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到家里的时候，老妈和姐姐说我就像个难民，因为剃光的头发还没长出来，脸也晒的有些黑。我的身体本来就瘦弱再加上吃了几个月的盒饭，现在更瘦弱了。佳哥之前看了我的近照知道我头发很短，就让我回家后尽快把头发长起来。我在网上查，用啤酒洗头发可以长得快。所以我没事儿就用啤酒洗头发，休息了一个月的时间，头发并没有想象中长得那么快。家里的高中同学们聚在一起，小唐考了信用合作社，华仔考研失败正在准备第二次考试。回子失恋了，这次回去没见到他。蛋仔买了辆二手车在长春卖饲料。我和小唐，华仔还有蛋仔聚了几次，一起吃饭、蒸桑拿、打台球。我们经常在一起回味高中时打乒乓球的快乐时光，那时候每节课课间休息只有15分钟，一打铃。我们这群家伙就飞跑着冲向操场的乒乓球台，生怕去的晚了被别人给占了位置。大家每人打三个球，谁输了谁下去。蛋仔一打球，大家就嘲笑他，蛋仔有一个眼睛是斜的，那是他小时候骑自行车不小心装在车的镜子上撞坏的。蛋仔打球又小心又仔细，边笑着边和我们调侃，球没过网还要再赖一个，高中里最难忘的就是蛋仔唱的丁香花，那首丁香花让他唱得，笑死我了，他像喘不上气似的颤颤微微的唱着:你，你说，你最爱，丁香花~。这样的快乐时光是再也回不去了，大家平日里都很忙，难得聚几回，看着这些人都安定了下来，只有自己还在漂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总有人要在路上，为了某些原因而不能放弃。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佳哥发消息让我们自己备几套夏装，几套秋装。现在戏基本都是自己带衣服，老妈就陪着我去买了很多件新衣服。佳哥发来的地址是湖州枫丹白露大酒店，听名字我感觉很不错。而且佳哥之前就告诉我们，这部戏跟组只有两千八一个月，虽然钱少但是戏份多，能给安排角色并且给报来回车费。我兴高采烈的买了卧铺票赶奔湖州，这是我第一次坐卧铺。卧铺就是比硬座舒服啊，你也不用担心挤硬座的时候有人脱了鞋把脚放在你座位旁，也不用担心车厢里浓烈的臭气和孩子无休的啼哭，躺着睡着就到了目的地。
坐出租车到了酒店，一看到周边的环境和我想象中的星级酒店相去甚远。往里面走，进到了枫丹白露大酒店。里面有点像是一个过气的城堡，架子很大，内在却空洞简陋。我打电话给佳哥，佳哥派大个儿来借我。大个儿是内蒙人，身高快接近两米了。在他面前我就像个小朋友，大个儿领我乘电梯到了佳哥房间。佳哥先给我安排房间，问我抽烟不，我说偶尔抽，于是安排给我的室友就都是老烟枪。此刻他们还没来，我自己挑了房间进去住，房间是三人间。里面到挺宽敞，还有阳台。我先冲了个澡儿，我因为不经常住酒店，里面的淋浴不知道怎么用。它的水总往下流不从水洒里面出，一开始我以为是水洒坏了。研究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有个铁按钮，把它提起来才从水洒出水，按下去就从下面出水。晚上所有的跟组演员都到了，和我住在一起的是以前少林的朋友。一个叫栋材，一个叫小迪。栋材和小迪都是少林第一批跟组的，小迪在我进去之前就因为闹事儿被剧组给开了，栋材是一直都在。栋材是老横漂了，社会经验丰富，人也老道圆滑。小迪年轻气盛，以前是学架子鼓的。刚一见面大家都表面上客套的很。佳哥把大家叫到他房间一起开了个会，然后我们都被安排拿着自己的衣服到三楼的服装间给服装老师检查。服装老师让我们逐一换衣服，四人一组的进去拍照，然后又到化妆间拍照。这些都是以后接戏用的，比如你这场戏穿的是这件衣服，下次还拍这场戏你必须还要穿这件衣服。化妆主要看发型，一部戏里发型要一样，长长了要再剪回原来的样子。像我就比较惨，头发很短，发型是人的第二张脸，在这部戏里我注定要一丑到底了。等这些事都忙完，导演要见我们，导演姓毕，三十多岁的年纪，是个小胖子。导演简短地和我们说了几句话，然后让大家作自我介绍。听别人讲都是专业影视院校毕业的，只有我是普通本科毕业的，我有些自卑。导演让佳哥安排人员分配到剧里不同的部门，如学生部，宣传部等。结果只有我和另一个哥们什么部门都没有，佳哥屋里的大个儿和另一个戴眼镜的，我们就叫他眼镜吧。他们两个人都是佳哥的朋友，所以都分了好部门，其余的人也都分派到不同部门。我心里很不爽但是也只好忍着，佳哥在群里发了剧本，我仔细的看了剧本，这个戏是讲一个叫陆乔川的大学生从军训到开始大学生活的故事，故事里学生们的专业是摄影。而我的大学专业是广播电视新闻学，摄影对我来说太熟悉了，没上过大学的人可能会认为这个剧写的还不错。不过我看了剧本的前七集就看不下去了，很多地方都写的不真实和我的大学生活完全不像，而且剧情很夸张，很多地方不符合逻辑。剧本基本都是围绕主演而写的，根本没有其它角色适合我们。这时我才知道什么安排角色，什么戏多，完全是扯淡。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就当体验现在戏了。
