说有些不合适,但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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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盘算着什么,但有一件事情是我可以肯定的。你今晚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你的Master给你下达了类似拿下一血之类的指令对吧?既是这样的话,就算我们此时撤退了,你或者说你的Master就真的会放我们走吗?”
“他说的没错!Lancer——”同一个声音从三个方向响起,看来应该是声音的主人出于自身的隐蔽性而做出的考量,“我给你的命令是在今晚为我拿下开局的胜利,若你敢因为私自放过Saber和她的Master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
やれやれ~真是个心急的御主呢。黑色的枪兵耸了耸肩,随机如同表达想法似的将双手抱在胸前,追随自己征战多年的武器仍然孤零零地立在一旁的地上,既是戒备也是放松。当然最主要的目的,似乎还是为了表明自己并不打算遵照御主的命令。
“Lancer!”
显然,Lancer的御主并没有料到自己从者的反应,或者说他并没有想到这个Servant竟然会对“令咒”无动于衷。
挑衅!红果果的挑衅!咬了咬牙,一直以来意气风发的姿态积蓄起的、属于魔法师的尊严在这一刻爆发,身为施术者,肯尼斯无法容忍自己的召唤物违背自己的意志。于是,令咒作为施术媒介的用途被想起,本来是给Servant治愈外伤、附加强化的媒介,此时此刻一道道作用于身体的负增益魔术被施加到Lancer的身上。
“喂!Lancer!”有点讽刺,这个时候对自己阵营的从者表示担忧的,竟然是片刻前还胶着着分不出高下的敌人。“Lancer的Master!如果你还有身为Master的风度的话,就让Lancer与我一战吧!我会毫不留情地赐予你们退场的资格!”
Saber举起了手中无形的剑,挑衅意味十足地将剑身指向那边仍旧表现得淡定自如的枪兵。“而且,说道神秘度什么的……对我来说,你的身份我也已经有所掌握了。”
即使真名即将被说破,Lancer依旧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紧张感,这也许就是所谓“强者的尊严”吧,即使身处劣势但依旧坚信凭自己的能力能够扭转战局。不过换一个角度想想,如果一个将军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那么他又当如何领导他的士兵们走向胜利?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互相揭露真名真的大丈夫?要知道光凭Saber那一招“风王咆哮”所爆发出来的魔力,就足够引起冬木市境内所有Master的注意了,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揭露真名的话,基本上就等于是将自己的弱点全数暴露给所有对手……
难度有些高了。扣上狙击枪的安全栓,卫宫切嗣给自己点了根烟。隐匿在一旁的Caster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甩向烟头红色的火光,但不可思议的是,记录着由朱砂书写的不明符号的草纸竟然没有被烟头点燃,反倒化身为了一层薄薄的坚冰,将多半截的香烟冻住。
“……说说看?”
“顶端‘井’字形的双耳方天戟,由于到东方宋朝时就已经成了仪仗的摆设,所以你并不是宋代的名将。”相当有条有理的分析,看来Saber在来到现世之后也没少在经史典籍方面下功夫呢。“唐时的风尚较为开放,但你却武装得严严实实,而且你的武装也略显粗糙,再加上你的年纪……你应该是丁建阳手下的吕奉先!”
“……呵呵……”
“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黑色的枪兵低下头,只手遮住嘴巴以掩盖自己抑制不住的笑容。“看来……呵呵……你的确说做了十足的……哈……准备呢……”
“Lancer!给我认真一点,否则我会不顾一切将你击杀于此!”
认真?你叫他怎么认真啊喂!名字都猜错了什么的……不过这还真不能怪她,这个世界应该是被横艾抹除了飞羽的世界,因此除了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一般人对他的身份进行猜测的时候难免会猜错。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么一本正经地猜错名字真的很让人伤心的有木有!你看Lancer现在已经伤心到笑的停不下来了呢!(笑)
“看来是猜错了。”把手中的烟递到嘴边却发现那边燃着的一头早就被冻上了,索性卫宫切嗣就把它丢到一边,按下了耳朵上的通讯器,“爱丽,叫Saber撤退吧。Caster已经发现了观察着这里的Master的位置,我们的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
松开发射键,切嗣转头看向一旁完全显现状态下的Caster,“这样,你满意了?”
“啊,差不多了。”水蓝色的英灵向半空中伸出双手,夜幕下勉强能看出“鸟”的形状的生物换换落入到这个英灵的手心。“我的符鸟已经探查得差不多了,等下回去之后再一一……”
突然间,无序的狂风在冬幕市港口降临,雷鸣般的响声随之划过寂静的夜空。那是铁蹄踏过时才有的响声,曾经一度以战马为伴的Lancer心中十分了然。但是那响声却又与Lancer昔年所耳熟的又不太一样,或者说那并不是“马”的铁蹄所能踏出的声响。
东南方向的天空,那边便是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飞行物在天空中划过一条直线,直奔这边而来,还在夜空中洒下了紫色的闪电火花。看来,那便是声音的主人了。
“……战车……”爱丽丝菲尔目瞪口呆,惊讶地张开了嘴。
从外形上判断.这是一辆古式的有两个车头的战车。拴在车辕上的不是战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滚、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着虚空,拉着豪华壮丽的战车。
不、战车不仅仅是简单地漂浮在空中。战车的车轮轰轰作响,公牛蹄下踩着的不是大地而是闪电。
每一次牛蹄和战车蹬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时,紫色的闪电就闪现它那蜘蛛网般形状的触角,用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大气向上卷起。闪电迸发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Lancer和Saber使出浑身解数发动的一击相匹敌。
只有Servant的宝具才能如此怪异,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这肯定是“三骑士”中的Rider。
“本王!是征服王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此身以Rider之阶降临于此!试问你们,可否愿意加入朕的麾下,与朕一起分享捧起圣杯的喜悦!”
“你这家伙啊喂!都跟你说了不要随随便便就说真名你是白痴吗啊!”
战车之上,红色短发的大汉身后突然挑起一个较小的女孩,女孩攥起拳头狠狠地朝着大汉的头顶来了一下。但是看大汉的表情……那个“狠狠地”应该只是女孩自己的主管判断而已。
透过Caster的水晶球看到跟那个“征服王”和跟他通行的小女孩,渣叔一颗棉花糖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原因无他:
——这个穿成了筛子的世界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