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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的间隔年

口述 孙东纯 整理 曹晓波

9点50分,我下了飞机。孙东纯已经在广州火车站对面的麦当劳等我。11点15分,我们见面。孙东纯,1.65米左右,偏瘦,1981年出生,长相比实际年龄要大近5岁,有一双睿智的眼睛。

一路的挫折,一路的寂寞,我有些动摇。我想,义工哪里都可以做的啊,我是否借了义工的名义在旅游?

两年前,一个伊朗朋友来中国,带给我一本《间隔年》(The Gap Year),说的是西方青年在升学或者工作前,做一次长的旅行(通常一年),体验社会,适当做一些与自己专业相关的事,参加一些非政府组织的志愿者工作。他们相信,这样,或许有利于自己找到想做的工作,更好地融入社会。

读这本书时,我已经大学毕业进入了社会,有一份每天对着电脑上班、时而出去开开小会办办事的工作;有一个好的上司,领一份自己可以接受的薪金;周末开车爬爬山,参加一年一次的单位旅游,有空和朋友吃吃饭、聊聊天、唱唱K;回到家里,学学吉他、看看碟、听听新生代的歌、写写愿意写的东西。

生活如此无可埋怨,为什么我看了《间隔年》会挥之不去?说不清。是冥冥中的一种指引?是我骨子里潜伏的不安分?2006年11月的某日,当我发现银行账号里有了21000元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该走了。殊不知,这一走便是13个月。

我选择了印度和西藏,前者是因为我收到了印度一家艾滋病慈善机构的回信,他们同意我去做义工;后者是因为大学时期没有完成的一个梦。我计划在印度做两个月的义工;在西藏做一个月的旅行。

我以为非辞职不可了,没想到上司竟给了我三个月的假期,这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应该承认,我最初的动机,纯粹是去玩玩。事到如此,我要考虑两个问题:一是我的钱能不能撑到三个月,二是家里的态度。

我父亲明确地说:你的“间隔年”目的性不强,注定无功而返;我妈妈洒脱中立,她说你能开心就好;只有我姐姐坚决支持。至于朋友,目瞪口呆,似懂非懂,有人表示赞成,有人大骂我是神经病。

广州的冬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11月30日晚上,我上完了最后一天班,回到公寓。我边听许巍的《蓝莲花》,边整理行李。然后坐了下来,痛哭一场。我退缩了?我担心父亲说的会成为事实?是的,我承认,我和身边的人一样,向往房子、向往车子、向往票子,我也是一个世俗中人。

2006年的12月1日,我上了路,按计划先到澳门,澳门有廉价的机票飞曼谷,再飞印度加尔各答。

在曼谷我又突发奇想,想从陆路去印度。3个月的开支,是个大数,我好省即省。我先经泰国的廊开到了老挝的万象,一路的挫折,一路的寂寞,我有些动摇。我想,义工哪里都可以做的啊,我是否借了义工的名义在旅游?这一天,我回到房间,那个刚才放着小背包的床上,坐着一个亚洲女人。

她是日本人,叫诺雷克(Norriko),42岁,单身,旅行了15年,回过日本三次,每次都没超过一个月。她记不清是第几次来到老挝,这十几年,她一直在行走。在老挝北部临近越南的一个村庄,她有很愉快的回忆。她说起那个村庄的神情,总让我想到世外桃源。那里的农民依然水牛农作,她与他们鱼水相融。

我说我是去做义工旅行到这的。她好像看透了我,她说:如果你不停地走,那你就不断地感受不同的文化;如果你在一个地方待得更长,可能会很好地找到自己的位置。一句出自一个15年旅行者之口的话,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度。这位曾在日本大病不死的女人,醒来后感到生命的脆弱与可贵。她说,明天一早四点她将出发,两天内要换四五趟车才能到达那个村庄。

这一天晚上,我想我是吃坏了,吐得头昏脑涨。回到房间,和诺雷克说了声不好意思,倒头躺下。诺雷克一早走了,我突然想起妈妈。我坐在旅馆门口的台阶上,点了一根烟,在寂静的万象街头。

老挝、缅甸、印度,陆地接壤,我想继续走。我去大使馆办签证,一打听,老挝与缅甸的接壤处不能通行。是“金三角”的缘故?第二次我去取签证,大使馆的人肯定地说,走陆路去缅甸,只有转道中国云南的瑞丽。于是,我买了一张最便宜的开往琅勃拉邦的车票,回到云南瑞丽,然后几乎没作停顿,一直西行,到了印度的加尔各答。

