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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本是平凡之人

穆云微微一笑,日月守护者…

就在这时,两人听到了清脆的琴声。琴声是从山脚下不远处的小林子传来的。穆云与霓裳衣都大吃一惊,竟然有人这么有闲情,在黑山奏乐?

穆云马上穿上盔甲,和霓裳衣跑到营地的边上。只见几个士兵奇怪地看着林子,其他人全部都醒了,而且紧紧握着武器。

“穆将军,刚刚响起不久的,刚才还巡逻过,什么都没有!”旁边的一个士兵紧张地对穆云说。这琴声的确诡异,难道是魔族的人?

穆云示意大家戒备,自己和霓裳衣走向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他们都紧握手中的兵器,以防不测。

他俩走到一棵大树的后面,那诡异的琴声就在大树后面的不远处传出。周围挺黑,但树的另一面明显地透来灯光,仿佛对面点着油灯一样。

看来霓裳衣是一个非常专业的侦察者,她恨巧妙地利用树叶的遮掩向外观察。这得益于她祖先的夜视本领,在夜间望得特别清楚,而人类则做不到这一点。

霓裳衣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小亭,而且里面的确点着几盏油灯,而且亭子的石桌旁坐着一个白发老者,旁边有一个披着黑色长发,留着短胡子的中年人。老者样子平和可亲、满头银发、脸上的皮肤也有不少的皱纹;中年人气势昂扬、体魄健壮、身上还有一把佩剑。老者在弹着一张色泽明亮却略显陈旧的古琴,中年人则站在他的身旁,仔细聆听着。

“年轻的将军,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与老夫闲聊几句?”老者口中飘出这么一句话。看来,他们两人已经被发现了。

这个老人竟然知道自己来了,而且还要自己与他“闲聊几句”?看来,这个老人的目的性很强,就是要找这自己。穆云嘴角一提,似笑非笑。霓裳衣拉着她的手,摇着头,轻声道:“穆将军,此老人甚是诡异,他身边的那中年人,亦非等闲之辈,我看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穆云也不想冒这个险上去。不过,这个老人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行踪,而且又有意找自己攀谈,肯定有什么原因。既然现在已经来到他们的身边,也就去会会他们吧。

穆云轻轻推开霓裳衣的手,对她道:“没事,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向小亭。霓裳衣叹了口气,心里不禁为这个冲动而且资历尚浅的年轻将军担心。

穆云走到小亭的旁边,恭敬地对老人以及中年人道:“两人前辈在此奏乐,何以有如此高的雅兴?”老人慢慢地把目光从古琴转向穆云,但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看着自己。而他旁边的中年人,则用严肃而且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穆云。

“穆将军,你觉得你活到现在,意义何在?”老人说话了,而且说出一句令穆云倍感意外的话。穆云心里想,难不成这个老家伙来是为了谈论哲学问题?还是他要转移自己的视线,好让魔族有机可乘。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像魔族。

穆云沉默了良久,老人也不见再说话,而是再次奏起了另外一首曲子。

“老人家,每一个人活在世上,为的就是探讨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有些人可能很年轻就领悟了,而有些人,则可能到死的那一天,连这个意义的存在与否都不知道,这也许就是安详平静与死不瞑目的区别;而我,资质普通,并没有找到这个所谓的意义。也许,我以后会找到,当然,这个是建立在我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先决条件下的!”穆云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可怜竖子谋兼勇,

为得虚名弃大同。

他日若步青云时,

势必成就一骄雄。

老人家口中吟出了这几句话,他没有给穆云时间消化,便道:“将军注定星陨大地,命不久矣。黑山此役便是将军的大劫难,不过,以将军的能力,有微小的可能避过此灾。”穆云听了之后,他明白那首诗的意思——具备谋勇的那人,却因为想恢复帝业而放弃人民主政的大同社会,但若是他的目标实现之后,定当会被另外一个人打败。自己的确有想过帮助武逸光复帝国的想法,但想不到竟然被这个老人家洞悉了,这可是自己心底里最隐秘的想法啊。难道自己想法真的会成就另外一个人?至于他所说的黑山之战,能有微小的可能活着出去,这个已经是令自己的信心大大倍增了。于是,穆云便微笑回答道:“本来抱的希望就是小,现在老先生说的‘微小的希望’,那就是真的有希望了。听到这个,我很高兴!”

