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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成立陕甘边第一个苏维埃政府(5)

庆阳游击队1933年成立于南梁何沟门,活动在二将川、柔远一带,杨培盛、邵怀德、张志孝先后任队长,习仲勋、王宝珊、张秀山先后任指导员、政委。合水游击队1933年11月成立于华池豹子川的王街子,活动在东华池太白一带,张振东、王志林、赵生先后任队长,孙铭章、刘约三先后任指导员。保安游击队1933年成立于南梁小河沟,活动在南梁、陕西甘泉洛河川一带,刘约三任队长,王荣任指导员。庆北游击队1934年春成立于华池柔远川,活动在柔远、温台一带,赵占魁、李树林先后任队长,任有升、赵志善先后任指导员。定边游击队1934年秋成立于乔川李崾岘,队长黄兴仁。华池保卫队1934年11月成立于南梁,队长何兴旺、副队长保兴才。庆北游击队1934年冬成立于华池县怀安乡的坪庄,活动在怀安、元城、陕西的吴旗头道川一带,大队长王荣,党代表杨占鳌。环县游击队1934年成于在华池县五蛟、元城一带,队长王怀刚。华池保卫大队,1935年春由华池保卫队扩编,大队长黄克秀,指导员刘培清。

1934年春,南梁地区同时成立5个赤卫军大队,约1000余人。1934年秋,成立了3个少先队,共约100人,主席王生金。

在以南梁为中心的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的开创和发展过程中,少先队、赤卫军、地方游击队是一支重要的革命武装力量,他们不仅有站岗、放哨、送信、监视土豪恶霸、转移伤病员、维护社会治安的责任,而且肩负着配合正规红军作战,开辟苏区的使命。

1933年秋,在华池成立的群众团体主要有农民联合会,贫农团、妇女会等。最早的群团组织是1933年秋天成立的金岔沟门农民联合会,主任白扬珍,副主任贺二,之后,白马庙、玉皇庙、平定川、太白、东华池普遍成了这些群团组织。1935年初,柔远一带成立7个农民联合会,分管武家河、柳湾沟、杜家河、小川沟、城壕等20多个地方农民联合会。

华池是全国解放最早的县之一,1934年建立人民政权,在全国革命处于低潮,各根据地纷纷陷落,是全国“硕果仅存”的革命根据地,从1934年建立政权,未中断保留至今的县级人民政权,全国只有华池一县。

5.南梁旗帜飘扬

南梁政府成立后所采取的一系列建政措施,有力地推动了南梁根据地政治、经济、文化等建设的发展,使这里成了一个人们所向往的地方,成为当时全国“最文明、最先进”的地方之一。许多革命经验在这里创建,许多新思想在这里涌现。

陕北、榆林、横山一带及周围的穷苦农民纷纷投奔南梁,西安等地一些追求真理的有志青年和知识分子,从敌占区千里迢迢来到了南梁。1935年春,南梁一带的人口由根据地创建之前的290多户2400余人,增加到1000多户,6000多人。

1935年春天,南梁根据地从三座大山下解放出来的贫苦农民,在自己的土地上,挥鞭催牛,精心耕种,处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春播景象。山坡上、川道里,到处是春播的人群,到处都传来翻身农民从心窝里飞出的悠扬、动听的民歌:

自南梁来了刘志丹,

咱们的日子不一般。

打倒了土豪和老财,

推翻了军阀和赃官。

没地的农民有了地,

没穿的穷人有了穿。

自己动手来自己吃,

再没有杂税和苛捐。

就连深受封建思想束缚的妇女,也唱出了:

长枪短枪马拐枪。

跟上哥哥上南梁,

你骑骡子我骑马,

剩下毛驴驮娃娃。

一首《悄悄把誓发》这样唱道:

妹妹十七哥十八,

二人悄悄把誓发,

跟上红军闹革命,

瞒着村里财东家。

还如:

人人都说革命好,

我跟上哥哥上南梁。

你当兵来我宣传,

咱二人闹革命多喜欢。

就连啸聚山林、打家劫舍的山大王,也率部弃暗投明。

20世纪30年代初,陕西黄龙山区有以贾德功、梁占奎为首的绿林武装2000余人,贾德功自称师长,梁占奎自称团长。梁部营长郭宝珊,出身贫苦,自幼逃荒要饭,拉过长工,当过矿工。因国民党当局的剥削压迫,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是被“逼上梁山”当山大王的,其部自称义勇军。自1931年后,郭宝珊就受到陕甘边区革命斗争的影响,刘志丹曾多次给他写信、捎话做工作,争取他弃暗投明。郭宝珊先做到不伤害红军,以后进而掩护红军伤病员。1934年夏,刘志丹派黄罗斌去黄龙山,再次动员郭宝珊参加革命。郭宝珊此时一方面向往革命,同时又怕蹈杨谋子覆辙,犹豫不决。1934年夏秋,国民党十七路的杨志恒部威逼利诱贾德功、梁占奎。10月,贾、梁率部2000余人开往庆阳,接受杨志恒收编,郭宝珊营同行。途经合水太白时,陕甘边区军委派人与郭宝珊联系,并送去补给品以示慰问。在红军的感召下,郭便通过哥老会关系给红军捎信,表示愿接受改编。当这支部队到合水城关时,刘志丹又派军委供给部长马锡五前往接头,又送去马匹和其它礼物。贾德功、梁占奎部队到达庆阳,杨志恒部队已撤离陇东。国民党军队六十一师杨步飞部、三十五师马鸿宾部派3个旅的兵力,将庆阳包围,迫其接受改编。在这种情况下,郭宝珊率本部1个连于11月26日起义,绕道环县兴隆山进入庆北苏区。庆北苏区党组织负责人马仰西亲自去接头,并派人去南梁汇报。红四十二师师长杨森率红三团、骑兵团到新堡接应掩护。12月16日,陕甘边区党政军机关在荔园堡召开欢迎大会,并宣布将郭宝珊部改编为“西北抗日义勇军”,郭宝珊任司令员,任浪华任政委。西北抗日义勇军编3个大队,归红四十二师指挥。

