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对老道的依赖,刘信深有体会,特别是在这几天。可他知道,自己和他自从相识到现在,一直有事儿搅着,从没正式的交过心,尽管这么多事儿让彼此接受了对方,可在平时言语中还是很不自然,刘信想趁此机会,消除这最后的芥蒂。
“哎哟,老哥,我看咱都还是别装了,毕竟我们以后还是要长久相处下去的,你说呢?”刘信口气已转,“其实,你什么想法,我知道滴!什么改善生活,借口,你可别不承认!”
老道没想到刘信会这么说,而且好像是知道自己的想法。可那一声老哥,的的确确是碰触到了老道内心最柔软的部位,自己一生除了师傅,孤苦无依。尤其是在师傅过世后,随着年纪的增大,这种孤独感更是要命的紧,刘信得这声老哥,使他感动,不由地心底觉得暖暖地。
自己大把年纪了,还在小伙子身上玩心思,还可能被对方察觉到了,不由干咳两声,“咳咳!我——我其实也没什么想法,我——我……”老道说话有点异样。
“你我都吃过你给我的那种丹药,你我也都在修炼道气。松子酒你我也都喝过,不瞒你说,那是用我的尿、松树籽儿和一些其他的野草调和而成的,不单单是能解渴解饿,而且对我们修炼道气也很有帮助。你可别对我说,你不知道!”刘信继续说道。
“什么?你竟然然和自己的尿,而且还不告诉我,让我也跟着喝!”老道听刘信说那松子酒是用刘信得尿做的,很是不舒服。
“那也是没办法,我总得想办法活下去吧!何况我加工的还不错,你也不是没喝出来么?”刘信不想喝老道就这个问题纠缠,“你别闹,如果还有一壶松子酒,你还要么?”
“还有一壶?”老道一愣,相比松子酒对自己的好处,是不是尿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要!当然要了!”老道毫不犹豫,立马开口。
“这不就得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刘信眼睛一瞪老道,“说实话,没了!就算是尿做的,也没了,最后一壶已经给你了,不用你谢我,我们还是向前看,想想怎么炼出丹药吧!”
“咱俩以后可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炼出丹药,共同享用,”刘信继续说道,
老道听了刘信得话,想想自己这几年炼丹的失败,猛然想起了师傅教自己炼丹的时候说过的话,“你虽然炼丹的天赋一般,但为师还是决定把这丹炉留给你了,这丹炉会给你带来取之不尽的丹药,足够你修炼所用,只是,这丹炉并不属于你!”
当时老道还不明白,既然师傅留给我了,为何又不属于我。现在老道有点儿明白了,刘信草木造诣如此高,刚一接触,就能做出如此了不得的松子酒,比起自己,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如果学了炼丹术,那不是比我要强多了,到时,这小子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那丹药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啊!总比在自己手里浪费掉好多了。
何况,我和这小子的缘分又如此大,说不定以后养老送终还得靠人家……。
想多了!想多了!老道不由摇摇头。
不能直接给他,还得考验考验,再做决定,还是先教她炼丹吧,倘若他真是那块儿料,在他炼出师傅那样的丹药之时,也就是丹炉归他之时。老道有了自己的决定!
“既然我是你老哥,你这小弟我也认了。你对草木的天赋的确是我没有料到的。刚一接触就有如此造诣,作为老哥,我没什么见面礼送你,就把师父教我的炼丹术传授给你吧!虽然我自己炼丹不行,可你就不一样了,到了你手里,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痛快!我喜欢,既然如此,老哥何不在大方一次,呵呵,那炉子,也送我当做见面礼得了刘信趁热打铁,进一步说道,尽管他知道希望不大,可还是说了出来。
“现在还不行,”老道拒绝地很坚决,
刘信一听,嗯,有门,听这口气说得。现在不行,以后有可能行,看来老道还有其他想法,不过,刘信不怕老道有想法,怕的是老道油盐不进,没想法。
老道见刘信没有说话,就解释道,现在虽然不能给你,但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借用。无偿的,不过炼出什么东西,不管好坏,都得分我一半。”
“什么时候等你能炼出好弹药了,肯定送你,努力吧!”老道抛出了自己的诱饵,这样一来,自己肯定不吃亏。
丹炉的事儿告一段落,刘信接下来就说起炼丹。
“老哥,一切按你说的,不过,现在你能不能先给我讲讲炼丹的事儿。”
