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吕强连连摇头,“兄弟误会了,我是想认刘信做大哥,哪有资格收二位做小弟!
说着,指了指前方的刘信,“我说的信哥是他!”
“哦!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眼光!”白学兵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儿,“我跟你说,刘信啊,有好多秘密,好些我还不知道呢?就算讲给你听,你都不一定相信,就连我自己,好些时候亲眼所见的事情,也还是将信将疑的……”
刘信听到白学兵跟吕强说自己,回头白了白学兵一眼,说道,“学兵,少跟吕强胡咧咧,”又转头对吕强笑笑,“这家伙儿,尽会吹牛,别听他的,每一句正经话。”
“我胡说?吕强,咱不说别的,就说今晚,刘信是你打的吧,你最知根知底,你说符合常理吗?”白学兵不满道。
吕强不由地又浮现出刘欣生吃自己皮肉的一幕,耳边还回荡着那死寂平静如同鬼神般的声响。
“人之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浪费!”其间还白随着牙齿撕磨皮肉的声响。
再看看如今若无其事,好端端的走在前面的刘信。
吕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追随之心,对身旁白学兵耳语道:“兄弟,我信你,还望兄弟在信哥面前多多美言,有机会,定有厚报!”
白学兵哪里能想到前几日还令他胆战心惊的流氓老大,今日竟也有求自己,早已有些飘飘然了。
“好说,好说,我跟刘信不但同村,还是两年的同桌儿,虽说没同生共死过,可也共患过难,想我们在那,在哪红土崖,我告诉你,在哪红土崖,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吕强现在对刘信可以说是崇拜之至,忍不住追问道,
“刘信上天了,你说这事说出来谁能相信?就连我现在自己都还不能完全相信,可直觉告诉我这的确是真的!……”
“白学兵,你找抽是不?”刘信转身冲着白学兵大声喊叫。
白学兵和吕强见刘信急了,忙连连低头赔礼。
“不说了,坚决不说了!别急,啊,别急!”
“吕强,我跟你说句实在的,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还是各走各的比较好!”刘信放缓脚步跟吕强并肩走着,
“那我就跟着信哥走信哥的道,信哥的道就是以后我吕强的道。”吕强盯着刘信,点点头坚定地说道。
刘信微微摇头,我们所走的路,也许会是一条风光无限的康庄大道,更有可能是一条充满了艰辛,清寂的不归路,你真的想好了吗?你又真的知道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吗?
吕强先是微微一怔,很快就正了正身,“无论以后怎样,我相信跟着信哥,肯定没错!”
刘信没做声,思索片刻,说道:“你还想在考虑考虑,以后再说吧?”
刘信并没有马上答应吕强,不是看不上,而是刘信也不知道,自己所走之路到底是一条路。
“我说刘信,不是我说你,你还记得那大徳不德吗?你狭隘了!”白学兵撇撇嘴儿,插嘴道,“你现在所想的,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应该把你自己放在你的心里去考虑问题,这样的话,你才能有你的真实想法。”
吕强也开口道:“是啊!信哥,好人的话,你听了能相信,我真没想到像我在这样的坏人的话,你竟也能相信,你这可是大信啊!说老实话,我认你做大哥,就冲你这点儿。”
“人家说你的信任是哪‘德信’啊,你是信者信之,不信者亦信之,那你就应该善者善之,不善者亦善之,也应做做那德善之人啊!让我看,你还是答应吕强吧!”
刘信听了,心道:‘我可能也是太执着了,看自己看的要大大多过他人了,也许我应该更多地考虑下考虑他人的心意,以他人的心意再弥补自己的心意,肯定会更为完美。这样对我的修道之路也会多了一大助力,我也就等于多了一双耳目,可以看得更多,做得更多,得到的更多。也许我应该更多地争取到更多的耳目,并且应该向父母爱护子女一样去信任他们,关爱他们,为他们,也为我自己的道获取最大的主力吧!”
刘信再次打量了吕强一番,说道:“我虽不知你为何这么信任我,但我很高心能见到你如此的信任我。我看这样吧!你再冷静下来,考虑三天,如果你还是这么想的话,三天后咱们再详谈!你看如何?”
听到刘信如此承诺。吕强是更为放心了,也更是对刘信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也是感到无比的惭愧!