南梁,以它强烈的感召力号召和动员了人民大众起来翻身闹革命,求解放。陕甘边特委和政府在普遍建立雇农工会、贫农团、农民联合会、妇女、儿童团等群众组织的基础上,积极地进行了党的建设和政权建设,1934年冬,相继召开了庆北、甘洛、安塞等地的工农兵代表大会,选举成立了庆北、甘洛、合水、安塞、合水县苏维埃政府,建立了根据地的区、乡、村苏维埃政权。1935年春,成立了陕甘边东区革命委员会,由马文瑞任主席兼书记,将宜川、甘泉等地群众自动组织的300余人的“抗捐军”改编为抗日义勇军。由郝志德任司令员,建立了红宜、赤川、肤施(延安)等县临时革命政权,扩大了以南梁为中心的陕甘边区革命根据地。

1934年冬到1935年春,边区开展的“扩红”运动搞得轰轰烈烈,政府明确规定:实行自愿的兵役制,由政府动员,群众自愿参加,愿加入红军的先在游击队经过一段训练,再编人红军主力部队。当时苏区到处是投奔南梁当红军、父母送儿当红军、妻子送夫当红军的动人情景,红军队伍迅速发展壮大了起来。许多贫苦农民自愿参加游击队、赤卫队,使革命武装力量到了源源不断地补充和发展。在此基础上,1935年春,以华池、合水等县游击队为主,组建了红二十六军第二团,刘景范任团长。同时,关中游击队编为红一团,张仲良任团长。至此,红二十六军有了红一、二、三、四团和抗日义勇军2000余人的兵力。各县游击队扩大到3000多人,赤卫军增加到5000多人,根据地人民的革命热情空前高涨。

随着陕甘边苏区得到进一步巩固和发展。国民党当局又部署了新的“围剿”。这次是采取分兵蚕食的办法,逐步向中心区域推进。红军主力骑兵团在吴堡川,打了敌人一个伏击战。随后,在第二路游击队的配合下,打垮了谭世麟在庆北根据地西北部边沿的五蛟和刘坪守敌。

陕甘边区军委了解到曲子镇国民党环县县政府所在地,城内敌人正集中5个区的民团和县保安大队集中整训,约500人,加上县政府的大小官员和职员,约近1000人,民团团长李恒泰、保安队长崇敬义率部积极配合国民党军队“围剿”红军。我部决定派骑兵团与庆阳游击队配合,长途奔袭曲子镇。首先,庆阳游击队的侦察员装作做小买卖的,有钉秤的、修箩的,还有补锅修壶的、小炉匠,他们一边干活,一边和群众闲聊,把城里的情况侦察清楚,日头偏西,他们又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到别的地方去了,无人在意。骑兵团于11月15日由南梁出发,在悦乐附近与庆阳游击队第三、四中队会合,共有步骑兵近300人。骑兵团长赵国卿、政委高锦纯及庆阳游击队负责人张志孝等在悦乐召开了军事会议,制订了具体作战方案。红军部队连夜出发,路经辛家沟、孙家湾子,消灭了庆阳县孙家湾子民团。游击队员紧跟骑兵团一路小跑,趟过冰冷的环江,沿川北上,急行军一夜赶到曲子附近。天刚放亮,骑兵团一连一排在排长柴正祥的带领下,提前到达曲子,压马后化装进城。大部队16日拂晓前赶到曲子,天亮发起猛攻,预伏红军也拔出手枪,投入战斗。敌民团保安队有的还在熟睡,突遭袭击,乱作一团,稍做抵抗就四散逃走。团总李恒泰被堵在群众家中活捉,保安队20多人逃到曲子镇北打瓜洼山上,被红军包围俘获,战斗进行半个多小时就胜利结束。这次战斗,击毙了国民党曲子区长朱文成,俘敌李恒泰、崇敬义部下近百人,缴获枪支、子弹及其它物资一批,红军无一伤亡。战斗中国民党环县县长郑致中住在城西的寨子中,听见枪响化装逃跑。战斗结束后,红军在曲子镇召开了群众大会,公开处决了李恒泰、崇敬义等3人。缴获的粮食和衣物,一部分分给了当地群众,一部分武器弹药武装了庆阳游击队。当晚,红军部队撤离曲子镇,回到南梁。接着红二团、骑兵团攻楼坊坪,取得了这次反“围剿”斗争的胜利。当地群众编的顺口溜对这次战斗进行了描述:

刘志丹、习仲勋、

杨培盛、张秀山,

他们来到马岭川,

组织了庆阳游击队,

抓枪杆子来占地盘。

三二年、九月天,

配合二十六军打民团

先占孙家湾,

后攻曲子县,

杀了李恒泰,

收枪百余杆

土匪民团一扫光,

丢掉愁容换新颜,

红旗插上阜城山。

曾经草木葳蕤的南梁,一杆招展的旗帜,一束革命的火种,一种自由的曙光,照亮群峦,照亮陕甘,最终红遍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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