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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胡五十六回到了张吴李家湾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事他一生也没敢说出去。

那时候正是五月的光景,有一天傍晚时分,他突然看见玛雅雪山下似乎有火苗子在闪烁,隐隐约约的。同时,也有更多的人看见了,都说那是鬼火。

提起鬼火,五十六就想起了那山下还躺着自己的小舅子辛水生和毛朵,他们还在那山下面的冰雪当中安睡呢。他想可能是他们的灵魂吧。肯定是他们的灵魂没有安妥地安置,尸体犹在雪下冷冻,他们定然冻得瑟瑟发抖吧,他决心要去玛雅雪山下面将他们安葬。他的办法和辛水生在潴野泽烧火的办法一样,因为他知道,那两个死鬼当初得的是鼠疫,那是不能接近的病,如果将他们安葬不慎,将会有更多的动物和人会死于非命。然而,仅仅冻在那冰雪的下面也不是回事儿,如果有一天那冰雪消融,那尸体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那便是灾难来临的时候,到那时,将怎样弥补对这两个冤家的不葬之虞呢?他的心里也一直惴惴不安:毕竟这是自己小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村上的孩子,还是他孩子的舅舅,如果他的不安对自己而言尚且可以勉强拖延,那么对于自己的孩子和老婆辛水莲而言,他更加不能苟延。他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两个死鬼,心里一直在想,要不是他自己安住在玛雅雪山下面,他们两个绝对不会有这非命的日子。同时,没有他贩卖药材,也绝对不会有辛水生贩卖旱獭,也就不会有鼠疫降临在他们的身上。这对于这个年轻的胡四爷来说,是一个非常沉重的心理负担。只要把他们安葬了,他的心头才会安妥好多。

这样想着,胡四爷居然在晚上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梦见自己来到了玛雅雪山的山脚下,看见辛水生和他的婆姨毛朵领着孩子,点燃了一堆火在狂欢起舞,旁边还有很多的人在舞蹈,他们似乎压根就不认识他,或者说压根就没有看见他。他也加入了那狂欢的锅庄舞行列里面,突然,那些人都站起身来,将他推进了火堆。那火却是那样的冰冷,简直是冰雪,冷得他直打哆嗦。他大喊,那些人在远处没有理睬他,自管跳着他们的舞蹈。他这才意识到这是一堆冰雪的火焰,看似火焰,其实那是冰雪的气焰在升腾,只不过颜色是红色的罢了。他没有再喊下去,只看见那冰雪的气焰就如一座雪山一样压在了他的胸口,他喘不过气来,只是不停地抖动他身上的冰雪,怎么也抖不去那沉重的冰雪……

醒来的时候,他听见自己的婆姨辛水莲还在旁边死命地叫喊,他就再也闭不上眼睛了。

他想:对那两个死鬼安葬的最好办法是火葬,这也是他自己私底下打听了好多人知道的方法,包括大夫,还有一些山里的老人,还有个别城里的有见识的人。于是,他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出了门,来到集镇上买了一桶子二十斤柴油,一个人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玛雅雪山下面,开始寻找那对冤死鬼和他们的孩子。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雪山下面,辛水生和毛朵的死尸边上又多出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高雹子,他正在那两具死尸的旁边张开着大嘴,冻得僵僵的死在那里呢。

当年的高雹子是找雪去的,他一直向着雪山的方向走,当他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到了祁连雪山下面的时候,他口袋里面的十个白坨子已经所剩无几了。当初他离开饮马湖,走了半个多月,来到了甘州南面的一个镇上的时候,他饿得实在难以招架,就在小店里吃喝了一通,拍出了一个白坨子。小店的老板眼睁睁看着那个白坨子说:好久没有见过白坨子了!

孰料,那老板就此盯上了他。

高雹子离开那小店,走在傍晚无人烟的路上的时候,路边上突然钻出了五六个人,哗啦啦将高雹子围了起来,各个手里攥着白花花的尖刀,顶在了高雹子的后腰。

——要钱还是要命?

——你们要钱还是要命?

——老子是专门要钱的,不给钱就要命!

——你们把我的钱要了,让我饿死,这不就是要命吗?

——我们只要钱!

——你们要走了我的钱就等于要了我的命。

——废话少说,快拿出钱来!

——钱在这里。

高雹子从怀里掏出了叮当作响的袋子。

——我总共有八个白坨子了,给你们每人一个,剩余的两个我做盘缠行吗?

——不行,全部给我们。

——全部给你们,你们也分不公。

——放屁,你少管我们分不公。我们不知道打平伙的吗?

——全部掏出来!

那几个飞贼异口同声呵斥。

——你们是要逼死我吗?

——什么意思?

