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儿在半空,看到一张张的书桌搬到旗杆下,先是惊诧,继而觉得不可思议。
按照他的推断,刘信会拉下脸跟他去抢旗杆,这也是以往的惯例,历来都是如此。刘信的别出心裁,出乎了她的意料。
李月儿不有冷笑两声,自语道,“叠桌子,两张没什么,三张,人站在上面,没一定的定力,肯定会出现不稳,四张站在上面,人就会紧张,出现晃动,少数人勉强可以做到,五张平常人是做不到的,害怕先不说,一旦桌轰然倒塌,人肯定会受伤,而且轻不了的。我想你顶多完成六张,七张将会是你的极限。
七张,还不能赢我,李月儿对自己说道。
千里之地毁于蚁穴,头几张桌子,刘信专门挑了两张硬气点儿的,踩着凳子,站到上面。两张两米多高,放到平地上倒没什么,立定跳远,跳过两米的就不少见。可站在上面感觉就不一样了,刘信虽说没有紧张,但也有了少许的异样。
三张四张,转眼间,随着第五张桌子传递到刘信手中,刘信小心的把桌子放稳。小心的从桌下探出身,双手按住第五张桌子的着力点,(着力点有两个,分别在两足的上方中间位置。)只见刘信双足轻点足下的桌面,纵身一跃,就来到了第五层桌子上,这种上桌子的诀窍,发力点不自在脚上,而是在双手上。凭的是双手的支撑力。
这时候,常天也站到了两张桌子的高度,“没问题吧?”常天轻声问道。
“还行,”刘信点了点头,“再来。”
第六张,已经有七米多高了,刘信站在上面,向下看,眼有点儿晕。足下稍稍一软,脚下的桌子由于受力不匀,晃了一下,刘信慌忙稳定下形神。
“修道之路,只有前进,后路,是没有的,就把这当作对我自身的磨炼吧!”刘信给自己加油儿。
第七张,第八张!刘信一鼓作气,连上两张。
下面的人看着站在上面的刘信,有的不有长大了嘴巴,一动不动。
刘信已经和李月儿的腰身齐平,仰头看着攀爬在杆顶的李月儿,刘信自信的笑了笑。“这次你还会输的!”
李月儿看着刘信脚下的桌子高塔,由于太高了,这高塔微微的来回晃动着,这就使得刘信不由得去感受,感受这种晃动,潜意识的去调整适应这种晃动。
“起风了,你要小心点儿,我可不希望替你背黑锅哦”李月儿一反常态,对刘信轻轻说道,“不过,你也别让我给你放水,我虽有输的可能,但不到最后,我是不会放弃的。”
刘信没有回答她,转头冲下面的常天笑了笑,“再来一张。”
刘信和李月儿只差一头了,“再来一张,你就输了,”刘信转头看了李月儿一眼,
“最后一张!”常天吃力的但又小心翼翼的吧最后一张,交到刘信手中。
刘信接过桌子,慎之又慎的放好,一个优美的鱼跃,来到了,第九张桌子上。
微微站起身来,刘信比李月儿高了半身,可刘信站在上面的身体已经不是稳稳得了,随着一种莫名的韵律上下起伏,左摇右摆。
“你还没赢,我还有后招,除非你再加一张,看你这架势,极限了吧,”说着,李月儿,不再抱着旗杆,而是纵身站在了杆顶,由于杆顶是个圆球状的,要站稳可不容易。
李月儿的这一举动,令下方的人群发出一阵嘘声。李月儿,身体晃了几晃,有惊无险的被稳定住了,只不过这稳定只是暂时的,李月儿自己也很清楚的知道,这种平衡,体力耗费的厉害。
哇,这丫头,不要命了?刘信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即使如此,这也是你最后的手段了,你注定是要失败的。刘信转头再次喝道,
“常天兄,再来一张!”
等刘信再次站到顶端,这木桌构成的木塔的顶端!这木塔越发的晃动的厉害了。
“还比么?”刘信看向李月儿,徐徐说道。
“比,当然比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看老天都在帮我,为何不比,十息之后,若你还能站在哪儿,我服你!”李月儿指着被越来越大的风刮起的秀发,傲然说道。
在此风的越来越有力的吹动下,三息时,刘信耳边起了呼呼的风声,木塔晃动的越发厉害了。
五息,李月儿,也不能在悠然了,双手剧烈晃动,竭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他没算到,风变化的如此快。希望我能坚持过十息。
刘信哪儿更是危险,木塔已严重倾斜,中间一张桌子的两腿儿已有一半儿架空,刘信顶着风,借着风力维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没有力量去和风去对抗,最好的办法是去适应,去适应风的力量。
八息,八息的时候,突变忽然发生,
李月儿无法去适应风,只能对抗,当一阵强风虚弱,另一阵强风未来的间隙,李月儿力量没能及时收住,向刘信这边慢慢倒下。
“我,最终还是没能赢他。”李月儿双眼迷离,看到了旁边挣扎在风中的刘信。“我就这么完了吗,真不敢阿!”
