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眉自然是想来的,可惜直接被魏廷宣把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还弄了一把锁把她给锁屋里了。
一样的装扮,程鱼也一心以为是蓝清眉约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身形的差别。
程鱼的笑尴尬的停留在脸上,他讪讪道:“我并不是以为清眉是不规矩的人,只是看到你们相似的装扮有些误会了。还请魏兄见谅。”
魏廷宣冷冷一笑,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看程鱼坐了下来,又亲自替他倒上一杯茶。程鱼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了,但因为自己做出了失礼之举也不好发问。
魏廷宣便开口了,道:“今日出来其实是受清眉所托,有些事想向你打听。”
程鱼温和道:“魏兄有事尽管开口,我一定知无不言。”
“哦?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只因为此前我们无意间在京郊遇见一对母女,一来二去的熟识起来。那位母亲便托我们帮忙打听一个江南举子,说是她的丈夫,至今已五年未归。清眉想到你似乎也是江南人,或许知道些线索。今日便是为此而来。”
程鱼端起了茶杯,缓缓的送到嘴边啜了一口,道:“江南的举子我倒是认识几人,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魏廷宣笑了一下,道:“你应该认识的,他叫程星。”
“咳咳……”程鱼被口中的茶水呛住了,大声咳嗽起来。
魏廷宣好笑的站起来,体贴般的拍着程鱼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说道:“看来你是认识了,不然怎会这么激动?你说是吧?”
程鱼挡开他的手,自己扶着墙舒了口气觉得不那么难受了,才说道:“这个人,我确实是认识的。只是他已经不在了。”
“哦?”
程鱼重新坐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又重复了一边,“我的确认识一个叫程星的举子,但是他已经死了。”
魏廷宣也坐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程鱼面色也平和下来,道:“刚刚失态,只是因为没想到,他家中已有妻室,还寻来了京城。五年前,我在来京城的路上遇见他。大家都知道江南人爱结伴前来,但他不一样,为人怎么说呢,算是有些孤傲吧。偏偏我也是不爱热闹的性子,便想着和他一起。只是在路上他感染了一场急病,没几日就去了。”
“你为何没送他去就医?”
“他发热体虚,路上疲苦,我想着大约是受了风寒也没放在心上,没曾想,他竟然去了。这事的确是我没做好。这些年来,我的心中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他的妻儿现在可还好?”程鱼双眼含悲的说道。
魏廷宣却不为所动,说道:“家中的顶梁柱五年毫无音讯,你说她们可好?”
“都是我的错。她们在京郊何处?我这就去接了她们回府,替程兄尽了抚养治则,也算是弥补我的过失了。”
魏廷宣却忽然拍案而起,将一壶热茶水泼向程鱼脸上,道:“的确都是你的错。”滚烫的茶水顺着程鱼的脸往下汩汩流着,程鱼只是静静的看着魏廷宣,摸了一把脸上的水。
出来茶楼时,魏廷宣顿觉神清气爽。看到街边卖的小玩意儿还好心情的买了些带给蓝清眉。
院子里蓝清眉早就心急如焚,偏被一把铁将军锁住了,动弹不得。外面还有那背主的桂香守着院门,真真是气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