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和白衣人不约而同地同时施法遣走了自己的族人,意欲做最后的一战,动手前,不约而同地随手又同时向刘信五人各自打出一黑一白两道光球,黑白光球互相吞噬,化为一个巨大的透明光球,悬在五人头顶,把五人笼罩在内。
这巨大光球半边黑,半边白。黑的一边似有一只黑色蝎子在缓缓爬动,忽隐忽现,很是诡异,白的一边则隐约可见一条晶莹剔透的白色小蛇,轻灵游动不已,诡异无比。但这并不影响五人在光球里的行动,他们走到哪儿,光球就自动跟到哪儿,巨大光球虽分黑白二色,却不影响视线,向外边看去,颇为清晰。
事发诡异,众人谁也不敢去碰触那光球,都团坐一团儿,离那光球远远的。蹲在地上,惶惶四顾,一旦光球爆裂,好及时去躲避。
过了好大一会儿,众人见什么事儿也没有,胆子也就渐渐大了起来,众人缓缓站起身来,慢慢向光球的光幕走去,
“我们被这透明的大鸟蛋困住了,不知怎么办才能够出去,”刘信对众人说道。
“是啊,就跟被人圈养起来的小鸡、小鸭一样!时间久了,他们肯定会对我们不利。”张语然和李玉儿也是跟着说道。
白雪兵绕四周转了两圈,脸色很是难看,苦着脸说道:“这球是密闭的,一点缝隙也没有,时间长了,就算没人害我们,等我们呼吸完氧气,生命也就该到头了。”
李安看了看地下,除了绿草和几多野花外,还有两段儿干枯的树枝,便弯下身来,想捡起那跟枯树枝,先用枯树枝试试看,看看这光幕对人体是否有伤害。
李安伸手想抓起那根枯树枝,不料,并没能抓起,就像隔着层桌布去拿桌上的水杯一样,木棍拿起来了,可还隔着层透明的东西,看不到,却能摸得到。李安手拿木棍,却感觉不到木棍的粗糙,手里觉得绵软滑腻,觉得怪异,赶忙缩手,手上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又仔细看看自己的手指,没有什么异常,不由骂道:“他娘的,什么鬼东西,地上也被封住了,看来就是想挖个洞钻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好在这东西对我们的身体没有什么伤害!”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冲大伙儿呵呵一笑。
李安是天生的乐天派,总能在人紧张之余给人带来些许轻松。
张语然和李玉儿也是玉手轻抬,轻轻抚摸在光幕上,虽然看不见,从二人的表情可以看出,很是享受那光幕给他们带来的触感。二人并立在哪儿,两双洁百的手臂交叠悬于身前,满脸陶醉之色,透射出一股圣洁之茫,只看得刘信三人心醉神往,恍若梦中。
白学兵心道:“为了语然,说什么也得想办法出去!”决然地向后退了几步,侧着身子,鼓足全力向那光幕撞去。
光幕在白学兵的大力撞击下,向外凹出去一大块儿,白学兵深陷其中,光幕紧接着就是反力猛弹,白学兵被猛地弹出,摔倒在地,
白学兵疼的是呲牙咧嘴,眼露绝望,突然瘫坐在地,直直地看着那光幕。
刘信看了看众人,开口劝道:“别白耗力气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当前,我们根本无力撼动那光幕的!”
众人也是别无他法,知道刘信所言非虚,也就抛弃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走到刘信身旁,盘膝坐下。
光幕外,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忽然传来一声奔雷之音。
石台上,黑衣人仰天长啸,“大道轮回----****魔掌”!
天空中,白衣人俯首狂喝,“阴阳倒转----地火炼魔轮”
天地骤变,无尽洪荒气息充斥天地之间。
天不再是天,晴天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金灿灿的手掌,手掌通体犹如黄金所铸,却又胜似黄金许多,散发着柔和的黄芒,普照无尽大地。天地万物生机勃发,皆跪地膜拜,迎接那黄金手掌的到来!那手掌再无丝毫黑魔之气。
黄金手掌缓缓下落,没有丝毫威压,有的尽是温暖慈祥之气,让万千生灵不得不蜂拥而来!
地不再是地,碧顷万里的大草原,大地狂颤,裂开数之不尽的宽大裂缝,万丈高的岩浆地火喷薄而出,勾勒出一副活生生的地狱魔图,更是胜似地狱,整张图到处充斥着滚滚黑气,黑雾掩映间,无数厉鬼嘶吼,地火岩浆横荡四面八荒,无尽大魔厉鬼转瞬归于虚无。
大地决不是在下沉,而是缓缓升起,充斥着崩天裂地的威压,粉碎着世间无尽生灵。缓缓迎向那黄金巨掌。
刘信五人盘坐在在哪光球之内,身体瑟瑟发抖,双眼布满血丝,滴滴鲜血从紧攥的指缝间,滴答滴答滴而下,染红了脚下的绿草黄土,却似浑然不觉。
眼见天地相合,天地化为混沌一片,众人不由眼含清泪,缓缓闭上了眼,大脑之中,一片空白,唯留下一个信念,“我---要---回家!”
