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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旧事遗情(番外)

君若遥望凡间有些惆怅,好像很久没这样悠闲过了,玉衡子还好吗。

总以为他是他们之中最清心寡欲的,没想到他却是最固执最看不开的也是他们之中最早离开的,谁都没想到他会为了她会不顾一切,也许这就是他真实的一面吧!呵,当时他好像在凡间叫做苏一笙,呵呵,这小子取个名字都这么酸!

********

目之所及一个青衫少年靠在树的高枝上沉沉睡去,叶子上似乎凝着露水未化。一阵窸窣声过后,一位着苏绣华服的少女出现在树下,大红的锦缎映得少女肤若凝脂。突然,青衫少年从树上跌落,少年揉了揉疼痛处,拍掉身上的叶子,正欲要走。

“真是无礼!”少女不满地嘟囔着,却偷偷打量着少年。眼睑下一颗泪痣,使少年略显冷酷的脸多了份柔和。

“小子苏一笙,只是忆起还有要事在身,所以急着要走,无礼之处还请姑娘多多包涵!”说完还恭敬地做了个圣贤之礼,却让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叫絮琅,你要记住!”少女想起刚才他满身树叶的样子捂住嘴,偷笑起来,要知道刚才他能从树上摔下来,就是她玩心大发施了个小法术。

“告辞了。”少年甩甩宽大的袖子走了。

少女望着已经走远的少年久久出神。

“娘。。娘!”原本高高兴兴回来的少女,在没有听到母亲回答她的呼喊顿时慌了,她到处寻找,却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她感到最糟糕的事已经发生了。

最后在不远的湖边,她找到了。。只是母亲永远也不会再等待她回来的身影了。尸体已经冰凉,同她的心一样。

九天之上三十三重天,庄严肃穆的大殿高耸云端之上,汉白玉中镶嵌金银的墙体,使宫殿贵气又奢华,但透出来的却是冷漠、无情的气息。

殿内众神君冷漠地观望着事态的发展,没有谁会在这种时候开口。

“西海龙族絮琅,你可知罪?”天帝的语气更让絮琅觉得这个地方冷漠、麻木、无情的恶心。

“我可不是什么西海龙族。。知罪?”呵呵,西海龙王的王后弄瞎了她母亲的眼睛,还被折磨致死!她报仇有什么不对!这世道不就是杀人偿命吗!真可笑,这里居然还只顾及神界的面子。既然大仇已报,那就随母亲去吧,反正仇人已死,亲人已故,她也生无可恋,“我知罪!”

“既已伏罪便押去轮回台!”

黑暗,还是黑暗,她的眼里没有光。

“天帝,还是算了吧。。这孩子毕竟是我唯一的孩子。。”

“那就消除那段记忆,下界历练吧!”

“谢天帝!”

*****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惊醒了容絮琅。

她急忙扶起锦琳,轻拍着容锦琳的后背,“锦琳姐,好多了吧!”望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满眼皆是心疼。服侍容锦琳睡下,拿起容锦琳的手帕走出房门,掩上,看着手帕,泪就从眼眶溢出,这是。。这手帕上是血。这病断断续续的都一年了,总不见好。

她记起几日前,有个道士说容锦琳时日不多了,她当时还气愤得把那人轰了出去,现在却真应了那道士的话。

“絮琅。”容锦琳唤着她,“我知道自己已无多少时日,我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能帮我完成最后的心愿。”

“不,小姐,我不会让你死的!”絮琅拼命摇头,泪已迷蒙双眼。

“到时候,你照做就是。”容锦琳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不许她拒绝。

絮琅无奈只得同意,但是她不会让她死的,犹记当年无依无靠时,是容锦琳收留了她,待她如亲生姐妹一般,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样的恩,她一定要还。思来想去,她只能去南极仙翁那里试试。

絮琅第一次这样后悔,悔恨当初没有勤练法术,用了大半日的时间却还未到蓬莱山上,耗费了大量时间,就在焦急时,一阵大风助了她一臂之力。终于到了山上,她也察觉到了似乎是有人在暗中帮她,不然她不会那么顺利到达,可她没有时间去思考是谁帮了她。锦琳姐危在旦夕,她必须快点求得仙草。

