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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国运纪事(16)

9月24日袁世凯任命陈廷杰署四川民政长。

9月25日袁世凯任命汤敷为中国银行总裁,饶汉祥署湖北民政长。

白朗军攻占湖北枣阳白朗军2000余人占领枣阳后,拘禁传教士8人。10月8日,河南都督张镇芳应驻汉英、美领事及传教士之要求,电外交、参、陆各部,提议办法四端,改进剿为和议。

9月26日参众两院开联席会议,通过《宪法会议规则》,共58条。

9月27日袁世凯公布《议院法》,共19章舛条。

孔教会在曲阜召开第一次全国大会推康有为为总会会长,陈焕章为总干事。次年,孔教会由北京迁曲阜,上海、北京各设一事务所,并在各地成立分会、支会。

孙中山在东京筹组中华革命党孙中山亲自拟定入党誓约,规定凡加入中华革命党者,无论其在党的历史上及资格如何,皆须重写誓约,加按指模,以示坚决。本日,王统、黄元秀、朱卓文、陆惠生、马素五人宣誓首批入党,孙中山为介绍人并为主盟人。

9月28日袁世凯令云南都督蔡锷病假三月“来京调养”,任唐继尧署理云南都督,未到任前由谢汝冀护理。同日,袁世凯任命赵倜为河南护军使,刘显世为贵州护军使。

9月29日袁世凯令准黎元洪辞“领江西都督”职,任李纯署理江西都督。

9月30日袁世凯令准署四川重庆镇守使黄毓成辞职,任周骏为重庆镇守使。

袁世凯以盐务筹备处筹备事宜已竣,令将该处改为盐政署,任张弧为署长。

本月电影《难夫难妻》首映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后,美国商人依什尔和隆弗接办了亚细亚影戏公司(该公司由美国电影商人布拉斯基出资于1909年创办,在沪港拍片)。公司决定于1913年开拍新片,聘请中国人张石川为顾问。张约郑正秋合组新民公司,承包亚细亚公司的全部制片工作。美商只管出资和发行。1913年秋,郑正秋编成电影剧本《难夫难妻》,并与张石川联合导演了这部短片。该片描写了封建婚姻制度下,一对素昧生平的少男少女被强迫配为夫妻的故事。这是中国第一部故事片,题材比较严肃。该片于本月在上海首映。

10月

10月1日中日铁路联络实行中日铁路联络前经两国政府认可,派员协商议定条约,由交通部与日本递信省双方派员签字,定于本日起为履行该约之期。该约包括以下几项内容:(一)驿站之联络。日本之新格平、名古屋、京都、大阪、神户、下关、门司、长崎、九驿与京奉线之天津、北京驿直通。(二)运费之联络。中日各驿站相互间之运费换算以过去十年间墨洋之市价低减一成为标准。东京、北京间之一等车费日金91元又百分圆之九。(三)用期之联络,日鲜路线、南满路线与京奉路线以30日为日鲜南满之用期,以20日为京奉之用期。(四)用语之联络。日鲜路线、南满路线与京奉路线各驿站其互相联络间,均用英日两国语为标准。(五)旅客之联络。中日两国之旅客,关于随带行李及行军之必要均一律相视。一等客150磅,二等客100磅,三等客80磅。(六)会议之联络。为研究改良各联络业务,每年6月开会议一次。预定明年在大连开会。

10月3日袁世凯令湖南都督谭延及各省都督民政长查禁解散谭人凤设立的共进会及自由党人道会、环球大同民党等党团。

沈维礼等在上海发起成立环球尊孔总教会,以“昌明礼教,振兴文化”为宗旨。

10月4日袁世凯令准云南民政长罗佩金辞职,以唐继尧兼署云南民政长,唐未到任前,着李鸿祥署理。

《大总统选举法》颁布宪法会议议决并公布《大总统选举法》,次日袁世凯令《政府公报》全文登载。该法共七条,规定“大总统由国会议员组织总统选举会选举,大总统任期五年,如再被选得连任一次”。

10月5日日本取得满蒙五路修筑权外交总长孙宝琦与日公使山座园次郎秘密交换《满蒙五路修筑预约办法大纲》,其中约定北京政府借用日资修筑四平至洮南、开原至洮南、长春至洮南、洮南至承德、海龙至吉林五铁路。从此日本进一步扩张势力于北满和满蒙。