莎莉拉把工作卡给我时说:“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忙,但你需要来这里。”直到现在,我才多少能理解这话了

加尔各答的卡里各(Kalighat),是诺贝尔******获得者德兰(Teresa)修女创办的第一所慈善机构。Kalighat,也有译为“死亡之家”。现在的卡里各,只是“德兰妈妈的家”(Mother Teresa's House)的一个分支机构,“德兰妈妈的家”在世界各大洲有许多分支,总部设在加尔各答。

有很多世界各地的志愿者来到这里,到达后要到总部报到并申请面试成为义工。志愿者可根据自己的特长或兴趣,申请不同的工作,如照顾病人、孤儿、智障儿童、残疾人、孤寡老人。

我等了近两个小时,战战兢兢地看到了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失望或者焦虑地从我面前退出。轮到我进去,我十分紧张,要知道我大学英语四级考了四次才蒙混过关,口语很烂。负责面试的修女莎莉拉(Salina)微笑地看我:“Where are you from?”(你从哪里来)

还好,我听懂了。我说“China”(中国)。

莎莉拉很惊讶,我明白她后来说的Chinese是指中国内地的人,因为我在面试地已经遇到过不少海外华人。接下来,莎莉拉的话我就摸不着北了,好像说这是她碰到的第一个中国人。我不懂装懂,不停点头,莎莉拉一直面带笑容。最后,她直了直身子问:“Why do you come here?”(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听懂了,我清晰地说:“I w ant to help people。”(我想帮助他人)

莎莉拉又一次笑容满面,她一手填资料,一手准备我的义工卡。我知道,面试结束,心放松了。

莎莉拉把工作卡放到我的手上,她说:“We don't need your help,but you need to be here。”(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忙,但你需要来这里)我一愣,直到现在,我才可以说,我多少能理解这话了。

加尔各答的背包客街(Sudder Street)离卡里各不远,大多数的义工都住在那里。每天15分钟的步行,义工到达总部后闲聊着吃完早餐,一起祷告,然后依据各人不同的工作地,各自分走。加尔各答有7个像卡里各的分支机构,义工们和本地上班族一样乘坐公交。有的义工住得远,也有不去总部,直接去分支的。虽然义工都得自己承担住宿和膳食,但还是络绎不绝。有专程来的,有旅行到此,尝试义工生活的,女的要比男的多。

义工多了,工作就得轮流做。义工可以提出工作时间的要求,比如上午、下午,或者全天。如果没有要求,一般安排上午工作。周四是义工的休息日,也是闲聊和交友的时机,廉价的旅馆内充满了令人愉悦的声音。晚上,旅馆的天台也是义工的天地,弹吉他、唱歌,海阔天空地躺着聊到深夜。虽然身上的盘缠一天一天在减少,内心十分充实。

义工的流动性很大,有几天离开的,有长期的。一位70多岁的美国老人乔(Joe),已经做了20多年。一位韩国的中年人,负责卡里各的衣服晾晒,也做了好几年了。他们每次回国,只是为了去打工赚取当义工的生活费。我现在的日本女友沙弥香也是专程来加尔各答做义工的,我们在工作中互生了爱慕。

义工有不明文的规定:一是病了不要去工作,这不仅是因为你身体虚弱容易感染,对病人也不尊重;二是不要给病人礼物和特殊照顾,这会引起其他病人的心理波动。刚去的义工不理解,对病人百依百顺,想对病人表示一下爱心,这会受到修女的指责;三是男义工只能伺服男病人,哪怕女病人有突发事,也不能随意接触,而女义工可以伺服所有病人。

在加尔各答的第一个月,我失去过三个病人。中午我还喂他饭,当天晚上,他就离开了人世。人的生命如此脆弱

一开始,我做洗作,洗刚替换下的被褥,与呕吐脏了的衣服。洗前先在热碱水锅里浸泡,再到水池边脚踩清洗。有一次我没戴手套,从锅中取衣服时,被碱水烫破皮,流了血。

每天,等待衣物晾干的时候,往往是义工最开心的时候,大家天南海北地聊,说各自旅途的精彩历程。加尔各答的跳蚤和虱子很多,一开始我满身是红斑点,痒痛难忍。我担心是被病人感染了,聊天时一说起,人人都说有过,我才放心。