果不其然整部戏下来，我们是全程路人甲。只是主演的同班同学，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演反应。主演说一句话我们这些同班同学就要相应的做出反应，主演说吃撑了，我们要哈哈大笑；主演难过了，我们要跟着掉眼泪；主演做演讲了，我们要热烈鼓掌，诸如此类。佳哥就不同了，在这部戏里好歹给自己整了个角色。
和两个老烟枪住在一起果然不是件好事，他们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有素质，经常半夜了还要在屋里抽烟，有时上完厕所的，马桶都不冲。大晚上看视频，看到哈哈大笑。不过还好他们两个住在外面的两张床，我住在里面一间。一开始的几周我们很清闲，拍校园的戏我们去了湖州师范学院。重回大学，心里面还是感慨万千的。去了现场我们只是走了几趟路人就歇着了，剧组给我们提供了小板凳，不过小板凳中间有无数凸起的小圆点儿。坐久了就屁股疼，后来大家陆续地从网上买了折叠椅。我也在京东上买了一个，折叠椅打开可以坐再推开可以躺。平时去了现场没戏就躺在折叠椅上补补觉，真的是舒服。中午吃完盒饭再继续躺着，跟组演员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耗着，直到你心中的热情、坚持、梦想在这张椅子消耗殆尽。平常休息，我们跟组的演员有人牵头玩扑克，发现上面也没人管。就这样成了习惯，每天一到现场，摆好板凳就开打，谁被叫去拍戏，拍完回来接着玩，后来大家又开始玩起天黑请闭眼的游戏。我呢参与了几次就不再和他们搅和在一起了，我在网上买了《演员的自我修养》和几本台词基础的书，没事儿的时候我就看看书，练练台词。晚上回到宿舍里读台词，学表演。可能我这样的举动在无形中伤害了其他人，这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的。就像士兵突击里的许三多，当所有人都在消磨时光时，你却努力上进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于是大家都来阻止许三多修路，对他倍加指责。不过这群人都很圆滑，表面上不说出来却在背地里面会捅你刀子，这个以后再讲。
剧组里有个叫陈阳的东北人，他的搞怪与幽默很得人心。他边吃盒饭边说，这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吃也是没谁了。佳哥给他录小视频，并发到朋友圈做成一个系列。不过陈阳确实是那种两面三刀又有人缘儿的人，当着佳哥的面儿他各种溜须拍马，后来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骂佳哥和反对他。他们还成立了一个反佳哥联盟。陈阳看上了剧组里的女三号，大家就起哄说女三号是他的人。久而久之他就猖狂的不得了，仿佛女三号只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别人都不能提。女三号是一个胖胖的很可爱的小姑娘，她是那种特别开朗的女孩。随便认识的人都能聊得来，她还经常和我们跟组演员一起打扑克一起聊天。那天早上我下楼很早，在准备等车出发。她也下来了，上来就问我是什么星座的。我就实话告诉了她，这是我们第一次说话。第二次是在拍教室的戏，教室就是摄影棚搭的，里面有很重的油漆味儿，屋顶和四周布满了灯光，夏天待在里面真是一种煎熬，这时老师说完了话，大家都没反应，我是第一个做反应的。女三号就坐在我前面，她回头对我挑大拇指说我真棒。还有一次她要和我换道具，就叫我宝贝儿，后来见到我也总是宝贝儿长，宝贝儿短的。一开始我还蛮喜欢她，后来看到她对所有人都那么热情。我就感觉她是个没有原则的人，便不再喜欢她了。后来她和陈阳走的还真挺近，收工了两个人还一起出去吃过饭，并且还给我们跟组兄弟带了蛋挞回来。早上陈阳还给她送早餐等等。这些也无可厚非，毕竟这是人家的自由。不过我感觉在剧组里角色演员是不会看上跟组演员的，这种地位的差距就像是贵族和平民一样。
