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顿了半晌之后才道:“那女子确是红衣,确也自称是玉瑶仙子!”
我甚是好奇,什么前生因,后世果。也盘坐了下来道:“道长若是有办法解决此事,自然是甚好!”
我这话说得是太直接了些,但要解决此事,必然要弄清那女子的来路,自然便晓得了那所谓的前生因,后世果。不可否认的是,不管是人是仙,都是有好奇心的,自然也都是八卦的。说起这八卦,那太上老君座下的两个小仙童是最厉害的,那八卦功力,连太上老君那般啰嗦之人都气的吐血,为此没少惹得那众男仙之首的东华帝君心烦。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起那东华帝君,这东华帝君原姓倪,唤作君明,听闻是在太上老君之后才得以升仙的,地位却在太上老君之上,这太上老君也甚是委屈了些。
东华帝君与西王母各自领导男女仙,上面便是天帝,这东华生性冷漠,不喜言谈,更莫要说是与谁说笑了。不过,他却与司命星君关系甚好,因此我也沾了光,见过他几面,他与司命星君说说笑笑倒是乐在其中。
与司命星君同僚的其他五位司禄星君、延寿星君、益算星君、度厄星君、上生星君却是对其敬而远之,连这南斗六星君之首玉清真王都对那东华帝君敬而远之,唯独是司命星君与这东华神君能彻夜畅谈。
记得在天宫之时,他人都说在司命星君手下是一件苦差事,一开始我还不信,但如今看来是不得不信了。这司命星君能与那东华帝君那般谈到来,最重要的缘故,是因这二位都尤其的刻薄严厉。
看我如今这般境地,就晓得那司命星君是有多刻薄,这般波折的命格,怎的说也是师徒一场,一点情分也不念。
如今我是回不去了,这人间走一遭,早已变了性子,许我以后便要这般无止尽的轮回。玄妙子这般清心寡欲的人,这世间是越发的少了。
我本以为这玄妙子又要高深一番,高人向来都是如此的,他却直截了当的道:“女施主,那红衣女子确是天宫的玉瑶仙子,会落得如今这般,与您那前生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与这位男施主更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却也!”
到这里,玄妙子却不说了。
我心中一惊,那红衣女子当真是玉瑶仙子!可我同时也心生疑惑,玉瑶仙子会落得这般天地与我有干系,与刘启跟是有扯不清的关系,我可不记得我从前与这玉瑶仙子有什么纠葛。况且我哪来那本事让她落得这般田地,我又不是东华帝君。
玄妙子见我与刘启皆是一脸惊奇,叹了口气道:“如今你们已经转世,不记得那前生之事是自然的。”
转而又对着刘启道:“你那玄青剑虽是威力无穷,却也只是暂时伤了那玉瑶,若我没算错,不出三****便会回来寻仇!”
看得出玄妙子与薄闪闪这关系不错,但却将薄闪闪赶了出去,原是牵扯到那前生之事,可我当真记不得我与那玉瑶仙子有何牵连,连见都没见过,怎会有什么感情纠葛。我隐隐感觉这事情似乎与这玄妙子有干系,至于为何我也是说不清楚的,但从他那表情看来,他好似与那玉瑶是旧识。
春宵阁在长安是出了名儿的青楼,在这长安城中春宵阁可算是大的青楼了,那些个王公大臣都喜欢往这儿跑。朝着大臣个个平日里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到了这青楼却是另一番模样,那些个大臣也喜欢在这春宵阁讨论那结党营私之事,刘启便借着这春宵阁监视他们。
王公大臣,达官贵族的往这春宵阁跑并不奇怪,可玄妙子这一进门便成了焦点,不晓得外面有没有人跟上来。不过看得出玄妙子绝非那些凡人能比,若是有人跟了来,他自是知道的。
说起来,我对这玄妙子也很是好奇,就青玉观那渺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这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传说中的高人果真是不能与常人相比,若是常人那不早得饿死了。
其实我若是死了更好,便能直接飞升做了那小仙,日后也不再去管这些闲事,那倒是逍遥自在。可如今这般真要死了,却是有千般万般的不舍,拼了命的去反抗。
司命星君向来是很会折磨人的,想来真是不该得罪他的,若不是这般,许我也不会来这凡尘,自也不会遇见刘启,这诸多的烦恼也不会有。
我心中暗自揣测着这玄妙子绝非凡人,若当真是凡人,在那青玉观怎么活下来的暂且不说,对那玉瑶毫无畏惧之意,至多也不过就是担忧。
对这玄妙子是好奇得很,但却更好奇他那口中的前生因,今世果,我可不记得我从前与那玉瑶仙子有何瓜葛。
玄妙子见我与刘启都是一脸茫然,本想开口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与刘启瞧着他好一会儿,他却没有半点要说下去的意思,良久之后才淡淡道:“那玉瑶之事,本座自会处理,你们就先回去吧!”
