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切过往的恩怨烟消云散。
木槿的一番话仿佛带着魔力,让姬夑埋藏已久的阴霾一扫而去,多年纠缠的心结也在这一霎打开心扉,他颔首,顺着木槿的目光看向眼前低头为他包扎伤口的木槿,突然一股异样的情愫缠绕在他心头,暖烘烘地仿佛驻进了一缕曙光。
看着木槿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她的神情是那般专注、那般温和、那般小心怕弄疼了他,看着木槿,蓦然地,他的脸竟不由自主微微发烫,结巴了下,“是…吗?我们的亲人会一直守护在我们身边?”
“嗯嗯。当然是真的,如果,有一天子鄂化作了天上的星星,一样也会默默地守护皇上。”木槿重重点头,希望姬夑能信她的话,能够开心起来。
木槿话刚落下,姬夑一下激动抓住木槿的手,“刚刚你说什么?”,他好像听到眼前的女人说,如果有一天她化作了天上的星星,她一样也会默默守护他,但他心里却又担心是自己听错了。
“我……我是说……子鄂曾经发过誓要一辈子跟随皇上左右,子鄂是在遵守诺言。”看着姬夑眼眸惊喜望着自己的摸样,木槿慌忙甩开姬夑的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而且还是让人很容易误解,暧昧的话语。
木槿惊慌抽离自己的双手,姬夑心里一阵失落,明亮的眼眸也在那一瞬暗淡下去,果然是自己误解了人家的意思,她只是在遵守自己的承诺,而这一切,她为的只是救她的师兄子巫。
“皇上,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姬夑沉默不语,气愤突然变的有些尴尬,她的心口也开始越来越痛,木槿便劝说姬夑早些回寝殿就寝。
月渐渐隐进云层,姬夑抬头瞥了一眼月色,点点头,拂袖便朝寝殿回去,确实,夜很深了。
木槿捂着心口紧跟在姬夑身后,追随着他凛冽的身影而行,黯淡的月光打落在他肩上,衬的姬夑风姿凛冽,她的目光情不自禁被他吸引而去,偷偷盯着姬夑挺拔的背影,她发现就连姬夑打落的影子也那般完美无瑕,让人无可挑剔!
“长的真妖孽,连影子都这么好看……”看着地上的人影,木槿嘟囔了句,走着走着,姬夑突然回身,嘭的一下,猛然地,她的鼻子撞上了一堵厚厚的墙,那墙似乎还带着点弹性,让她身体不禁往后退差点摔倒,幸好姬夑伸手揽住她腰身,才不至于倒在地上,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寝宫门口了。
“刚刚你说朕什么?”姬夑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木槿这才发觉刚刚她撞的是姬夑结实的胸膛。
一霎间,木槿脸不由自主泛红,避开姬夑逼人的目光,掩饰道:“皇上听错了,子鄂什么也没说……”
“恩?当真没说朕什么?”木槿话刚落,姬夑突然收紧搂住木槿腰身的双手,让她的身体更紧密贴着他的身体,这么近的距离,姬夑温热的气息全洒在木槿的颈脖间,挠的有些痒,她还能觉察到双腿间有只硬物紧紧抵着她……
一霎,木槿脸红的更厉害,双手搁在姬夑的胸膛上推搡,希望能阻隔开她们之间的距离,只是,姬夑力气惊人,而她又深重蛊毒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皇上,子鄂真没说什么,子鄂只是觉得皇上长的有点像妖孽。”
“妖孽?”木槿吐气的余温还残留在嘴角,姬夑紧紧皱眉,揽住木槿腰身的双手再次用力一拉,这回,木槿整个身体几乎紧紧贴上了姬夑结实的胸膛,抵在她双腿间的硬物更是强烈……
“好大的胆子,还没人敢说朕是妖孽,你是第一个。”看着木槿红透了的双颊,姬夑微扬的嘴角笑意加深,戏弄木槿的念头更浓。
“皇上长的确实有点好看过头了,不像人,倒像妖孽一般好看,不对不对,甚至,可以把妖孽都给比下去了。”看到姬夑眉头皱的老高,木槿紧咬着下唇解释,她可不想被暴君罚。
“哦,原来是说朕好看。”听到木槿这般说词,姬夑冷峻的脸突然有了些笑意。
看着姬夑皱起的眉头松开转为笑颜,木槿急忙趁热打铁道:“对,对!子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木槿刚语毕,姬夑便微怒又道:“好看就好看,干嘛说朕像妖孽?以后,不许再说朕像妖孽。”
姬夑说着,伸手横抱起木槿走进寝宫。
木槿本想挣扎,但看到姬夑蹙眉,便乖乖地由他抱着她走。
进了寝殿,姬夑轻柔的把木槿放在龙榻上,随手拿起就寝时穿的白色中衣,看样子是想换衣裳准备就寝了,看到这样的情景,木槿急忙转过去,结结巴巴问道:“皇上……是要换衣裳吗?”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木槿捏着裙角,心里更是紧张的要命。
“恩,难道你打算一晚上不睡?”姬夑一边脱着衣衫一边点头,看着木槿背着身羞怯的样子,心情不禁大好。
他转身靠近软榻,坐在了木槿的身侧,木槿微微撇过头不想却看到姬夑****着整个胸膛!
“啊!”木槿尖叫一声,慌忙捂住自己的双眼,“子鄂什么都没看见。”
听说姑娘家看了不该看的,会长针眼,她可不想长一对针眼啊!
“哈哈哈……”看到木槿这般可爱的举止,姬夑情不自禁哈哈大笑,移开木槿捂住眼睛的双手,魅笑道,“朕以前就被你看光了,这会害什么臊?”
他紧紧抓着木槿的双手不让她逃离,璀璨的眼眸望着木槿一动不动,性感的唇缓缓挨近木槿的唇……
“皇上……”木槿硬着头皮睁开眼眸,却依然脸红不敢看姬夑。
尽管她们曾有过好几次的肌肤之亲,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晚她特别的紧张,心脏跳的也似乎比以前快多了,眼看姬夑即将吻到她,木槿慌忙躲开,跳下了软榻。
“皇上,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木槿立在离榻前几步间的距离,努力平复自己波动的情绪。
姬夑吻了个空,心间一阵失落,继而,微微挑眉道,“朕的寝宫就一张床,朕睡下了,你打算睡那?”
姬夑慵懒的斜躺在了榻上,漫不经心问木槿,俊美的脸上笑的有点邪恶。
被姬夑这么一问,木槿这才想到,对啊,暴君的寝宫就只有一张床!
如今,床被暴君霸占着,那今晚她睡那?
可是转念一想,只要不和姬夑同睡一张床,她睡那都成。
环视一眼四周寝宫,木槿望向地面,淡淡说道,“子鄂睡地上。”
姬夑瞥了一眼地面精致的地毯,不以为然说道,“哦,你确定要打地铺?”顿了会,又道:“朕这里可没有多余的丝被哦。”
什么?没有多余的丝被?
木槿紧紧咬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木槿心想难道非要她出去在院中坐一晚上么?可是,这样总比与暴君同床好啊……
一咬牙,木槿忿忿吐道:“房间内也太闷了点,子鄂还是出去透透气。”
“可要想清楚哦,后院晚上常有毒蛇毒蝎出没,受伤了,朕可不负责。”姬夑微微蹙眉,恐吓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