剧组里还有一个叫志浩的，他的戏很不错。不过他就像某些演员一样有天赋但是人品差，他很会抢戏，也知道机位在那里。他抢戏的方法可谓不择手段，后来这个剧上映了我才看到，我们一起拍的拉小提琴的戏，他本来是坐在我旁边，可是电视上他却用身体挡在我的前面，我的镜头完全被他挡死了，我当时竟然都不知道。还有一次执行导演要一个声音大的同学催主演赶紧去上课，问谁愿意演这个角色。我就赶紧举手示意说我可以，执行导演都看了我。结果志浩看见了马上冲到执行导演身边说他来演，执行导演就定了他。他的人品差在这些跟组演员里是出了名儿的，打扑克作弊，玩游戏耍赖骂人等等。我们这个戏需要第二批跟组，小孟像佳哥推荐了一个他们同校的哥们。志浩知道了就埋怨小孟说，你把他叫来干嘛，你把他叫来他就把我们的戏都抢了。然后志浩就暗地里给佳哥发消息说了很多那个人的坏话，最后佳哥没有叫那个哥们来。志浩是那种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特别上心，他会主动热情地找你聊天和你讲一些他自己的事情，当你和他说自己的事情他就一点不关心的忙自己的去了，完全不理会你。有一次志浩搬了一个道具摆好的凳子出来坐，新来的道具就说了他。他就和人理论，人家说一会儿拍完戏单聊。他就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自己心脏病犯了。可怜巴巴的和我们讲，道具要揍他，告诉他一会儿拍完戏别走单唠。我们就找到佳哥，佳哥于是找了副导演，志浩真会演戏，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说道具怎样怎样欺负他，还说一会儿让他别走等等。副导演为此找了道具老大，道具老大又训了新来的道具，这样这场闹剧才算结束。由此可见志浩的戏是真好，不仅戏里能演，戏外也可以演得像真的一样，这不得不让人佩服。
我们这部戏每天都会发很多的群演，群演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志浩只要见了漂亮的小姑娘就上去勾搭。听说他晚上还和那个小姑娘去酒吧玩了，结果那个小姑娘男朋友来了，她男朋友又高又壮，开着车把志浩送了回去。志浩回来就骂那个小姑娘，说她翻脸不认人，当晚玩得挺好，现在再见面就不理他了等等。和他住在一个屋的小孟和我讲，志浩这个人特别自私。经常晚上不睡觉，自己不睡觉就不让别人睡觉。他睡觉的时候别人一吵到他，他破口就骂。他还经常背地里使坏，把别人的牙膏给挤掉，用别人的洗发水、洗面奶等等。有次小孟和他吵架了，第二天小孟带了很久的银镯子和他喜爱的圣经以及十字架就丢了。小孟就确认是志浩干的这件事，因为外人作案的可能性太小了。
我在这个剧组里犯过几次错误，第一次是和我的室友小迪打起来了，小迪经常在屋里唱歌，他唱歌总是一个调子，没有高低起伏。而且声音特别大，我就和他讲你唱歌应该抑扬顿挫一些，并且他在房间里唱歌打扰人睡觉，所以我都表现的不愉快，他因此怀恨在心。那次我们在学校的礼堂拍戏，大家都上台，他们大都是专业院校的就纷纷在台上表演。我也想在舞台上找找那种书本里写得如生活一样在台上自如的表演。我在唱歌的时候，小迪就说我唱得难听，说他随便唱一句都比我唱得好。这句话把我惹火了，我说我唱歌关你什么事，你有病吧。他就反咬我骂他，对我出言不逊破口大骂，然后两个人就打了起来。可是小迪人缘比我好，大家都纷纷作证我先骂的他，不过动手是小迪先动的手。后来佳哥把我们两人各罚了五十块钱，让我们买西瓜分给大家吃。而这帮人连句谢谢都不说，仿佛我们应该买给他们吃。后来佳哥单独找我，说我是很聪明、很有天赋，但是说话做事要注意，他说这些跟组的兄弟都跟他反应不喜欢我。从那以后我就尽量避免和其他人说话，你们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去招惹你们。那时我经常去超市买下饭菜，盒饭难吃的时候就着下饭菜吃。这时候那些说不喜欢你的人可真是脸皮厚，一个个哥长哥短的过来向我要了吃。如果我讨厌一个人我肯定不会过去向他要吃的，我实在不明白他们的想法。总之在这个剧组我是感觉到说不出的不舒服，这些人的圆滑和自私都让我深受教导。我和高斌讲的时候，高斌说我太实在，有些时候有些话不要说。不能太信任别人，要有防人之心。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和你做朋友，有些人只是觉得你有价值就利用你，没价值了就贬损你来提升他们自身。