那个领头大哥似乎有些疑问。

——这是我们村子上的上百口子人收起来的钱啊,是用来找水的!你们都抢走了,我拿什么给庄子上的百十号人交代啊!他们可是等着我的啊!

——找水?怪了,找水干什么?

——我们饮马湖没有水了,庄稼种不成了,人和牲口都没有水喝了!

高雹子说到这里,自己先蹲在地上哭起来,他想起了饮马湖人们失望的表情。

——别哭了,没有水你都哭鼻子,还是个男人吗?那山下不就是水吗?

——那水不行,我要去找雪水的。

——行了,每人一个。剩余的留给这软蛋。走!

高雹子每人一个给他们分了,他们就呼啦啦散了。

——你们家里没有水,你试一试!

高雹子站在原地拖着哭腔,望着这群人散去的背影高喊,似乎是在骂,又似乎是在诉说。

高雹子只剩下两个白坨子了。他得节约着点花了。

他只有烧些麦子吃,烧土豆吃,或者打死个野兔子烧着吃。终于,他离雪山越来越近了。他发现那雪山从远处看,山上都是雪,可是到了近处,那雪却在山顶上,山下就是光秃秃的石头山。

高雹子慢慢地往上爬,直到见了雪才能回头,再顺着流着雪水的山沟下山。看那雪水是流向哪里,是否进了石羊河,或者说,是否可以在这水流过的地方找到他们能安身的地方。他总是在希望中上去,在失望中下来。那水流不是进了水库,就是在下游消失;不是进了别的水库,就是流进了甘州、凉州人烟繁杂的其他地界,和他们饮马湖没有一点关系。

从最西面的雪山开始,他发现每一条溪流都在山下面的一个大坝里消失了。他没有着急,一个雪山一个雪山地走,一条河流一条河流地找,最终,他找到了玛雅雪山。

那一天,他已经很累很饿了,双眼看着远处的雪山,双脚却重得抬不起来,他躺在山坡上想怎么弄点吃的东西,譬如兔子肉之类的,可是,眼前只有长在地里的青稞,还是不太饱的青粮食。也好,烧着吃点青粮食,再装些背在褡裢里,以防上了雪山断了粮,那可就没处弄吃的了。高雹子在山坡上缓了好半天,然后起身,在那青稞地里拔了一抱子青稞,又找了一堆干草干柴,点燃了。青稞在火焰中散发出浓郁的麦子清香,高雹子急不可耐地用双手搓了,扑扑扑吹了皮,然后开始大嚼大咽起来。他嫌自己的双手太笨太慢,吃上一嘴,等不到第二嘴揉出来。

正当高雹子吃得正香正过瘾的时候,一骑人马呼啦啦在山下停住。

——唉,尕娃,给我们烧些青粮食下来,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高雹子听得有人叫唤,抬眼一看,山下足足有五六十匹马队,还有骡子。高雹子心里有点慌,可是觉得这些人说话实在是欺负人,青粮食还要别人烧着吃,心里很是愤愤不平。

——你们自己不烧着,我也是过路的,烧多了叫人家打死我,你们抵命呢吗?

——砰!

一声枪响,似乎那枪子儿就在他的身边,高雹子吓得从地上跳起来。

——烧不烧?

——烧烧烧——

高雹子颤抖着身子,从地里拔来了更多的青稞,开始烧将起来,那烟火在青青的山坡上袅袅直上。高雹子边烧便想:这次完蛋了,听说山里有土匪,这次是真正遇上了,他们有真正的枪!

——现烧现拿下来,老子们等不及了!

高雹子慌乱地将烧得半生不熟的青稞送下山去,那帮子土匪才从马上下来,你争我夺地吃起来。一些没有吃到青稞的土匪索性跟着高雹子上了山,高雹子一面烧,他们一面吃。

吃好了青粮食的土匪们开始对高雹子的褡裢打起了主意。一个土匪提起了那褡裢,晃势了半天,感觉里面重腾腾的,三下五除二撕开来,将那些破烂玩意儿衣服之类的东西全部扔在地上,最后发现了两个白坨子。

——狗日的,你还有白坨子,真是看不出来啊!

——你拿走这个,我就死了。大爷,你要了我的命吧!

——你给老子们烧了半天的青稞,我要了你的命还够人吗?我们吃的就是这饭,拿走!

土匪们呼啦啦从山上飞奔下来。

高雹子连滚带爬跟在后面,速度之快竟超越了好几个土匪,还随手将几个土匪掀翻,像驴粪蛋一样在山坡上乱滚。

等到他撵上最前面拿他白坨子的土匪时,四面的枪声已经在他的脚底下炸开了!高雹子在原地跳了好一阵子蹦子,那帮土匪才停止打枪。

——这尕娃是块料,跑起来像个兔子,把他收了!

