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都丢到家了……”阮依用力拍拍腿,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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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直升机去所有的林区找吧,老地方占地面积那么大,应该很好找。”危树打完电话吩咐下去,才想起来骂尹川,“你怎么也不说一句,现在人那里一句话没问到,还被你弄残了。”
“那就不是我的错了吧,”尹川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维C饮料,回到健身房,“用力过猛了,当时踢完我脚背还是痛了一会儿的。”
“那他的手估计就没用了。”危树拿起拉力器,边热身边说道,“你说他们为什么死都不肯说?”“估计怕尹文弄死他们谁的老母吧。”尹川调好跑步机,然后踩了上去。
“他俩哪里有老母,早就都死了。”危树说,“应该只是想要你点钱吧。不是,你没拿钱试过?”“没。”
“……”危树多看了他两眼,“最近越来越蠢了。”
尹川面色一僵,朝他瞟了一眼:“我就不能忘了?我见他们一次,他们就打一次人,谁知道他们口袋里还能放下个扳手,下一次指不定还来个吹风机,我哪里有机会跟他们用什么色诱利诱。”
危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了,你把佘寒笙地址给我,我去看他。”
“不必了,他跟方信在一起,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尹川说起时还笑了笑,“这两人什么时候的来的事我也不知道。”
“他俩来电?”危树咽了口唾沫,“你还不如叫我相信佘寒笙跟你来电呢。”
“佘寒笙你还不了解?二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哪个他拿不到手。”
“我不是说他,我是说方信。”危树越想越奇怪,“不对啊,方信怎么可能!”
尹川笑:“实在不行你要不去看看,我叫司机拉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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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还被佘寒笙拖着,这会儿就要被他轰出来。
她刚走出病房,就听到他在喊护士。她不禁停住了脚步……偷听。
“你现在可以说了,刚才教授是不是叫你跟我说些什么?”
“他说,您的胃癌最好不要再拖了,再这样下去,就要错过最好的治疗时机了。”
佘寒笙认真道;“我不需要治疗,也不存在什么好与不好的时机。所以不好意思了护士小姐,麻烦你替我告诉他,我不会参与治疗的。”“佘少……”“乖啦。”佘寒笙的语气转而温软,这是他的杀手锏,“去吧。告诉他,说是我亲口说的,没有异议。”
“那……那好吧。”护士无奈地点头,转身开房门,明显一愣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方信从门外钻进来,他也没多搭理:“都听见了。”“嗯。”“本来让你出去,是不想让你听到这么血腥的对话的。既然都已经听见了,那……随你。”他捂嘴打了个哈欠,懒懒道,“真的好困,我想睡了,你自由行动吧。”
“哎……”“干嘛?”躺下一半的佘寒笙仰头看她。方信赶紧摆手:“没事,你睡。”
佘寒笙也没客气,真的倒头就睡了。
五分钟之前,他还一脸孩子气地赶她走,这么一会儿,他就变得像块寒冰似的,浑身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方信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但还是说道:“反对尹文的话,反对归反对,可病是生在自己的身上,治还是要治的。拿自己的身体置气真的不值。”
“现在立刻回去,否则算你擅自离职,扣这个月一半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