“仙翁,我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希望你能早日明白。西海龙王毕竟是你父亲,他只剩你一个孩子了,多回去看看吧。”

“我知道,我会回去的。”

“你好自为之。。”仙翁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自从容锦琳喝了仙草熬成的药,确实好了很多,夜里也不再咳血,脸上的颜色也不再苍白。容锦琳病愈后便央求絮琅陪她到街上看看,絮琅拗不过便允了。

和风旭日,三里之外,桃花纷飞。她二人置身于桃花林中,沉醉于眼前美景,苏一笙望着她们,皱了皱眉头,正巧她二人回头,便看见了苏一笙,容锦琳见苏一笙直直的望着她,讶然红了脸,苏一笙却开口道:“容小姐应当好生休息。。一切皆有定数,命里无时莫强求。。容小姐,你已时日不多。。”听到这话容锦琳的脸顿时变得苍白。

“胡说,我求了仙草给锦琳姐治病,锦琳姐的病已好!”絮琅气得直跳脚,这算命的,真是煞星,锦琳姐听不得这些话!她只得拉着容锦琳尽快回府。

“絮儿,那公子说的对,命里无时莫强求。。”容锦琳哀怨的望着院落中的梨树,心里无限凄凉。

“锦琳姐,别这样,你已经好了啊!那个算命的一看就是骗子!”容絮琅安慰着容锦琳,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底气。

絮琅第一次这样后悔,悔恨当初没有勤练法术,用了大半日的时间却还未到蓬莱山上,耗费了大量时间,就在焦急时,一阵大风助了她一臂之力。终于到了山上,她也察觉到了似乎是有人在暗中帮她,不然她不会那么顺利到达,可她没有时间去思考是谁帮了她。锦琳姐危在旦夕,她必须快点求得仙草。

“仙翁,我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希望你能早日明白。西海龙王毕竟是你父亲,他只剩你一个孩子了,多回去看看吧。”

“我知道,我会回去的。”

“你好自为之。。”仙翁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自从容锦琳喝了仙草熬成的药,确实好了很多,夜里也不再咳血,脸上的颜色也不再苍白。容锦琳病愈后便央求絮琅陪她到街上看看,絮琅拗不过便允了。

和风旭日,三里之外,桃花纷飞。她二人置身于桃花林中,沉醉于眼前美景,苏一笙望着她们,皱了皱眉头,正巧她二人回头,便看见了苏一笙,容锦琳见苏一笙直直的望着她,讶然红了脸,苏一笙却开口道:“容小姐应当好生休息。。一切皆有定数,命里无时莫强求。。容小姐,你已时日不多。。”听到这话容锦琳的脸顿时变得苍白。

“胡说,我求了仙草给锦琳姐治病,锦琳姐的病已好!”絮琅气得直跳脚,这算命的,真是煞星,锦琳姐听不得这些话!她只得拉着容锦琳尽快回府。

“絮儿,那公子说的对,命里无时莫强求。。”容锦琳哀怨的望着院落中的梨树,心里无限凄凉。

“锦琳姐,别这样,你已经好了啊!那个算命的一看就是骗子!”容絮琅安慰着容锦琳,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底气。

“我会帮你的。。”苏一笙低声呢喃。

素净、清雅的闺阁外传来几声敲门声,“絮琅姐姐,府里来了个大夫,说可以帮忙治治小姐的病,姐姐快扶小姐出来吧!”

来了个大夫,锦琳姐的病有救了!絮琅心中一喜就扶着容锦琳来到了内阁。絮琅四处一望,心里一惊竟然是他!不错,来的大夫其实就是苏一笙,絮琅心里一阵腹诽,不知小子又要做什么让锦琳姐不开心的事,先看看说。

苏一笙看过之后就开了些调理身子的药让吃着,吃完之后容锦琳气色是好多了,可是这一切都有命数。

“谢谢你,锦琳姐的气色好多了!”絮琅望着眼前这人,其实细看之下也不是那么讨厌。

“你先别高兴,容小姐的病已入骨髓,我也只是吊着她的一口气罢了。”苏一笙认真地说道。

“你这人!刚夸你,你就又恢复那臭脾气了,你真讨厌!”絮琅气得要哭了。

“你别这样,我这人就是这样,骗不了人,我只会说真话。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听真话,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骗你,如果我说假话,虽然你会高兴一阵子,可是假话终究是假话,当被戳穿时,你难受,我更难受!我不想看到你那个样子,我宁愿你现在恨我、讨厌我。。”苏一笙认真的语气让絮琅不知该如何。

“可是。。”

“这段时间,你好好陪陪她吧!我走了,其实我们早就认识,比现在更早!”