这强烈的不甘心最后化为恐惧,对死亡的恐惧,人生之而来的本能。
“妈妈,救我!我舍不得,救命啊!……”
刘信挣扎中,看到李月儿从旗杆上倒下,容不得他多想,双脚跳起,全力踏落在桌子的一端,这叠合的本来成C形的木塔,在这猛力的踏落之力下,顶端向着相反的方向弯曲,使得整个木塔成了S形。
这S型大大缩短了刘信和李月儿的距离,刘信趁势双手一把抓住李月儿伸出的手臂,用力拉到自己怀里,
李月儿死里逃生,死死抱住刘信,可刘信已不可能在返回到塔顶了。
中间的桌子已经坍塌,上面的桌子悬空,此时刘信如果返回去,肯定会重重的摔落下去,给那几张桌子陪葬。
刘信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没有退路,要想活,只有一条路,就在前方,那飘扬着咧咧国旗的旗杆,
刘信用尽全身力气踹向脚下的桌子,借着这一踹之力,刘信像一只鸟儿,飞速滑翔在半空,
坏了,这下惨了,刘信慌了,抓不到预想中的国旗了,没办法,只能去抓旗杆了,
可旗杆不好抓,由于还抱着一个人,惯性太大了,刘信一手抱着李月儿,一手抓向旗杆。
旗杆抓到了,可这强大的惯性,使他和旗杆来了个亲密接触。
不疼,麻麻的,好像半边脸不是自己的,刘欣眼冒金星,本能的抱住旗杆滑落下去。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一系列的变故把下面的人吓蒙了,等反应过来,刘信正从旗杆上滑落下来,同时,高处的桌凳也随之而下。
人群顿时一片大乱,有躲闪的,有吓呆的,更多的是向旗杆底下飞奔,
常天首先赶到,被滑落下来的二人撞到,紧接着另外李安几人随之而到,同样被常天撞到,一下如莲花盛开似的,倒了一大片。
刘信知道安全了,不由得微微苦笑,左手感到火辣辣的疼,左脸失去了感觉,李月儿躺在刘信的怀里,双眼迷离,怔怔的,看来被吓得不清。
古玉灵,见此情形,很是不悦,忙上前掰开刘信的手臂,把李月儿,扶起来,交给旁边星月的姐妹们,
星月的人连扶带搀的带着李月儿先行离去。
常天嘱咐李安几人照顾着刘信也先行离去。自己留下帮着其余信盟的人收拾残局。
刘信一连请了一星期的假,不为别的,就为他脸上的伤,太难看了,太丢人了。
半边脸肿的,眼睛似绿豆,脸蛋儿像皮球。嘴角都看不见了。
更气人的是,还被了李安嘲笑,编了一首歪诗:
刘信踏空去奔月,
月落乌啼霜满天。
为救佳人揽月去,
强吻旗杆泪涟涟。
丢人,太丢人了,刘信一连几天,拒绝见人。
刘信拒绝见人,没那么简单,刘信的脸皮,别人不了解,还有情可原,白学兵和李安却是清楚得很。厚比城墙也不为过。
刘信在琢磨自己的事儿,琢磨信盟合并以后,该如何重组,又该做些什么,如何才能增加组织的凝聚力,又如何才能是组织越来越强大。
在刘信沉寂了两个星期后,刘信如愿以偿的在常天和李月儿再三要求下,并同二人多次协商,达成共识后,参加了由常天、李月儿共同筹办的三方合并后的第一次聚会,参加的人数并不是太多,都是各方的骨干分子。
刘信、常天、李月儿三人先后分别表示了三家和一家,共创美好未来的共同愿望,三人无论是口才还是领导能力都是一流的,讲得参会的众人个个热血澎湃,兴奋不已。
“不瞒大家说,我刘信,机缘巧合,对我们祖先遗留下来的道德经偶有小得,可以说将来定会前途无量,所以我们将来的组织将会分为三部分组成,就跟鸟卵一样,最核心的部分,绝对保密!除非你们有缘加入!其次是内门,在内门里的兄弟,都是我们自己的兄弟,只要你们不做愧对我们组织的事儿,我在这儿发誓,我定会与你们同生共死!我们内门我就称之为道门吧。道门也是高级保密,对外不可泄漏丝毫,在座的各位兄弟,都是我道门的第一批兄弟,是我道门的根基,希望我们共同努力,共创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