比起旅行尝试义工的人,我做义工的时间就算长了。我服侍病人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了莎莉拉修女说的要用真心去爱。病人起不了床的,喂饭、喝水、方便,都要贴了身去。我的第一个病人,手脚无法动弹,食盘端到面前,得一匙一匙地喂。每一次饭后,清洗、打扫,都要忙到下午。

印度人的个子相对较高,上厕所你得背着、抱着或扶着。所谓的厕所,十分简陋,一条水沟,大小便都在沟中。病人大多行动不便,拉在水沟外是常事,厕所的卫生状况可想而知。对新义工来说,病人如厕是一个大坎。我第一次做这事,差点呕吐,病人有残疾啊,他方便时我必须搀扶,他一动,哪怕我穿的鞋踩在了排泄物上,也得挺着。现在想起来,那一天我能忍住没有呕吐,是一个奇迹。

每天给病人喂食,最怕的是病人突然咳嗽,喷得一身一床,弄得手忙脚乱。更怕的是,或许第二天,那床就空了。

在加尔各答的第一个月,我失去过三个病人。一个戴眼镜的,比起其他病人来算是健康的,不会耍脾气,会叫我的名字。有天早上,我一到,他的床位已经空了。我赶到停尸间,看见他的身体已经按印度的传统被白布包了起来。我叫不出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我和一个义工抬他上了收尸车,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有一天午餐,卡里各的男病区和往常一样的忙碌,病人都在吃饭,呻吟少了,显得特安静。突然,我的一个病人开始咳嗽,不一会,他大口地喘气,呕吐,吐得神志不清。医生给他打了吊针,义工们自发地围在床前为他祷告,有些义工急得哭了。因为卡里各的修女中没有医生,义工中偶尔有,但又不一定对症。如果没有一个医生,突发的病人就很危险了。我这个咳嗽的病人才40多岁,义工中正好有一个内科医生。但人的生命有时候会如此脆弱,当天晚上,他就离开了人世。

卡里各的男病人大多在55岁以上,多少都有一点孩子气。病人之间关系好的,吃饭时彼此间总往对方的食盘挟好吃的;相处不好的,往往一触即吵,不掩不遮,如同幼儿。这时候,我们只有察言观色,左劝右拦,像幼儿园的阿姨。

有些病人也会仗了资格“欺负”刚来的“菜鸟”义工,嫌饭菜不好吃,不做运动、不吃药、不剃胡须。新来的义工束手无策。等你待得久了,又会觉得他们的单纯。一如圣经所说:人要像小孩子一样,才可以进得天堂。

我有过一个会抽烟的病人罗比(Ruby),双手和左腿肌肉萎缩,医生要他经常运动。我每天帮他活动手脚,扶他走楼梯,丢矿泉水瓶要他接。我知道,这对他的肌肉萎缩不可能有明显的效果,这只能是在他在离开人世之前,消磨一点时间而已。于是我允许他抽烟。每一次我推了轮椅送他到太阳下面,总有义工往他嘴上放一支香烟。每一次,罗比都开心得大笑,讲一些含糊的印度话,我想他是在说“谢谢”。要是没有义工给他烟抽,罗比会不断地推我手,让我看他,然后将那只完全变形而不能活动的手颤颤巍巍举到嘴边,做出吸烟的样子。这时,你啊,会感到罗比就是一个孩子,值得你呵护。

对了,得补充一下,2007年3月22日,中国春节刚过不久,我坐在加尔各答的一家网吧里面,下定决心给我的上司写了封邮件。三个月假期已满,而我的“间隔年”才刚刚开始——我辞职了。

聊什么、和谁聊,并不重要。老人讲尼泊尔话,我讲英文或者中文,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却照样聊得有滋有味

刚去卡里各,我惊讶地看到,小街上有很多卧地不起的病人,裹了毯子,痛苦不堪。后来知道,他们是想入院。有一天,几个人将一个老病人抬进了卡里各,被修女轰了出去。刚到时,总觉得她们不近人情。后来知道其实很无奈,是因为卡里各没有床位,药物短缺。修女有时也会去探望街上躺着的病人,万不得已,也会向上面申请接纳。我上面说到的20多年义工经历的美国老人乔,也有资格为病人提供申请。