老人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别高兴得太早,这不过只是一个劫数,可破可解。至于你活着出了黑山,才是的生命的终结…”这句话,的确令穆云的信心有所打击。他从进了黑山之后,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但若是明知自己能出去,却在出去后生命终结,这个是一个不少的打击。要知道,自己真的还没有找到活着的意义,甚至连自己的梦想的没有实现。的确,他是想追逐至高的荣誉,他想更有尊严地活着,做一个极其有价值的人。也许,天不利己吧…

不过,穆云没有这么容易便相信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老人所谓的“预言”。“老人家,未来是怎样,现在的我没必要知道,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努力去改变他,改变不了,那我注定成为时间流逝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

“哈哈哈哈!”老人家终于开怀大笑,他笑得很是灿烂,一种坦率而且难得的天真地大笑。旁边的那中年人,见老年人大笑,脸上的严肃改去,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年轻人,看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可以帮你,尽量帮你脱离苦难。我不是什么预言家,也不是什么神棍,我只想证明给凡人们看——命运,并非天定的!”老人依然笑颜逐开,仿佛一个疯子老头一样。他的样子,令穆云想起了奸诈阴险之人。

“年轻人,你有谋有勇,但命运却注定你不是一个成为一代骄雄的人。荒芜边缘的南方,真正的救世之人,已经…暂露头角了…”老人家神秘地说。“但,那个不是你…”

救世之人?呵,穆云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不过,他心里想帮助武逸复辟封建的霜月帝国,又何尝不是向救世之人靠拢呢?比与老人聊这些,他更想知道老人家是什么人。于是,他说出了这个问题:“跟老先生说了这么久,还不知老先生大名,实在愧疚。还望老先生告知!”老人似乎对这个话题完全不感兴趣,他道:“名字只是凡人互相辨析的称谓,我早已弃之不用。你应该更加关心,你自己的命运!”看来,这个老人并不想扯开话题。“总之,年轻人,你若是每闯过一关,我便会再来给你提示!”

穆云觉得这个老人莫名其妙,但也想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对自己的同伴造成影响。“老人家,看来你很有空!”穆云说出了这话,其中有玩笑,也有嘲笑的意思。老人家回头轻轻抚琴,望着琴道:“年轻人,你要记住,你不过是我千百个试验者之一,你从来就没有成为英雄的命…”说完,继续弹起了第三首曲子。

穆云见他这么说,心中并不太在乎,毕竟,有谁天生注定做英雄呢。不过,穆云并不是那么容易便将心情流露于外的人,所以也只是淡淡一笑。

“一剑,是时候离开了!”老人微微对身边的中年人道,中年人听了,应声说是,便一下子闪到了穆云的身边,并从抽出了剑。穆云还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做任何的防御,就连他的剑是什么样子都没没有看清,就使出一招奇怪的的剑招,瞬间几十把剑背贯穿了穆云的身体。他眼冒青筋,刚才还是后会有期,现在竟然痛下杀手。穆云在这凌厉、预想不到,并且莫名其妙的攻击严重创伤,并危及了生命。他倒在了地上,视线慢慢变得模糊,呼吸变弱的势头自己也感觉到了…难道,自己注定是别人的陪衬,大时代的过客?

燕云城,城外,女王曹薇儿在元老任天龙以及米奥的陪同的陪同下,准备离开燕云城。

此时,一个快马急报,获批后径直来到女王以及任天龙面前跪下,气喘地道:“女王殿下,任元老,于彻大将军已经彻底平定了东方属国的叛乱,正班师回京的途中!”这个的确是一个好消息,共和帝国建立之初,一直饱受前封建霜月帝国属国的反叛,现在终于把最后的一批东方属国反叛平定下来。那样的话,帝国将能拥有更多的兵力来防范北方的东辽帝国,以及增加对付魔族的兵力了。

“女王殿下,看来令尊的学生已经完成了他的愿望,帝国大同!”任天龙高兴道。曹薇儿自然高兴,因为人们很可能就要过上和平安逸的生活了,可能再也没有战乱,再也不会有人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在战争中下落不明了。不过,这也引起了曹薇儿的伤心,并更加坚定了她要找到父亲下落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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