自己收的小弟,不是迫于自己的威压,就是想跟着自己弄点蝇头小利,再有就是佩服自己的心狠手辣。而自己想跟着刘信,刘信却是百般推却,犹犹豫豫,让自己发自心底的信任,愿意渴望去跟着他,无论上天还是入地!
第二天中午,刘信正在教室里看书,吕慧来了,把他叫到了操场上,说是有事要谈。
刘信心里纳闷儿,我跟他好像不认识吧,能有什么事儿可谈。
“刘信,我先代表哥向你赔礼了,你说吗,他欺负你,你怎么就不找我呢?”吕慧先是看了看刘信,低头念着衣角,说道。“要不是今天她找我帮他洗衣服,我觉得事情不对,不断追问他,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呢?”
刘信一听马上就恍然大悟了,
“哦,我明白了,你和吕强是……”
“他爸是我叔叔,亲的,在城里水利局当副局长!”吕慧昂头说道,语气里略带一丝骄傲。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一缕发丝迎风飘荡,显得很有英气。
“以后,有事儿,一定要告诉姐啊!咱都是乡下来的,在城里大多都无根无蒂的,我呢,好歹在城里还有个依靠,不过,以后你可别见外,谁让咱们都是从乡下来来的呢!”吕慧满含深情地对刘信说道。
“其实,其实我也没什么的,我自己的事儿,自己能够处理好的,……”刘信没想到吕慧会这么说,有点手足无措的说着,
“你看看你,还是跟我这么见外,我说你也别倔了,……”
吕慧正说着,忽然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有意无意间向刘信扑去,刘信正听着吕慧说话,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急忙伸手去扶,没扶住,跌入刘信怀中,一阵异香扑鼻,刘信心慌意乱之下,不由双手抱住了吕慧。
吕慧轻轻推开刘信,面色潮红,张嘴哑言了几句,转身欲走。
刘信没听清,伸手追问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吕慧面露微怒,又加之一丝羞喜之色,扭头就走,伴随着飘来一句话。
“你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晚上我会给你送过去的!”
刘信感到这吕慧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不由呆立在哪儿。
“不好,坏事儿了,”刘信立马感到一阵头大。
操场台阶处,一身白裙迎风飘飘的古玉灵正似一尊女神雕像一般呆立在哪儿,注视着他。一动不动!
吕慧走到古玉灵身边,停了下来,说了两句,翩翩消失在台阶之下,只留那尊女神呆立在哪儿,一动不动!
刘信心里不由升起一种恐惧之情,到底为何,毫无来由!
两人似两尊雕像似得对立良久,一动不动!
刘信怕了,怕的没有道理,怕的毫无来由,从操场的另一端绕过古玉灵,偷偷潜回了教室。桌兜儿书包里放着一个的苹果!
第一节课,刘信独自占着一桌,古玉灵的位置空了整整一节课。
下课后,刘信急忙冲到操场,偌大一个操场,空空如也,风大了些,吹得远处几张白色的纸片,在低空翩翩起舞。
第二节课,刘信独自一桌,古玉灵的位置有整整空了一节课。
风更大了,远处的翩翩白色纸片飞入高空渐渐消失,消失在远方灰蒙蒙的天际,再也看不见了。
第三节课,刘信还是独自一桌,刘信盯着古玉灵的空落落的桌灯,又是一节课。
放学后,刘信缓缓踱入操场,操场上飞沙走石,就连西侧的小树林也看不清晰了,隐隐可见树顶挂着的几张残破的白色纸片,碎落消失。
豆大的雨滴打落在黄土地面的操场上,荡起层层尘埃!刘信浑然不觉,消失在操场尽头。
第二天一大早,刘信就早早来到教室,呆坐在哪里看书。
中午,刘信草草吃过午饭,坐在教室看书,不由地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刺耳预备铃声惊醒了熟睡的刘信,睁开松松的睡眼,映入眼帘的依然是空空如也。
“你让一让,你做错位置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似美妙无比的仙乐悠悠传入刘信耳中,刘信只觉飘在云端,无比的舒爽惬意,转头看去。
“今天,再让我抢一次你的座位,好么?”刘信仰视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满脸期冀!
古玉灵转身,从讲台上绕过,在刘信的位置上坐下,伸手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课本放到桌上。
刘信端坐在哪儿,双眼注视着黑板,满脸严肃!
古玉灵看看坐在身旁的刘信,幽幽叹了口气,再次探入书包,取出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看了看那苹果,又看了看刘信。拿苹果轻轻碰了碰刘信的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