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知道了”乐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令激动了几天的兴化郁闷不已,好像自己又被糊弄了吧,又被忽略了吧。
春去冬来。
果然。从来没有大人会把小孩子自己的事当做大事,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要不我离家出走,自己去华山拜师?”胡思乱想着,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还是算了吧,别在半道被人给卖了,西安府都有好几例小孩儿被拍花子的人弄走的先例了,就咱这眉清目秀,肉嘟嘟的富家公子模样,恐怕穿的再烂,一出门就会被人盯上吧。
“要不等我十多岁时,稍有自保之力再去拜师?不行,前世都说这武功啊,越小修炼的效果越好,要是错过最佳时期,就完蛋了,还是去求父亲吧,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天天去找他闹。恩,就这么办。”下定决心,马上就行动,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
“三少爷,三少爷,------,老爷让你去会客厅。”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喊道。
“会客厅?那不是老爹接待同僚的地方吗,让我去干嘛,不会又让我拜师吧。”想起自己最近叫自己习字的孟老师,孙兴华就恨得牙根痒痒,那老头一点儿也不知道变通,就给一张打字贴让你描,想自己前世成人的时候都写不好,现在以小孩子的腕力能写好才怪,于是几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更令人愤恨的是,他先让你写字,看一下,打一顿板子,然后在教你写字的运力技巧,每次皆是如此,几天下来,主角的字一点儿长进都没有,那运力技巧也是有记不会用。让背吧,一字不差;让写吧,狗屁不通。
这也气得孟老夫子吹胡子瞪眼,两人谁也看不上谁。
“你大哥二哥,虽然记性不如你,但是写字技巧一次就能运用掌握些许,你!这都半个月了,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于是,‘朽木不可雕也’就成了那孟先生这几天的口头语,使这个绷着个脸的严肃老头有了些许人气。
“不会是那老孟不想干了,老爹又给我找了一个人吧。不会,那老头也没漏出过这种意思呀。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着。“父亲找我作什么?”还是一脸问号的看着那小厮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在打扫院子,老爷就让我过来叫您了。”那小厮也是一脸的迷糊。
“知道了,走吧。”
“见过父亲。”想是有客人的,咱还是按礼数来吧。
“恩。岳掌门,你来看看小二是否有习武的潜质。”
一听这话,心里一惊一喜,扭头一看,旁边正坐着一个青衣书生,正是那日剑闪寒光的儒生剑客。原来老爹没把我的事给忘了,老爹万岁。
“拜见师傅!”
腾!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切,来到小爷的地盘,还能让你跑了,这师,小爷是拜定了。
岳不群也没想道会这样,一下子就愣住了,就连老爹也尴尬异常。
“不忙,不忙,还是看下资质再说。”还是老岳反应快,立即把兴化扶起,兴化虽然想把名分定下来,却也无可奈何,力气没人家大啊。
随后,以极快的手法,把兴化全身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就连******都没有放过。搞得兴化心里毛毛的,看老岳的眼神也怪怪的。
沉吟一下,略有所思。
“实话说来,令公子的资质却是不太理想。我辈练武,讲究精气神平衡,神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浑身浑圆一体,精气神合一而成真气。而后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而唯有精气神平衡,才能练出第一丝真气······。令公子却是神过太壮,意与气不相合,练武却是事倍功半。却不如读书当官的好。”
我说小爷的字怎么写不好,原来却是思想与身体不相合的缘故,心里大急,难道小爷今世就要与武功错过不成。
“难道习武的都正好是那些天才不成!”愤怒之语脱口而出。
果然早慧,虽然惊诧于一个四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语,但还是解释道:“本门根本武学,先练外功,调理精气神,同时又炼气之法辅之,由精气神精炼出一丝真气,而后炼精化气,便可由真气练出内力,而后便只练内力即可,再后来炼气化神------。因此精气神平衡之人最好,然天下无完美之人,资质稍差也可,以筑基之法调理精气神平衡,却也是不易了,要不然天下高手尤其是绝顶高手也不会少之又少。公子体质却是不适合本门武学,练之强身健体尚可,但有所成就却是万难。”
“难道天下武功都是如此吗?”兴化不甘心的问道。
“现在大多都是如此,以前还有修道和修佛者,法门更是千千万,什么入定、存思、观想、心斋、坐忘、导引等等以道佛入武,但是这些法门自宋以后,再无一人能够成就,就连武当三丰祖师也仅仅是以武入道而已。你如想修,我华山为道家圣地,也有法门留存。”岳不群看着眼前的小孩说道。
“我靠,绝代宗师张三丰都办不到的事,我能够办到才怪。”心中虽然这样想,嘴里却是不甘心“难道我修炼华山武功却是没有一丝机会吗?”
“不然,只是事倍功半罢了,别人修炼基础功夫要三年,要是能吃苦,能够坚持,以你的年龄,六年或更久或许能够练出一道真气。不过------”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哼,不就是我的年龄小,长久不见成果,恐怕坚持不下去吗,我的执念无人能知,我的决心无人能懂。为了获得超凡之力,哪怕入刀山下油锅,也去得。”因此立即说道,“那****在书楼之上,见师父一剑不过一息,竟然剑光一闪,数十人瞬间亡命。如此之力,凡人岂能轻得,望师父收我为徒,传我神功。”说完就要叩拜,却被一股气劲轻轻拖住。
“我靠,这么厉害,这就是内功,我一定要学。”
岳不群看向父亲,却见他正在冥思。
“唉,我有三子,老大兴文去年会试落榜,却也靠前,为人稳重坚毅,能耐得住性子做事学习;老二性子活泼,好交朋友,却也有好学之志,我料想今年乡试必能中举;唯有这个小三,虽然聪明活泼,歪理甚多,耐不住性子,万事都想走捷径,将来科举定然无望了,却是开拓家业好苗子,他虽四岁,见识却是非凡,如今又有立志之意,我岂有不成全之理。”
“一切就拜托先生了。”拱手拜倒。
“只是不知夫人何意?”岳不群可是听说,哪位夫人仅有这一个儿子的。
“前天经过大夫诊断,却是有喜,想是不防事。”老爹沉思着说道。
“如此,可让令郎近期随我去华山。”岳不群决定到。
“拜见师傅。”兴化大喜拜到,却还是被一道气劲托住。
“不忙。如今你已禀明父母,名分虽定,正式拜师却是要禀告华山派的列位祖师。如今你拜别母亲,后天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