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暗天等人开口,上官墨言便问道:“王妃现在在何处?”
“王妃如今被押到天牢之中。”
骏马卷起一层灰尘,紧接着上官墨言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天牢之外,白衣男子静静的与侍卫僵持着,眸子中隐有怒气,冰冷的声音从口中传出:“让开。”
似乎感觉到了上官墨言满身的怒气,已有不少侍卫为上官墨言开辟了一条道路,却依旧有一个不怕死的挡在路中间,拿着手中的刀大声道:“皇上有令,三王爷不得入内。”
白色衣袖一挥,人便被击出五丈之远,众人都一脸惊恐的望着那个犹如谪仙的人慢慢踱步而去。
天牢之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随处可见四处逃窜的老鼠,上官墨言好看的眉梢微皱,直到看见躺在石床之上的南亦遥,眉梢才渐渐舒展开来。
床上之人依旧闭着眼眸,嘴角微勾,轻声说道:“他们还是告诉你了,上官墨言。”似乎对这牢狱之灾并无多大的恐惧,反倒乐在其中。或许此时南亦遥的心才能静下来,思考一些以往都未曾顾及到的东西,比如她与上官墨言。
衣袖一舞,牢门便随之倒塌,伴随着淡淡的梨花香犹如谪仙的上官墨言便出现在了南亦遥面前。
一双手慢慢覆上南亦遥的脸颊,轻声说道:“亦遥以你的功力大可一走了之,为何如今还要受困于此。”
床上的女子突然直立坐起,清丽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上官墨言一字一句的说道:“如若我走了,皇上一定会怪罪于你。或者皇上也只是要借助雪妃这事来削弱你的势力,所以上官墨言这次你就听我一言,不要为了我与你父皇起冲突。”
上官墨言眸子微变,想不到这个女子看的比他更为通透,一直以来父皇都对他存在极大的戒心,其实他早已料到父皇会对他下手,可想不到却从南亦遥开始。父皇今日这番作为一定是想逼得他违抗圣旨,好治他一罪。可是看着眼前看似云淡风轻的女子,心中却不由一痛。这都是他的错,让她陷入如此是非之中。是否南菲儿的后人和上官家的后人在一起,就必会引起一场血灾。他当初让她回来是不是做错了,如若他坚持不让父皇寻他回来,如今她可能还拥有逍遥自在的生活,也不会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轻轻的将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轻声道:“南亦遥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回来,不该让你卷入这是非之中。”
“一切与你无关,我无怨无悔。”
“亦遥。”紧紧的拥着眼前的女子,似乎要将他融入血肉之中。
破旧的牢房之内,两人绝色的人静静相拥,彷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小怪坐在石床之上,喃喃自语道:“菲儿,纵使过了千年万年,纵使你已变了身份,可终究还是过不了感情二字。一切因果循环,前世你为了他香消玉损,没想到今生你还想重蹈覆辙。哎!这感情二字又何苦这般折磨人呢,前世你爱的那么苦,为何今生还是如此。若是你当初的选择不是他,想必也不会这般痛苦。”
这人世间最难懂的莫过于男女之情,有些事说不明,道不白!
离开天牢之后,上官墨言马不停蹄的便来到了皇宫之中。
御书房内,上官霸专心的批阅着奏折,仿佛一切都勾不起他的注意。
门外,清冷决然的声音传来:“让开。”紧接着便听到一群人的惨叫声。
“父皇,请放了亦遥。”望着高台之上的上官霸,上官墨言低声道。
只见高台之上的人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奏折,一脸霸气的大声说道:“上官墨言莫非朕之前太宠爱你了,你可别忘了这天元朝的皇帝是朕而不是你,如今还轮不到你替朕做主。”
“如若她不是三王妃你还会如此吗?”
声音虽不大,却异常清亮。
静、极致的静。
上官墨言一语道破了上官霸的心思,如若南亦遥不是三王妃的话,也许等待她的又会是另一番风景。桌下的双手紧握,强压住心中的怒气,看着眼前之人大声道:“上官墨言虽然你是朕的儿子,但这大殿之上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如今朕的爱妃还躺在床上,你要朕如何放过她。朕以决定,南亦遥三日之后问斩,莫非你要抗旨。”虎眸微眯。
如若说之前对上官霸还保留着一丝情分,在这一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眼前威武霸气的男子突然就有些可怜起他来了,为了这皇位弑兄杀父,如今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他在背后所作的事,他不是不知,只是不愿意说。罢了,既然他不仁,那自己又何必在畏手畏脚。
最后瞥了一眼高台上的,大步向外迈去。
月色之下男子的背影显得孤寂而萧条,曾今希翼许久的信仰在这一刻倒塌。
“南亦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喃喃自语道,人也一跃而起,白衣飘绕,彷如仙人。
雪妃行宫内,灯火通明,丫鬟太监端着盆四处忙绿着,躺在床上假寐的女子猛然睁开美眸,立刻有人围拢过来“雪妃娘娘好些了么,需要叫太医吗?”
只见女子伸手抚了抚额,眸子恍若星辉,让人不由深陷其中,脸色依旧苍白无比,让人心疼。半响,似是反应过来。轻声道:“我无事,你们先下去,我想安静一下。”声音娇柔欲滴,楚楚动人。
“进来吧。”
白衣飘绕、墨发飞舞,一瞬间犹如谪仙的男子便好如从天而降来到了南亦雪面前,脸上冷漠如初,看不出一丝异样,可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味道。
南亦雪在被窝中的手紧紧握紧,望着眼前的男子柔声道:“墨言,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