高雹子还没有明白“收了”是什么意思,被那些人三下五除二绑了双手,然后拴在领头的那匹马身后,只听一声脆响的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高雹子开始被那马拉着,和他们一起跑了。高雹子起先并不觉得有多累,他爬了那么长时间的山,早就身轻如燕了,何况在马的拉动下多少还有点动力。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他感觉累了,他的腿脚开始跟不上那马的速度了,开始在那马屁股后面大声喊叫起来。

——老子跑不动了!停下来,停下!

那骑在马上的家伙听见高雹子喊叫,哈哈大笑了两声。

——老子停下来你倒消停了!驾——

——啪!

又是一鞭子,那马拉着高雹子更加飞快地跑,高雹子情急之下,使出了吃奶的劲道,死拽着那绳子,急跑几步,猛地往前蹿出几步,身子一缩,双脚同时点地,一纵身跨到了马背上,抱住那土匪的身子。那土匪回头一看,那小伙子已经抱在自己腰后。土匪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有想到这尕娃子还有如此身手,才停下马来。

——狗日的,是个好兄弟,跟不跟我?

——你给吃的就跟!

——吃的,喝的,日的,都给你!

马后的土匪们开始哈哈大笑起来。那天晚上,那帮子土匪在他们山头上煮了满满的几盆子羊肉,还有烧酒,算是接受了高雹子,给他喝了入伙酒。

可是,那些土匪总是躲躲闪闪,怕剿匪的解放军抓住他们。可是不出门又弄不来吃的,只好硬着头皮出门抢些吃喝,然后再回来。

抢些吃喝都是小事,譬如在山里抢上两只羊,拉走一头牛啊,简直是家常便饭。关键是他们还抢女人,尤其是丫头。

开始的时候,那帮子土匪是不让他去抢的。他们抢来了,过上一两个月就送到了他的铺上,那些丫头也不反抗,静静地坐在炕头上等他,可他总是一动不动,直至坐到天亮,那丫头又被别人领走了。

他想到了跑。可是,他明显感觉到有几个小土匪在盯着他,他只好悄悄打消了逃离的念头,只是装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们,等到安稳下来再寻找逃离的机会。

一年以后,高雹子亲自参加了一个抢丫头的场面。

其实那天他们抢的正是毛朵。看见那丫头的正是他们的头子齐石头。齐石头看见那丫头的时候,对长期以来没有表现的高雹子挥了挥手。

——飞毛腿,给老子抓过来——

高雹子在土匪群里早就是出名的“飞毛腿”了。高雹子右腿掠过马背,双腿着地的同时已经从地上弹起来,那双腿绕成了一把扇子,呼啦啦向前飞奔而去。

那丫头见土匪这阵势,虽然早就怯乎得像只兔子,但她也是上山扒洼的熟手,见一个土匪飞奔而来,毛朵施展手脚,在山坡上如履平地,直溜溜飞蹿而去。

土匪们欣赏着两个“飞毛腿”的登山比赛。

齐石头看着那丫头飞奔而上的身手,越是爱惜不已。

——飞毛腿,快跑!抓住她——

高雹子听得头子齐石头的喊叫,脚下越发轻飘如飞。

那丫头更如猱猴,手脚并用,一面回头看,一面抓树扽草,蹿上山头。

毕竟那高雹子是男儿身子,三下两下就蹿出了老远,眼看就要拽住毛朵的脚脖子。这时候,辛水生一个抛肚子飞打而来,正中高雹子的肩胛骨,高雹子号叫两声,滚下了半山。

正此时,山沟垴里一声枪响,正巧解放军剿匪队从后面追上来,高雹子才连滚带爬地蹿上马随土匪人马落荒而逃。

可是他哪里知道这正是辛水生相好的姑娘,哪里知道辛水生又正在山头上呢。

如果没有那次解放军的追剿,他定然会遇上辛水生。可惜的是他们错过了这次异乡的难得一遇,从此,也便错过了此生。

又过了一段时间,高雹子和那伙土匪又来到玛雅雪山下面,他们烧了山。可没过半年,就被解放军差点全部解决。幸亏高雹子已经是伙里出名的飞毛腿,好歹逃脱了一劫。其余的土匪被抓的抓了,死的死了,逃的逃了。

于是,他只身一人悄悄藏匿在山里,等到风声松了,他才出了山。在和土匪在一起的日子里,虽然高雹子和那帮子土匪一直在雪山周围活动,可惜没有机会去雪山看看,也始终不知道这雪山融水究竟流到了哪里。

一晃已经是两年多时间,高雹子复活了他出门的任务,他再次开始寻找他的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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