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知心的女人
当然,克里奥广告节并非是我们纽约之行的全部内容,除此之外我们还得到了纽约总公司的热情款待,我们在相关人员的陪同一下一一参观了总公司的每一个部门,见到了很多公司里的传奇人物,还跟这些传奇人物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并就一些广告的创意充分交换了意见。当愉快的交谈结束之后,我们还诚挚地向他们一一发出了热情的邀请,希望他们有机会能够到中国去做客,而他们也都非常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除了参观总公司之外,黄皮条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闲时间带着我们在纽约逛了个遍,我更是在纽约来了一次疯狂大购物,我给康宁、康欣还有我的闺蜜们都买了礼物,而且还给我父亲和那个女人也买了礼物。其实一开始我只给父亲买了一双鞋却并没有给那个女人买任何东西,然而犹豫再三之后我还是给那个女人买了一条围巾,虽然我讨厌她讨厌得要命,我自己都明白为什么要给她买东西,可我还是买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连自己都觉得没有理由的事竟然也会去做。
那些日子,不论多忙多累,我都会抽空给康宁打个电话,不过当我得知他们的取证工作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恐怕等我从纽约回去他仍然不得不滞留在上海时我的心情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因为这意味着罗湘怡将获得更充足的时间跟他单独相处,对此,我不可能做到心无芥蒂,因为我不是圣女,我也会妒忌猜疑。尽管出于修养,我不愿意将我心中的妒忌和猜疑以既明显又庸俗的方式表达出来,但是我的心情却不能不受到影响。尽管每次跟康宁通电话的时候,他都舍不得先挂断电话,尽管他一再向我表达强烈的思念跟爱慕之情,但是这些都无法彻底消除在我心中越积越深的忧虑。
在纽约期间黄皮条一再约我在夜里单独跟他去酒吧喝酒,但是想起临行前我对康宁做出的承诺我便都找借口婉拒了,直到回去的前一天晚上,黄皮条再一次约我去酒吧坐坐我才同意跟他去了,因为这一次他不仅约了我,还约了余桐和晨晨。
这天晚上,我们先是在一家叫Savoy的餐厅吃晚饭,Savoy位于王子街70号,在克罗斯比街和拉菲逸街之间,这是一家明亮温暖很像是一个乡村客栈餐馆,不过跟它菜品的味道比起来,它的氛围给我印象要更深刻一些。吃完了晚饭,黄皮条便约我们一起去酒吧坐坐,说明天就要回去了,再不去酒吧的话就没时间了,于是我们便爽快地应约了。
就这样黄皮条又带着我们去了位于拉菲逸街的一家叫Temple Bar的酒吧,据黄皮条说Temple Bar是一家十分有资历的酒吧,吸引了很多商务人士前来。这里有超过40种的伏特加酒,十种杜松子酒还有一系列混喝饮品,还说这家叫Temple Bar酒吧能够让任何一个人都赞叹这里的鸡尾酒。尽管黄皮条极力向我推荐这里的鸡尾酒,但是为了避免在异国他乡成为一个醉鬼,我还是坚持点了一款不含酒精的饮品。
不过余桐和晨晨可没有我这么多顾忌,他们大约是想,好不容易来趟纽约,又是黄皮条请客,所以不喝白不喝,于是两个人是换着样儿地点了好几种鸡尾酒喝,一边喝还一边小声嘀嘀咕咕地交换感受。不知道在喝了几杯鸡尾酒之后,两个人都说要去卫生间,之后就不见人影儿了。
想不到余桐和晨晨才刚一离开,黄皮条便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对我说道:“可嘉,我该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我很疑惑地问道,并且把手用力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我觉得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总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
“你喝多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的话,于是只好这样说道。
“我的酒量很好,我没喝多,你知道我没喝多。”
“……”
“可嘉,说真的,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女人像你这样了解我,怎么说呢,就是让我感觉你很知心!”
“……”
“你知道我最讨厌被女人束缚和牵制了,虽然我是一个一刻也离不开女人的风流浪子,但是我从来只想风流,并不想被任何感情所羁绊。我很喜欢那种浪荡的无拘无束的生活,而且我一直觉得自己活得非常潇洒。可嘉,我真的不想很不想让那个潇洒的我死掉!”黄皮条一边说一边做痛苦状,仿佛那个潇洒的他正在被人谋杀一样。
“既然你这么痛苦,那就别让那个潇洒的你死掉不就行了?”我立刻给他出了个主意,想把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虽然我不喜欢风流成性的男人,但是如果黄皮条天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不风流就活不下去的话,那么在活不下去和继续风流之间我宁愿他选择后者。
“可是好像那个潇洒的我不死掉不行了。”黄皮条很沮丧地说道,而且他所表现出的那种沮丧是真的沮丧,并不是他做出来装样子的,这个我完全看得出来。
“没人强迫那个潇洒的你死掉啊!”我忍不住插话道。
“你强迫了!”
“我强迫了?我怎么强迫了?”我不禁万分惊诧地问道。
“你不是曾经对我说过,女人不在多,知心才行!你还劝我别再跟贾宝玉似的整天拈花惹草了,还是找一个知心的女人,认认真真地爱一辈子?”
“那只是劝告,不是强迫,我没有权利强迫你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取决于你自己不是吗?”
“真能取决于我自己就好了!”黄皮条不禁长叹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难道不取决于你自己吗?你是那么有主见有思想的人,怎么做事怎么做人是不会被别人所左右的。”
“以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不是了,所以我很痛苦。”
“现在怎么不是了?”我不禁疑惑地问道。
“以前,我放荡不羁,我风流成性,我滥情纵欲,而且,我一直认为男人就该那样活着,也只有那样活着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男人。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所谓忠贞的爱情,我一直认为只有背叛才是男女之间的永恒主题,所以我根本不相信我这辈子能找到什么知心女人!”
“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就继续做你的风流浪子好了,这又有什么好苦恼的。”
“是你让我苦恼的!”
“我?就因为我劝了你那些话?”
“不!不是因为你劝了我,而是因为你成了我的知心女人。”
“我成了你的知心女人?何以见得呢?”
“那你先告诉我在你看来怎样才叫知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