10月6日国会选举袁世凯为总统国会于本日召开总统选举会,王家襄为主席。本来,袁世凯当选总统没有强有力的对手与他竞争,多少有点竞争力的黎元洪也多次表示自己无意当总统。但袁世凯仍不放心。在选举当天,他命令京师警察厅和拱卫军联合派出军警,名为保卫国会,实则强行逼迫选袁为总统。另外,拱卫军司令李进才和后路统领刘金标改穿便衣,率便衣军警千余人,自称“公民团”,将国会团团围住。除参观的外国人外,所有入场的人只准进,不准出。根据《总统选举法》规定,大总统应由国会议员组成选举会选举。选举会的法定人数由议员总人数的2/3构成,通过无记名投票选举。候选人必须获得总票数的3/4多数才能当选。如投票两轮无人当选,则进行第三轮投票。第三轮投票时,候选人只限于第二轮投票中领先的两人,并以过半数即可当选。当天到会议员759名。第一轮投票,袁世凯得471票,黎元洪得154票。其余选票中伍廷芳得33票,段祺瑞得16票,孙中山得13票,康有为得11票,还有几个人各得数票。无人符合当选条件,只好进行第二轮投票。第二轮投票的议员共745名,袁世凯得497票,离当选还差63票。这时,中午已过,有的议员要求回家吃饭。“公民团”把住前后门,大声叫喊:“今天不选出我们中意的大总统,就休想出院!”“公民团”虽外穿便衣,但军裤、皮靴和短枪赫然可见。议员们放弃了消极抵抗的意图。第三轮投票,袁世凯和黎元洪决选,袁世凯得507票当选。“公民团”大呼“大总统万岁”离开选举会场。这时已晚上9点,议员们才得以仓皇而去。

外交部照会各国驻京公使,袁世凯当选中华民国大总统,定于10月10日行就职礼。西班牙、瑞典、比利时、俄国、丹麦、葡萄牙、日本、荷兰、德国、英国、奥地利、意大利等13国公使照会外交部,奉本国政府命令,正式承认中华民国。

10月7日国会选举黎元洪为副总统。同日,袁世凯任命王瑚署湖南民政长。

10月8日挪威承认中华民国政府。

10月9日中法签订借款合同国务总理兼财政总长熊希龄与中法实业银行总理签订1.5亿法郎《实业五厘金币借款合同》,作为兴办国家实业与建造公共工程之用,并议定第一期工程系建造浦口商埠。同年12月5日,双方又复补签该合同之附件,以明确原合同中之若干条款。

蒋翊武被杀害蒋翊武,原名伯夔,湖南澧县人,1885年生。9月9日,蒋翊武在广西境内被捕,广西都督陆荣廷奉袁世凯电令,本日将蒋翊武枪杀。

蒋翊武1903年(光绪二十九年)入常德师范学堂,因与革命党人接近,被校开除。1906年入上海中国公学,协助杨卓林创办《竞业旬报》,鼓吹革命,该报被查封后,杨被害,蒋潜归故里。1909年(宣统元年)与刘复基赴武昌,入湖北新军,秘密组织群治学社,并主持社事。次年改为振武学社,再改为文学社,任社长。在鄂军中积极宣传革命。1911年8月,与革命党人密谋在武昌起义,被举为总司令,设总机关部于武汉三镇,并定于10月9日举事。是日,汉口机关遭到破坏,他被捕后半夜逃至岳阳。次日,武昌起义爆发,重返武昌。停战议和后,任湖北军政府驻汉招抚使、军务部副部长。1912年任袁世凯军事顾问。8月,被选为参议员。1913年二次革命爆发,在长沙策动讨袁,事败,在广西全县被捕,10月9日在桂林就义。

10月10日袁世凯任命刘存厚署重庆镇守使。

衰世凯正式就任大总统袁世凯本应赴国会宣誓就职,为防不测,改在清宫太和殿举行。这里原是皇帝举行登极大典的地方,殿内划为东西南北四片,北面正中设就职台(即前清皇帝登极的宝座)。文武官员立于东侧,西侧为各国公使、前清皇帝代表、蒙古地区代表及记者,南面居中为国会议员。议员所以得此位置,是参议院长王家襄争来的。大典预演之际,本定议员立于两侧。王家襄争辩说,民国以民为主,总统就职是向全国国民代表议长和议员宣誓。议长、议员的席位应设在北面向南居中处,听取总统矢誓,而不能侧立。袁世凯则坚持他非坐北朝南不可,以显示他皇帝般的尊严。经过一番争论,才折中决定将议员侧立改为中立。上午10时,赞礼官宣布总统将至,全殿鸦雀无声,这时戴金线军盔、着蓝制服、佩带军刀的武士320人雄赳赳地整队进入大殿,分两排站在东西两席前,形成警戒甬道。接着,侍从文官梁士诒、夏寿田和侍从武官荫昌、唐在礼,分别乘四人抬彩轿四座进殿。最后袁世凯乘八人抬大彩轿进殿。他身穿钴蓝色大元帅服,金钱装饰甚多。下彩轿后,由四侍从官簇拥登就职台。少顷,赞礼官赞礼。袁世凯按《总统选举法》规定宜读誓词:余誓以至诚,谨守宪法,执行中华民国大总统之职务。紧接着宣读宣言书,略称:余不才,忝居政界数十年,向持稳健主义,而不取急进,但知救国救民,成败利钝不敢知,劳逸毁誉不敢计,是以勉就兹职。对于国家建设,他强调以道德为体,法律为用;道德范围广大,“约言之,则忠信笃敬而已”。他要求“全国人民注意实业,以期利用厚生,根本自固”。他认为中国实业不发达的原因,一在教育幼稚,一在资本缺少,因此要输入文明教育,输入外国资本,以振兴本国实业。最后他表示:中华民国者,四万万人之中华民国也。兄弟睦,则家之福,全国之人同心同德,则国必兴。余以此祝我中华民国焉。