自那天以后,絮琅就似变了个人,每天都陪着容锦琳,寸步不离,她知道容锦琳喜爱花木,就亲手移栽了很多树木在容锦琳窗边,这样一打开窗户便能看到,她还请了很多人画一幅桃花林,可是画出来皆没有满意的。

就这么折腾了一个月后,容锦琳去了。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天,可絮琅望着容锦琳房里的摆设,她的心还是没由得一阵抽搐。她不明白,因为苏一笙说这是命,难道命就不能改吗。

苏一笙回到司星阁,看着玄天镜,若有所思。

“星君大人。。”华英仙子有些担心的唤着他。

玄天镜里出现了已轮回的容锦琳,他翻开司命簿细细地写着,华英很吃惊,他竟然在为别人改命,他是司命星君,他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他在悖逆天道,这要是出了差错,他就该去轮回受苦了!

“大人,这不可以!”华英急急地握住他的手。

“华英,你不懂。。不要阻拦我,我只是,只是不想让自己再有遗憾。。”

“大人,华英明白,华英怎会不知,你只不过是想让絮琅姑娘放下一切罢了。。”苏一笙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华英拾起地上的司命簿,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华灯初上,街上热闹非凡,本是出双入对的节日,可是却有一位女子孤寂的立在桥上,神情落寞。

“絮琅姑娘,你不用等了,大人他已经。。已经走了。”华英悲伤地看着她。

“不可能,不可能,他说过要我等他的!”絮琅疯了似的跑,直跑到筋疲力尽为止。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只有她和苏一笙的梦,可是,醒来什么都成空。呵呵,为什么她现在才想起来,其实他们早就认识了,一切都在那年她溜下山后。她回到了那棵树下,不禁苦笑,树还是那棵树,但是人却不在了。

犹记那日,容锦琳握着她的手说:“我此生无憾,只希望你可以找到爱你的人!要知道我们女子这一生拥有一个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可不是那金银珠宝能抵得上的。”当时她不懂,现在懂了,但那人已不在。

曾经她听到自己的身世的时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她逃下来山。只是想散散心,却遇见了她曾经的恩人,她报恩,可是恩人还是死了,她曾自嘲的望着天,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是现在她却恨自己没有拦住他,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知道了自己身世后怀恨在心杀了西海龙王的王后,为自己的母亲报仇,神界为了调和才让司命星君用锦琳姐的命换那女人的命;也是她的无理取闹才使他受轮回之苦!是她,都是她,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

那日,天**她和司命星君相遇。

“司命星君,别来无恙啊,我以为你只是个凡间算命的小子,没想到一眨眼你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司命星君。你为什么不救锦琳姐!你为什么不救锦琳姐!你有这个能力啊。。”勉强露出的笑容,却是那么凄凉,情绪在一瞬间崩溃。

“何必让自己那么痛苦。。一切皆有命。”

“那我愿用自己的命去换锦琳姐的命!”

“你真要如此?”苏一笙认真的望着她,“我。。这也是定数。”他想和以前那样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却在这一刻他的手顿了顿便放下了。

“定数,定数!你所谓的定数,只不过是你习惯安于现在,不想去改变罢了!而我不一样,我想留住最重要的人!”她转身跑开,她想离开这个有他的地方,离开这个没有感情的世界。

“去看看那棵树,已经很老了。。”

她停下来愣了愣,那棵树。。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等我回来。”风中传来他的声音。

******

几年后,容絮琅和从前一样在这树林里散步,走得急脚一歪,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姑娘,你还好吧?”这声音似乎和从前一样,却也有些不同了。

“嗯。”抬眼一看,这眉眼虽是如此熟悉,但还十分稚嫩。絮琅的眼眶一红,她知道她等到了,她终是等到了,这一次一定不会错过了。

“姑娘,是不是脚扭着了,疼的紧吧。”

“是,是有些疼。”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他终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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