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客厅地上给王警官拨电话。
“王警官，地下夹层发现尸体！”我颤抖着说。
“什么，尸体？”
“在卫生间里！”
“好，我就来！”
打了电话，我才觉得，其实，那只不过疑似尸体，也不是很确定，因为，没上前仔细看。要是王警官在百忙之中赶来了，发现我在报假警，那我只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不免有点惴惴不安。
四十分钟后，王警官拉着警笛来了，这次，只带了两个助手，恐怕别的警察都忙抗震救灾的事去了吧。
王警官在洞前猛吸了两口烟，捏了捏他那有个性的鹰钩鼻子，若有所思地说：这么大的空间，没准就是解放前国民党军官修的地下工事！
“我进去看看！”助手脱了上衣，钻进窟窿，慢慢往下探身子。
“好不好走啊？”王警官问了一句，也开始脱衣服。
“竟然有石梯！”助手惊奇地说。
“妈的，该不会这夹层里还住过人吧？”王警官打了个响鼻。
王警官直奔卫生间，在门边停下步子，把口罩戴上了，然后，几步迈到那疑似尸体跟前，蹲下来，从工具箱里拿出镊子谨慎地拨弄。
我挤到跟前一看，差点晕倒：一张裹尸布掀开来胡乱地堆在马桶边，紧挨着的落水管底部，蜷缩着一具白骨，骷髅是坐着的，两只手掌骨却还搭在落水管上，像是在抓着水管尽力挣扎，想在那里呼口气，或是想从那里爬上去。
王警官他们很快就忙碌了起来，对着骷髅从各个角度拍照。然后，蹲在骷髅旁边仔细观察。
最后，王警官退出来，几个警员上前搬弄白骨。
“这究竟是什么人呀，怎么会死在这里面？”我忍不住向王警官寻求答案。
“秀才，你问我，我只有问这骷髅。究竟是什么人，还得骷髅自己来回答。”王警官耸了耸鼻子，像是想抽烟，却又戴着口罩和手套，没法操作。
“那就一时半会找不到答案了吧，骷髅开口说话，可不那么容易。”我当即表示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