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五人在进入蝎子沟后,一路走来,一只蝎子也没找到,心里烦闷。刘信和李安不甘心白跑一趟,非要进蝎子谷再去寻找一番,被白雪兵三人阻止,在谷口乱石堆休息,却遭遇蛇蝎入谷,事情透发着诡异。众人皆有离去之意,不想李安、白学兵二人却起了争执,非要入谷去看个究竟,刘信、张语然、李玉儿争相阻止,却阻止不住,五人你推我挡地进入了谷中。
正当几人推来阻去之时,忽然,谷中掀起了阵阵飓风,堪比山高的飓风急速旋转着裹挟起大量的沙土颗粒冲着五人迎头盖脸的呼啸而去,刘信几在那飓风地裹挟下,只觉得脚下无根,身体若浮萍,无处使力,恍然无助的使劲挥动着双手,旋即像摔麻袋似得被摔倒在地上。猛烈的沙啪--啪--啪啪地石击打在众人脸上,火辣辣的疼,这剧痛也使得白学兵、李安二人散了火气,渐渐冷静了下来。
刘信被摔了个仰面朝天,来了个秃腚儿摔。屁股尤其是尾巴股处传来阵阵剧痛,不由地缓缓微睁开双眼,一片乌云自万乘山主峰方向涌来,大片黑云!那云来的邪乎,黑得更是邪乎,刘信心底不由地涌起一阵阵惊慌,猛地冲大伙儿喊叫:“都快起来,手拉着手,我们得快些出去,要来暴雨了。要是发了山洪,小命儿可就没了。”
众人也不由抬头,看到了那片漆黑的乌云,知道刘信说的不假,去年他们还亲眼见到被洪水从山上冲下来的两头山猪的惨样儿。头都被岩石撞击得变了型,掺加了白花花的脑浆的血流的满地都是。想想都恶心的不行。
李安坐在一颗屁豆儿树旁,呸呸两口,吐出口中的沙土,随手扯了两把刚长成形的屁豆儿,塞入口中,胡乱嚼了起来,边嚼还边骂道:“这他妈刮得什么妖风啊,害我吃土豆儿,看我不吃俩屁豆儿,待会儿我熏死你们,他奶奶的!”
刘信四人很快抱成一团儿,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刘信伸手冲李安吼道“安子,快过来,我们得马上出去!”旁边的白雪兵也是焦急地冲李安喊道:“快点儿,别磨蹭了,不想死地话就快点儿过来!”
李安冲白学兵撇了一眼,没说话,就地打了个滚儿,来到刘信脚下,刘信弯腰把他一把拉起。
“白雪兵,你在前面;玉儿到学兵后面去,语然和李安,你们在玉儿的两侧,我在后面,都拉紧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松手,一定要记住!”刘信冲着众人喊道。
众人马上按刘信吩咐的站好位置,一行五人在漫无边际的风沙中沿着记忆中的来时的路,在飞石走沙中眯着眼睛缓缓前进。
走了好久,还是不见谷口,也看不到山壁。众人才发觉情况似乎不对劲儿,他们离谷口其实还并不远,按理说早应该进入蝎子沟了,可四周却是空旷的很,显然还在谷中。别说到谷口了,就连两侧的山壁都没摸到。使得五人不得不停下来,思索对策。
此时,谷中的风沙渐渐的小了下来,众人可以睁开双眼四处打量了,可四周却是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谷中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静的只能听到高空空气激荡发出的呜呜声。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刘信五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比当初见到那蛇蝎大军的时候还要厉害十倍、百倍、甚至万倍!人类自古以来都是崇尚光明,厌恶黑暗的,所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成了人们长久以来固有的习惯,这无边的黑暗无形中产生一种巨大的威压,一种碾压至人的灵魂深处的威压,压得众人们呼吸急促,不知所措!隐隐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环伺着他们,令他们是更加的不安。张语然虽没言语,可额头上却浸出滴滴汗水,汗水顺着她那美丽的脸颊飒然滑落而下,一股温热使得她的手攥得更紧了,疼得白雪兵和刘信不由得暗暗直咬牙。
“怎---怎么办?我们现---现在该怎--怎么办呀?”李玉儿声音颤抖着问道。
“他奶奶的,不会是见鬼了吧!”李安不由得也是额头冒汗,忍不住骂道。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震的大伙儿,耳膜生疼。李玉儿最怕的就是鬼了,听得李安提到鬼,尤其是在这漆黑的环境里,吓得在中间是一阵乱窜。
张语然也是一阵恍惚,好像灵魂出窍似的,半天才稳了下来,忍不住责怪道:“都少说两句咸蛋话,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要知道,鬼吓人不可怕,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刘信也是点头、同意道:“大家都冷静点儿,还是多想想怎么出去吧!”
“想!想******什么想,刘!你拍拍你的良心,我李安平时对你怎么样,你竟然对白雪兵这样说我,”李安突然大叫一声,质问刘信。
刘信不由一怔,张口问道;“我怎么说你了,我跟白学兵没说你什么啊!”
