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事情发展好像不妙呢!比试原来不是淘汰赛制,而是看综合成绩。”看样子白夫人是想袒护某人,临时改了主意,反正笔试之前也没说清楚,哎呀,恐怕现在某人的如意算盘上的珠子已经撒了一地呢。
“死耗子,不说话没人不知道你是活的。”白语的心里老大的不爽,偏偏身边这位喜欢火上浇油,雪上加霜的主儿还是喜欢把他这项臭毛病发挥得淋漓尽致,特别是再配上这样让人手痒,向往对方某个脖子以上的部位回去的面瘫笑容。(其实一直保持一个笑脸也算是面瘫的一种。)
暮成雪指着自己,“耗……子?我?”
“我可没说是你,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不关我的事。”某些人喜欢得理不饶人,某些人喜欢没理找理。
诸人分四排坐下,白语现在的位置是左有祝良岳,右是暮成雪,前有唐莫粼,后是郑长青,当然,在白语眼里某些不重要的人就自动忽略了。
*****************************************
*******************
白习文先向父母俯首请安,又向在座宾客问安,俨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祝良岳赞道:“白贤弟,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这般才华,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白语微微一笑,面有得色道:“哪里哪里,祝大哥谬赞了。”祝良岳听后干咳两声,便没了下文,还是暮成雪点破了尴尬,含蓄道:“小白,这位祝兄台,好像不是在夸你吧!”虽然你们是同一姓氏,恩,好像不止是同一姓氏,还是同父同母同爷爷同奶奶。
白语学着暮成雪的样子,嘴角向上,眼角向下,贝齿不露,幽幽笑道:“是么?”夸她弟弟跟夸她也没什么两样,她替她弟弟谦虚谦虚也没什么不好,看她多懂事啊!
“没事儿别学他,不好看。”唐莫粼有也不回的说道,声音隐隐约约有些不快。
只见白语脸色有喜转怒,由红转白,她白语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好看得很呢,有没有。再者说了,狼妖你是不是背后生了眼睛,连头都没回,怎么什么都知道。
小厮将白习文写好的字挂起,众人一片赞叹,像是“不得了”,“年纪轻轻,就……”之类云云,不绝于耳,一个个估摸着这一回白家招女婿也存了显摆显摆儿子的心思,夸得越发的起劲儿了,到了后来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都上来凑数了。然而也有明明自己肚子里没墨水并且喜欢挑刺儿又没眼力价的来一句,“哼,不过如此,要是本公子我……”
白语一边把玩着手中一个汤圆大小的小纸团一边喃喃道:“真想把你塞进他的肚子里,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又心地善良,不忍心让你进了那装满臭水的脏地方。”
“这是什么?”暮成雪问。
白语俏皮一笑,露出两排珍珠,道:“你们家亲戚。”
唐莫粼正襟危坐,一直在听白语和暮成雪嬉笑打闹,偶尔和祝良岳说上两句,心里除了怒气,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握住心脏,一会儿松一会儿紧。
忽然脖颈上的皮肤一缩,可传来的却是温热气体,自脖颈后蔓延全身一种酥麻的感觉。只听得耳边轻轻低语:“狼妖,你知道我弟弟写的是什么吗?”
白语几欲亲到唐莫粼的脖子上,甚是暧昧,却偏偏她自己不觉什么,只是因为唐莫粼比她高出太多,想上前探探看清弟弟写的是什么,仅此而已,真的只是仅此而已,仅此而已。(暮成雪:反正我是不信,你信吗?)
见唐莫粼不回答,白语不悦的又问了一遍,“喂,狼妖,你知道我弟弟写的是什么吗?”
白色宣旨,青色装裱的四个大字,“寒梅傲雪”小小年纪却下笔有利,虽说尚稚,俊秀中却隐隐透露出劲秀。
“喂,狼妖,我问你话,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白语小嘴一撅,眉头轻皱,话语里可是大大的不悦。
在这个时候,如果暮成雪不出声插上一句,那么他也就不是暮成雪了,“小白,你这回可是冤枉小唐了,小唐这回可是真的是有……反……应……了。”后面几个字说的是尤其的慢。
“什么反应?他都不理我……”白语还想在争论几句。唐莫粼“唰——”的一声转过头,手指前方,对白语道:“问我写的是什么?写的不就是字吗?”难道还是话。
白语:“…………”仿佛听到了乌鸦的叫声。
暮成雪:“…………”深思了一下,“小唐说的,好像也对哦。”刚才飞过的乌鸦又飞回来。(乌鸦感慨:“我这走的是往返路线。”)
文试比试的内容,是根据白习文所写的四个字作一幅画,并且还要提上诗句,这样既考了丹青技艺,又考了文采书法,可谓是一举三得,省时又省力。
白习文身边立着一位老人,看模样约莫着至少有七十几岁,胡子头发白多黑少,捻着胡子,眯着眼睛打量白习文的写的四个字,口中念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交出来的学生。他就是百里县的教书先生。听说了白家招女婿要考试文才,自忖他是这县城最有文采最德高望重的人了,还没人请自己就巴巴的来了,非要当个评委,其实真正目的还不是想蹭几两银子花花。
拿到了纸张笔墨,暮成雪小指沾了一点朱砂,放入口中,道:“就算是颜色一样,可味道一点也不像。”侧头刚好看见白语雪白的脖子咽了咽口水。“唰——”的一下,觉得前方传来了一股杀气,说道:“难不成小唐后背站长了眼睛,哎呀,好吓人呢。”
“嘶——”白语打了个冷战,怎么觉得有点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