有一个周四的下午,休息,我和义工们到教堂。教堂为义工举办了一场讨论会,分日语组、韩语组、西班牙语组和英语组。我和一些华人分在英语组。

我说,“德兰妈妈的家”是一个好机构,可是运作也有不妥。来了新义工,什么都得靠自己摸索,应该指派老义工传带。不少义工对我的话不以为然,有一个神父也提了看法,我都“不识好歹”地与他们争执。

现在想想觉得好笑,因为他们说得有道理。机构的运作欠妥不重要,义工帮助了多少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学习到了“爱”,重要的是我将“爱”带到了社会。在卡里各,能受到我帮助的人有多少?而社会上需要帮助的人又有多少?我想,这就是莎莉拉修女说的“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忙,但你需要来这里”的含义。

在卡里各义工期满后,我又去了瓦拉纳西的“德兰妈妈的家”,也是照顾老人。比起加尔各答,瓦拉纳西的“德兰妈妈的家”比较寂寞。加尔各答的义工人满为患,瓦拉纳西的义工寥寥无几,我觉得这才是自己的正常体验。

瓦拉纳西的“德兰妈妈的家”比加尔各答的大,三层楼房,好几百病人,但义工最多的时候没有超过10个人。我还是洗衣服,和女朋友沙弥香一起。这里洗衣服和加尔各答的水池不同,是在恒河。

瓦拉纳西是印度教的圣地,边上的恒河就是圣河。每天,我们在圣河里洗沾满污秽的衣物,下游,就是教徒们沐浴和晨洗的地方。在恒河洗衣服,仿佛也是在一点点地洗涤心灵。

印度教的殡葬仪式通常是将尸体扎起白布,在恒河中浸湿,再置在木材上焚烧,骨灰撒进恒河,这就是超度。能死在瓦拉纳西的恒河,是教徒一生最大的心愿。每天,我看到恒河边那些从各地赶来的印度老人念念有词地在等待超度,感到有点悲哀。

离开印度后,我去了巴基斯坦如银如晶的冰川,那儿让我这个从小没见过雪的人目瞪口呆。然后,我经帕素(Passu)过中国的红其拉浦边检站,回到久别了8个月的中国。从新疆的喀什进入西藏,搭的是便车,一路上,剧烈的高原反应使我头疼如裂。到了拉萨,我想家了,我给妈妈打了电话。没想到妈妈说:“儿子,你应该去一趟尼泊尔。”她说,“免得回来后你再后悔。”

尼泊尔也有“德兰妈妈的家”的分支,我想,旅行的终点结束在义工上,这主意不错。我交了签证,从拉萨坐车去了尼泊尔。在加德满都的一个称作“烧尸庙”的地方,我又做了义工。这里也叫老人院,由天主教和印度教合办,在爱的面前,没有教义的分歧。

比起加尔各答,这里的老人院义工太少,身体较好的老人也承担了一些照料同伴的工作。由于签证的原因,义工期往往很短。我刚到,日本人凯就走了,来了一个退休的65岁的老义工,也是日本人。

关于烧尸,我没有进“庙”去看过。有时,的确闻到烧尸体的气息。将这里作为“德兰妈妈的家”的分支机构,是因为离“天堂”近的缘故?不可思议。

这里的老人闻着烧尸的气味,坐等升天,并不恐惧,他们恐惧的是没有爱,没有人关注。有时候,老人讲尼泊尔话,我讲英文或者中文,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我们却照样聊得有滋有味。聊什么、和谁聊,并不重要。有一位老先生喜欢抽烟,我下了班,常常和他一起晒着太阳,抽着烟,聊得难分难舍。

每天上午,我背一位85岁患精神病的老婆婆走出房间,晒太阳。

还有一位75岁的喇嘛,英语说得很好,他说他去过中国。一说到中国,他总不断地重复:China,very old,uh(一个很古老的国家)。喇嘛经常帮助老婆婆,老婆婆脾气相当躁,对谁都不领情,但对喇嘛却是个例外。温馨的阳光下,老婆婆那颗干瘪的头靠在喇嘛的肩上,絮絮叨叨,像一对正陷入热恋中的情侣。

总有带着“长枪短炮”的游客光临老人院,却好久好久没有义工来了。冬天来临的时候,只剩下杨大哥、多多和我3个中国义工。圣诞节来临了,我将离去了,我唯一能做的是将老人院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返回拉萨,直接南行。当我走下火车踏到了阔别402天的广州车站时,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想,难道这就是我对“间隔年”的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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