“没说,还说没说!”李安不由急道:“好,好好!看在朋友一场的份儿上,我也跟你说明白吧,你说,当初咱们捉的那条金色鲫鱼,到底该归谁吧?我觉得咱关系铁,当时就想让给你,毕竟谁都想要。就算你要了,归你,我也不会介意,可你为什么跟白学兵说是我抢了你的鲫鱼,你这么冤枉人有意思吗?”李安不慢地解释道。
“你,你这可冤枉死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混蛋话,不信。咱问问白学兵去,……”刘信正要拉李安去问问白雪兵是怎么回事儿。
不料李玉儿一把截住李安,质问道:“李安,你个下流无赖,流氓恶棍,你为什么偷看我上厕所,还说我屁股上有块红痣”说着就是啪啪两巴掌,跟李安纠缠到一起。
李安一边躲一边嚎叫着:“玉儿,玉儿,你听我说,我李安可是正人君子一个,那种无聊的事,白学兵做得来,我可做不来的,不信,你去问刘信,刘信知道的,你告诉我,告诉我是谁说的,看我不灭了他祖宗十八代!他奶奶的,哎呦……!”
李玉儿手指白学兵说:“学兵亲口告诉我的,这还能有假!”说着又跟李安纠缠到一起。
刘信转头想先问问白血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语然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悠悠说道:“李玉儿对我讲,你有次上课时趁弯腰拣笔的时候,偷看我内裤,还跟白学兵说我的内裤是粉红色的,拜托你如果想看,自己看也就得了,以后不要再跟别人分享了,好不好?”
刘欣愕然,这事儿他也知道,是有这么回事儿,自己可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啊!包括白学兵、李安。这都什么是什么啊,乱套了,全乱套了。
白学兵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没有说话,突然严肃地说道:“张语然,有些话,开开玩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给别人乱点鸳鸯谱呢,谁说李玉儿是我老婆了,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开的,以后再敢胡说,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张语然立马就给了白学兵一巴掌,怒道;“白学兵,你少污蔑人,我什么事胡说玉儿是你老婆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吧你!”
“刘信,**的把我暗恋语然的事都敢讲出来,找打是吧!”黑暗中,一拳轮来,正中刘信面颊,刘信吃痛不已,禁不住蹲在了地上,
这时,李玉儿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刘信,你看错白学兵了,白学兵在张校长哪儿曾污蔑你,说那歪诗是你写的,还害你挨了罚,他却一点儿也不领情,在班里还说你坏话。像他这样的人真该挨打,打他!打他!打死他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刘信似乎有点的儿明白了,可能有人在他们当中使坏,挑拨他们,忍不住使劲儿摇了摇发昏头颅,李玉儿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起来,朦胧中又听到了李玉儿追打李安的叫骂声,显得极为真实,两个李玉儿,怎么可能?
“妈的,怎么有两个李玉儿同时说话,两个李玉儿?怎么可能,肯定有一个声音是假的,”刘信自言自语喃喃道。
这时,五人已经相互厮打,乱成了一锅粥儿。刘信随手拉过一个人,听声音像是李安,忙问道,“李安,有古怪,快告诉我,你是否听到谁说别人的的坏话了,”
李安恨恨道,“谁?除了你还有谁,你连我小时候******长疙瘩的事儿都给说出去了,我也懒得打你了,这朋友没得做了!”李安显然是失望之极。
“那对你说我坏话的人是不是要你打我,最好是打死我!”
李安不由一愣,奇道:“你怎么知道的,他只对我一个人说的?你怎会知道?”
“他是谁呀?”
“白学兵!”
“那不是白学兵,那是另一个跟白学兵一样的声音说的,根本不是白学兵,刚才还有一个跟李玉儿一模一样的声音,让我去跟白学兵拼命,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样我们肯定会被玩儿死的,得想个办法,得想个办法才好!”
刘信正说着,凑巧得很,李安耳边传来另一个刘信的声音,“李安,告诉你个秘密,张语然曾经亲口对我说过,你们家去年那场大火是她故意放的,还说是报复你那天取笑她是你的小媳妇儿,气不过你,才偷偷干的。你看她看似漂亮,其实心肠毒如蛇蝎,掐死她!为你家的两头肥猪,还有你受伤的父亲报仇,掐死他!去掐死他!‘听着,李安不由地怒气上涌,要是刚才,李安肯定会冲上前去,跟张语然拼命,那场大火何止是烧死两头肥猪,他最心爱的大黄也是死于那场大火的,为此,他还伤心难过了好多天呢。
李安看似鲁莽,其实那只是表象,有意识地使劲儿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果然有两声音,一个要他去跟张语然拼命,一个在告诉他,要想个法子,否则会被玩死!恍恍惚惚,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李安瞬间便做了决断,蹲到刘信身边,开口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刘欣说道:“咋办?凉拌呗。情况紧急,先放倒他们再说,免得夜长梦多,出意外!”
二人刚做决断,突然情势大变,白学兵、张语然和李玉儿,突然向他们扑来,还喊叫着:“刘信!李安!没想到你们竟然为了活命,出卖朋友,我们活不了,那你俩也别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