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全国教育会联合会书
全国教育会联合会公鉴：
浙江省教育会采“君臣之义”（看原案说明一），提出国小以上各学校星期读经子的议案。就算提案者装满一胸经子，在民主共和国也说不上什么君臣。况且儿童底脑力有几何，光阴有几何，到现在还要把儿童底头脑，当作字纸篓，来装二千多年前的故纸，在你们不过得了一个进化史倒读的名称，一般活泼泼的儿童，究竟比你们未来的日子还多，要在交通的世界上担负的责任还重。而且和你们素无夙怨，你们何得把全国儿童，重来试验你们所想像的“木乃伊”的教育！当浙会提案的时候，我们以为联合会中不少明白世界潮流趋势的人，一定立刻打消，现在居然以十四对十二的多数通过初读会付审查了。我们只有希望审查会打消；不然，再希望不赞成本案的退出这种联合机关；再不然，我们只有直接唤起全国人民不承认你们是一个有益于儿童的教育机关。愿你们悉心自省！
（原载一九二0年十月三十一日《民国日报》副刊《觉悟》。与玄庐、楚伧、力子共同署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