在天地相合,万物激荡之际,众人闭眼的刹那。
一黑一白两道刺目的光点,风驰电掣般向那光球激射而来,悄无声息的没入光球,消失在刘信双肩。一冷一热两股激流自肩头俯冲而下,消失在手腕之处。
刘信身躯微晃,又是一行热泪夺眶而出,并未有任何反应。
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没有突如其来的剧痛,没有烈焰的炙烤,没有黄金巨掌的眩迷。
众人只是觉得头脑中一阵剧痛,一阵恍惚,一阵眩晕。周身一股暖流涌来,不由地睁开双目,刺眼的光亮闯入眼帘,不由地迷上了双眼。
转头打量四周,高山环绕,身边长满一人多高的灌木,灌木掩映下一个三米多高的残破石台。
万乘山,还是万乘山;蝎子谷,还是蝎子谷。
“刘信!刘信在哪儿呢?”李安惊叫道。
“不知道,他不是和我们都在那光罩中吗?”白学兵打量四周,不由说道。
“是啊,那光罩消失了!”张语然自语。
“光罩消失了,我们回来了!”李玉儿呢喃说道。
“可,可刘信不见了!”李安急道。
白学兵伸手一指李安,一句话不由脱口而出:“看,你身后有一个石台,跟那黑白二人打架所在树林中的高台很是像,就是残破了点儿。”
李安忙回头去看,众人也是顺着白学兵手指的方向看去。
石台离他们近在咫尺,不过五、六米远。三米来高,十余米见方,处在一丛丛灌木丛中。
“走走!我们四处找找看,看看刘信在不在附近,大家别远走,两人之间不要超过5米,刘信肯定就在附近!”白学兵向大伙儿交待道。大伙儿都点头同意。
四人分散开来,向着残破石台的方向缓缓,搜索而去。
一直到四人聚到石台下,他们也没发现刘信的任何踪迹。不由地有些着急。
“我到上面看看去,说不准刘信就在上面呢?”李安边说边用双手,抓住石台边缘的巨大石块儿,双腿蹬住下边的石缝,腰眼用力,双腿一蹬,就站在了石台上。白学兵则和张语然、李玉儿向石台残破的一角走去。
李安上了残破石台,打眼看去,石台上上长满了荒草,阵阵清风吹过,整片的荒草向前浮动,石台正中露出了一缕黑发,黑发随风起舞,在绿叶葱葱之间,很是显眼。
“石台上有人!”李安注意到那缕黑发后,大叫一声。径直奔石台中间窜去。白学兵和张语然、李玉儿也从石台残破的一角,攀爬了上来。听到李安喊叫,也快步赶了过去。
石台中间的那人确是刘信,众人围拢过来,却是不由一呆,泛起一阵恍惚。
只见刘信仰卧在草丛中,上身****,上衣早已破败不堪,双手叠放在小腹之上,左臂上有一乌黑发亮的瓶口大的蝎子忽隐忽现,缓缓爬动;右臂上,一条莹白小蛇,筷子长短,空灵透彻,上下游动。
二物似有灵性,见有人围拢过来,只见乌黑蝎子蝎尾倒卷,饶臂而过,钳尾相交;化为一只乌黑玉镯,套落在刘信左手手腕上。右臂小蛇则是尾交蛇口,蛇口衔尾化为一只通体莹白的手镯滑落在刘信右手手腕处。
此情此景发生于瞬息之间,一阵恍惚过后,众人只疑那是幻觉,心急于刘信的安危,也没人太过在意。
“刘信!你丫的倒是自在,害我们还到处找你,你却在此处躲清闲!我叫你再装!”李安说着就是一脚踢在刘信肥大的******上。
刘信哎哟一声,翻身就滚坐在地,张口就骂:“谁******踢我屁股,找打是不?”
“呵呵,还知道骂他大爷我,知道骂就好,知道骂就好!这小子没事儿。”李安不由乐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众人也是放下心来,坐到刘信身旁。
“我们都在一起,你一个人怎么招呼也打一声,就一个人来这儿了”白学兵看着刘信,不由责备道。
刘信揉了揉双眼,瞪了眼白学兵,“你还说我呢,要不是你和李安胡闹,我能到这儿来吗?”说着趁李安不提放,踹了李安一脚,叫骂道:“让你小子踢我,不知道我的屁股不能让人踢吗!”
李安假装吃痛,揉了揉被踢中的大腿,呵呵一笑,”扯平了,这回扯平了!不准再打了,再打我可就还手了哦”。
刘信没搭理他,刚才踢李安的时候,不留意间,发现左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黑色的镯子,惊异之下,看向右手,右手上也有一只,只不过是白色的!
刘信不由想起那小树林中打斗的那黑白二人,神色突然大变。那黑白二人都是他怕的要命的猛人,他可不想被二位强梁者缠住不放,心急之下抓住那黑玉手镯,就想摘脱下来,却怎么也脱不下来,于是就转而去脱右手那只白玉手镯,费了好大力气,就是摘不下来,只弄的手腕都红的渗出血来,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