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看出他是怎么出手的,就听到安谨叡杀猪似的声音响彻在婉玉阁内,瞬间,嘶吼、咆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侯府。
听到安谨叡杀猪似的声音,元徵不耐,皱眉,对他吼道:“是手筋断了,不是手断了,至于叫那么大声吗?”
撕痛中的安谨叡哪里听得进元徵的话,右手捧着左手跪倒在地上,大吼大叫着,他向来娇生惯养,更是纨绔风流,哪里受过这个痛,没晕过去算他有几分抵挡。
赫连睿反应过来后,就听到元徵那不耐的声音吼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当下,脸色就不和善了,皱着眉,向安谨叡那走去,想帮他看看伤的怎样,却被元徵一吼。
“赫连公子,你想做菩萨吗?”
赫连睿听出元徵薄凉薄凉的语气,语气中更是不耐,脸色也不善,话语中的意思更是明显,虽然对于他的作法很是有看法,当下也不敢撕破脸皮,帮安谨叡说话,对他们微笑道:“两位王爷,谨叡也不是有意冒犯,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对他一般见识,放过他吧!”
元徵本想说话,却被旁边的男人阻止了,南宫昭静静的抿着茶,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野战得令,从胸膛掏出金创药,上前交给旁边站着的奴婢。
被吓傻了的小丫鬟,见野战往她这边走来,吓得双肩耸耸的,身躯颤抖着,见他要给东西她,颤抖着双手强装镇定的接过,眼底的惊恐却出卖了她。
安云卿眼底有着笑意,却过去拿走小丫鬟手上的药,一步一步往安谨叡那走去,打算亲自给他上药,却被南宫昭一句话阻止了。
“二小姐,难道嬷嬷没告诉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
元徵闻言,当下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着,南宫不但腹黑,闷骚,还小气,貌似,还吃醋了!
赫连睿对于元徵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很是恰意,也疑惑,对南宫昭这怪异的行为,更是费解。他离开的三个月,貌似发生很多事啊,他冥冥之中也许错过了很多;看得出来,这俩位王爷与二小姐很是熟悉,也很是维护。
安云卿闻言,转身怪异地看了眼南宫昭一眼,见他深邃的双眸中好像有着隐忍的怒意,心中很是奇怪,却不以为意,继续向跪在地上大吼大叫的安谨叡走去,她做什么事,还不需要他过问,更不需要他插手。
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侯府上下都知道吕氏上了婉玉阁一趟,如果她从这里出去是疯了的状况,安谨爵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她安云卿,因此,她需要找一个替死鬼,而安谨叡是最好的棋子,这步棋,要是走的不好,是会全军覆没的。
因为疼痛,安谨叡狰狞着一张脸,双唇紧紧的咬着,右手死死的按住被伤到的左手,见安云卿微笑着向她走过来,本能的后退一步,怔怔的看着她,道:“你想干什么?”
安云卿斜睨着颠覆在地上大吼大叫,不甘离去的吕氏,眼底有着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转而大步流星地向惊骇的安谨叡走去,对上他的双眸笑了笑,道:“大哥,我能干什么,我来给你上药啊,你看你都流了那么多血了!”
语气中有着娇嗔的责备之意,像是妹妹看到哥哥淘气受伤时,该有的责怪,安谨叡对于她如此示好,愣了愣,连人站在自己面前,准备为自己上药都不知道。
“大哥,金创药撒在伤口上会有一点疼,你忍忍,不过,倒是止血,疗伤的最佳良药!”
安云卿温温婉婉的语气,像是哄一个受了伤痛哭流涕的小孩似的,软绵绵的嗓音,听起来很是舒服,安谨叡也就不自觉的陷入她制造的温柔的陷阱里去了。
如果他此刻收起他怔怔的情绪,也许会发现安云卿眼底那抹讽刺和鄙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