我确实要承认自己有缺点，说话直做事又有些冲动。有两次我和剧组的工作人员相处的不是很愉快，有一次我想去丢早餐的垃圾，这时机器已经在拍着了。不过机器摇到了另一边，我往垃圾桶走。有一个场务把我拦住，他说你瞎啊，没看到我站在这儿，机器正拍着还过来。我说机器是往那边拍带不到这边，他说就你懂是吧。我就反问到什么叫就你懂啊，他就开始说脏话就你他妈懂是吧。我说你嘴巴干净点儿别说脏话，然后他不停地骂我。佳哥过来了，我说他骂我。那小子就先告我的状，佳哥过来和了个稀泥就这样算了，我也不是小孩儿了，也不能因为别人骂你就过去动手吧。狗咬人一口，人还能去咬狗么，只能忍了。还有一次最让我感觉气愤的是，执行导演安排我站在主演旁边当背景，灯光师过来直接把我拽开，我说怎么了导演让我在这儿的，他说我挡了主演的光。我当时的心情不知道各位能理解不，你就感觉到一点尊严都没有，我挡了别人的光，这句话听起来真是可气又可笑。所以在底层真的是很可悲惨的一件事情。只要是角色演员所有人都尊敬你，老师长老师短。拍一个镜头歇半天，我们就要一直站在那里，供摄像作参照物，有时还要替主演站位置。我深深的感觉到在剧组里是一层压一层，不是相互尊重而是相互踩压。就连同阶层的人都相互挤压，恨不能爬到你上面耀武扬威。
高斌是第二批来到这个组的，高斌的到来让我感觉到了温暖。随着高斌的到来，第二批跟组的大部队也就都来了，还来了十几个女生。这下剧组里可热闹了，那些跟组演员一个个的扑上去像狼盯着肉一样和那些女孩搭讪，连平时不理我们的场务也主动加入我们。朵朵就是第二批跟组过来的，不知道是谁给她推荐的。当她被拉进群里，我看到她的头像就知道是她。然后就加了她，问她是朵朵吗，她说是她。然后看到她朋友圈儿的消息，说自己现在在横店。都没有路费去湖州了等等，我就告诉她没钱了我可以借给她路费。结果她很不耐烦的回复，不用，我家里过几天就给我打钱了，总之态度很差。我很不明白难道她以为我对她有什么想法，我不过是好意的想帮她。她来到剧组里，我就当不认识她，每天出工拍戏。过了几天休息的时候，她主动找我聊天，说是你啊，我前几天都没认出来。我心想你就装吧，简单的回复了嗯。她就又和我讲她在横店的一些经历什么的，我就说你不用告诉我这些，然后呢你想让我说什么，她这才知趣的离开。到这个戏结束我也没再理她。
高斌作为第二批跟组来到这部戏时是最苦的时候，那时剧组在拍军训的戏。每天把人拉到一个山里的部队去，正值七八月份的天气。毒辣的太阳仿佛要把人烤熟了一样的狞笑着，凡是暴露在它面前的东西，都会被它晒上一层烙印。我们穿着军训服，脚上穿着皮军靴，就如同真的军训一样站着队列，主演们的台词每说错一次，我们就要多站几分钟。一到了夜里部队的蚊子就像轰炸机一样不停地在人身上撕咬，我买了很多种花露水都不管用。后来在网上订了雷达的花露水，效果还算可以。你看我身上贴着驱蚊贴，身上喷着花露水，手里拿着风油精，哪里被咬了涂那里。高斌更惨，比我还招蚊子，他后背被蚊子咬得一个大包一个大包的，就让我用花露水往他后背上倒。这天拍军训赛跑的戏，我们要跟着跑来跑去给主演加油。我跑在最前面喊的最卖力就好像主演是我家亲戚一样，那天一结束回到酒店直接就晒爆皮了。
这个剧的主演都是新人，有的大学还没毕业。他们对我们很客气，几个主演每天都轮流给剧组买水喝，有时也给群众演员喝，在湖州作群众演员就比在横店作群众演员待遇好的多。大概是因为横店人太多了，太廉价了就不值得让人尊重了。导演对我们也蛮好的，当尔冬升的《我是路人甲》上映的时候还请我们跟组演员一起去看电影。我有幸观看了尔冬升的大作，不过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电影做的太戏剧。和真实的横店生活相去甚远，尔冬升用电影构制了一个美梦。让更多的年轻人投入到这个梦里，我写这部作品的目的之一，也是想把真实的群演生活告诉大家。我看过太多的人带着梦想和希望投入横店，然后带着失望和遗憾离开横店。那些脆弱而又卑微的心灵每一次的破碎，都让我感觉到心痛。
就这样在全程路人甲，晒成非洲人中，我从这部戏杀青了。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的事，如今我已不愿再回忆和赘述。总之那个夏天我在《少林问（过）道》在湖州《一起同过窗》。杀青以后我又回到了横店，并且回到横店没多久我接了《毛驴县令》第二季。这部戏让我得以大展拳脚，大放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