他这说的我是云里雾里的,这般简单就完了!我本想问问那前生因,后世果是什么意思,刘启却向那玄妙子告别了,然后拉着我就走。
我忙甩开他冲到那玄妙子面前道:“你就告诉我,我前生与那玉瑶仙子有何瓜葛,我不会与他人说的!”
若是我不记得那前生,当然就不会这般急切的想知道了,可我偏偏是记得那前生之事的,所以觉得此事莫名是自然的。
刘启进来拽着我便走,那玄妙子看着我微微摇头道:“你这性子,怎么还是这般!若不是你这性子,又怎会遭此一劫。”
刘启这人向来是淡定得很,也对那些事无什么好奇心,难不成当真是女子的好奇心比较重,可我瞧着那薄闪闪的好奇心是比我还重。
最终我还是被刘启拽了出去,他有些不悦道:“你今日怎的这般失态,我记得你从前可不是这般的!莫不是那妖女对你做了什么吧!”
我一时没忍住,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道:“你不记得前生,不想晓得是自然的,可我是记得的!”
此话一出,刘启一脸呆愣的看着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半晌之后才道:“你莫不是真中了邪?”
我心中暗想着,他才中了邪,这话像是他说出来的么?
话虽是这样说,可他眼中却是疑惑,好似是在问我,那你那前生是怎么回事。
我后退一步道:“莫要用这般的眼神看着我,想问什么便问吧!我又不是那玄妙子那般故弄玄虚!”
心中却揣测着那玄妙子是哪位仙僚,莫不是那司命星君发了善心,念起了那三个月的师徒之情,因此派了个神仙下来助我。
话说回来,我瞧着那玄妙子着实的眼熟,怎看着与那司寿星君有些相似呢?我有这么大的面子,或许是冲着刘启的面子来的,这君王的面子向来都是很大的。
刘启见我这般,靠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那前生!我看你能说出些什么胡话来!”
这阴险的小人,明明就是在套我的话。这刘启的心理素质是非常人所能比的,若是常人遇见那些个鬼怪山精的,或是闻得那前生之事,定是心情激动得久久不能平复,可他却是平静如水。看来这君王必须要具备的就是心理素质够强,且要天生便会演戏,负了十个八个女子却还能镇定自若,身手还得好。
我微微瞥了他一眼,一脸自豪道:“我可是那天上的神仙,若不是我那天杀的师父不念师徒之情,我怎会来这凡尘,还这般倒霉的就轮回在了这薄家!若不是这般,许我早就飞仙了!”
刘启将手搭在我肩上,似有鄙视我之意:“你若能是天上的神仙,那我便能是你师父!除了我,谁愿意收你啊!”
“你!”我气结。
我就这般就输给他了,我是不甘的,于是笑的一脸桃花灿烂道:“说起我那师父,你与他还真是有些相似,都一样刻薄,阴险,狡诈!且不害羞!不念旧情!”
他倒也不生气,只幽幽的笑了笑,便一句话也不说了。此时我才发觉周围异样的目光,我此刻穿的可是男装,虽说这大汉养个男宠并非什么稀奇的事,可这般大张旗鼓的,却也是会遭到一些人的唾弃的,若是实在看不惯,还可能丢了性命。
比如那邓通,可是文帝在世时最宠爱之人,长得比女子还娇媚上几分,文帝一去,那窦太后就要了他的命,红颜薄命啊!长得太祸水的男子也是会要了自己的命的!
我立即推开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刘启含笑看着我道:“怎的,天上的神仙,你怕什么!”
这般吵吵闹闹的便回了汉宫,这一回生,二回熟,这出宫进宫是越来越顺利了。
这宫中此刻是乱成了一团,太皇太后更是吓得不轻,太后说是要派人去梁国传话给是刘武。明明刘启是自己出去的,众人都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丢了性命。
入宫这么些年,这还是头回闹得这么厉害呢,上次那小狐狸之事都未闹得这般厉害。连窦婴也入了宫,且还把映月带在身边,那长乐宫更是符纸贴得到处都是。
我回到椒房殿之时,那些个宫人个个鬼哭狼嚎的,闹得甚是厉害,我扫了一眼,却未瞧见馨宁。我这怒吼一声之后,那些个宫人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