“哪有那么简单!”老道淡然说道,“我跟师傅学了几十年了,也不是刚刚入门。怎么是一会儿半会儿能讲清的,我看这样吧,没事儿的时候,我再慢慢讲给你听。也不着急早晚那一会儿。”现在我也只是能够和你先简单谈上一谈。
俩人一个愿听,一个愿教。直到谈到很晚。
听了老的讲解,刘信总算是对炼丹有了个大致的了解。炼丹其实早在远古就已经很兴盛了,至于起源于何时已经无法考察了。不过刘信倒是听出了些端倪。
炼丹一说,就像西游记里所说的一样,一开始先是在一些神话、传说里存在,虽说不可思议,很难相信,刘信相信极有可能是真的,这些所谓的仙人跟他们肯定是不一样的一类存在。正是这些人首先开始了炼丹,那时候的炼丹炼制的可不是丹药,而是真正的仙丹。传说中的仙丹,据说凡人吃人一颗就可脱离凡躯,羽化飞升,成为传说中的仙人,只不过在当时,尽管炼丹处于最为鼎盛的时期,炼制这样一颗仙丹也是极为困难的,先不说那些仙丹所需的材料是如何的珍贵,如何的难以寻找,就说这炼制仙丹的炼丹师也不是炼丹界的绝世天骄说炼制就能炼制的。那是千年能出一颗仙丹就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之后一直到现在,炼丹逐渐没落,到了今天,几近消失,甚至现代人都认为所谓的炼丹是封建迷信,不可信。
在老道的讲述中,刘信发觉到一点,炼丹术的中落,不是缺乏天才,相反,每个时代,都才华绝伦的天子骄子出现,可惜的是,他们都是炼丹传承都是以历代传下来的丹方炼丹。而丹方中记载的炼丹所用的天才地宝,随着天地灵气的日渐消弱,随着炼丹师的毫无节制过度滥用,大多大多都已找不到了,所以随着时代的变迁,一个个的丹方成了废纸一张,一个个的丹道道统消失在这天地间。炼丹之术就这么的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少了丹药的支撑,修道之人也是越来越少。而是否会炼丹成了日后修道之人的最大至酷之一。
一部分人不再专注于修道成仙,转而修炼自身,就是后世的武道一脉。这是传承,少数人坚持走修道成仙的路,可高级的丹药渐渐消失,到现在刘信这个时代,所能炼制的也只有起到强身健体,调理气血,增加少许寿命的最简单的几种丹方所记载的丹药了。这极少的一部分人就是中国历代所传说的最为神秘的修仙者了,其实这些所谓的修仙者并不是仙,这不过是活的时间比较长的人而已。
刘信总觉得,炼丹师的失败,丹方记载的药材匮乏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们被丹方这个传承所累,否则,也不会没落到如今这般。
最重要的一个方面是,丹方作为炼丹师的传承,在给炼丹界巨大贡献的同时,也是炼丹师步入了一个怪圈,没有几个能从这个传承怪圈中跳出,即使有,面对日益严峻的生活环境,也是徒呼奈何,抑郁而终。在这个过程中,有一部分炼丹师分化出来,利用他们丰富的草木知识、炼丹的心得和悲悯世人济世态度,踏上了另外一条路,就是后世的中医。
刘信相信,炼丹,好的草木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炼丹丹理,好的炼丹理念可以更好地发挥出草木的药效,即使这些草木是最为常见的普通草木。如果搭配合理,使用得当,肯定也能炼出不错的丹药。如果再加上炼丹之术高明的话,还可使其更上一层楼也非不可。
老道在讲到炼丹的过程时,刘信听得很仔细,按刘信的说法,大致分四步,首先是根据炼丹师的需求,选择草木,所选草木有主药,辅药之分,尤其是主药,直接决定所炼丹药的药性,药效。当然辅药并不是不重要,相反,要是自己的丹药品质够高的话,好的辅药是必不可少哦。如果所炼的丹药特殊的话,好的辅药还可以使其极少几率获得附加属性。这对于炼丹师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
其次是炼药提纯,这一步,根据自己的需要,可以有两种选择,一是分为几步逐个完成,二是作一个过程一次性完成。大多数炼丹师都是选择前者,因为他易于掌握,不容易失败,可也有缺点,就是很难炼出高品质的丹药。少数追求高品质弹药的丹师,往往有着较高的炼丹造诣,经常挑战自己的炼丹极限,而去选择后者。
接下来就是最难得一步,熔炼丹液,提纯后的药液,有好多是不符合丹方要求的杂液,需要通过火候的高低把它炼化掉,当然用什么火也很重要。有些丹液,没有足够的温度,是很难被炼化的,而有些低温的不能被炼化的丹液又不能被炼化掉,因此,这个过程最为复杂,对炼丹师的要求也极高。一有不慎很可能轻则炼废,重则炸炉。
最后一步是养丹。这一步根据不同的丹药有着不同的养法,最为常见的是逐渐的降低丹炉内的温度,使丹液逐渐凝结成丹。而有些特殊的则有着很多不同的养法。这一步所耗时间最长,对炼丹师的耐力要求很高,温丹重在一个‘温’字。丹药最后能否成功,最终具备多高的药效,都跟他有着直接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