当天下午3时,由一群文武官吏前呼后拥,袁世凯乘二人肩舆登天安门,举行阅兵式。段棋瑞、王士珍、荫昌、段芝贵、唐在礼等5人陪同检阅。接受检阅的队伍包括拱卫军、京卫队等共2万余人。袁世凯还颁发各种勋章,给“有功民国”的人物授勋。功劳簿上名列首位的是前清内务府总管世续和太保徐世昌,两人都获勋一位,意欲以此表明民国总统的地位,不是从革命党人手中夺取的,而是由清室禅让的。京官总长、次长以上和各省都督、民政长多得勋二位或勋三位。当晚,袁世凯在总统府大张宴席,款待驻近畿北洋军官,营长以上均出席,以段祺瑞、段芝贵为首共数百人。同时,由外交总长孙宝琦邀请达官贵人和外国公使及夫人,在石大人胡同外交部迎宾楼举行盛大晚会。

10月11日袁世凯令所有京外文武官员照旧供职。

10月13日袁世凯下令拿捕原江西省议会议员46人,分别情罪轻重,讯明究办。

袁世凯任命许世英为奉天民政长。

长春召开东蒙第二次大会去年10月28日北京政府曾派员与东蒙各旗开会于长春。本日复开第二次会议,除各旗王公台吉及吉林省长、护军使、长春观察使外,政府及奉黑两省均派代表与会,至十六日议毕,开会中通过议案六条。(一)郭尔罗斯齐公提出东四盟防务联合会办法案。(二)郭尔罗斯后旗提出郑家屯设置蒙古政局筹备案。(三)杜尔伯特旗提出呼伦贝尔取消独立办法案。(四)札特旗提出抚绥科尔沁右翼前旗善后政策案。(五)宾图旗提出清理俄蒙债务案。(六)华蒙实业银行合办案。

西姆拉会议召开在英国的蛮横要求下,中国政府同意参加中、英、藏三方会议,讨论西藏问题。本日在印度的西姆拉开会。会址选在印度是英方的主意,目的是就近控制会议议程。英方代表是英印政府外交大臣麦克马洪,另以原英驻华使馆官员罗斯为中国事务顾问,英驻锡金委员柏尔为西藏事务顾问。西藏代表为亲英派头目,首席噶伦伦青夏札。中国代表是西藏宣抚使陈贻范、副使王海平。会议月余,毫无结果,于12月18日暂行停议。

10月14日外交部通告驻京各国公使提议修改税则中国当时所行税制系前清光绪二十八年(即1902年)特派全权与欧美七国所订者,是年七月二十六日(阳历8月29日)签字。十月初一日(阳历10月31日)实行。此项税则,即进口货按照最近三年酌中之价值每百抽五。订此税则之时,言明十年后修改一次。外交部以期限已满,通知各国驻京公使修改此项税则。

袁世凯任命李鸿祥署云南民政长。

10月16日袁世凯任命吴炳湘为京师警察厅总监。

白朗军攻克河南邓县,不久分兵连克唐河、桐柏、卢氏等县,并设大本营于河南、湖北交界之桐柏山。

宪法草案交宪法起草委员会审议本年7月12日成立宪法起草委员会,开始起草宪法。这部宪法草案因在天坛祈年殿起草而成,故又称《天坛宪法草案》。《天坛宪草》共10章113条。迫于袁世凯的压力,与《临时约法》相比,明显扩大了总统权限,如规定:“大总统为维持公共治安,防御非常灾患,时间紧急,不能召开国会时,经国会委员会之议决,得以国务员连带责任,发布与法律不等同效力之教令。”“大总统得停止众议院或参议院之会议。”“大总统经参议院列席议员2/3以上同意,得解散众议院。”等等。但《草案》仍坚持民主共和精神,规定:“中华民国之立法权,由国会行之”,只有“国会得为修正宪法之发议”,且“国体不得为修正之议题”。“众议院以大总统、副总统有谋叛行为时,得以议员总额2/3以上之列席,列席员2/3以上同意弹劾之。”“众议院认为国务员有违法行为时,得以列席议员三分之二以上同意弹劾之。”“众议院对于国务员,得为不信任之决议。”“参议院审判被弹劾之大总统、副总统及国务员。”宪草还规定实行责任内阁制,“国务员赞襄大总统,对于众议院负责任。”“国务总理之任命,须经众议院之同意。”“两院议员不得兼任文武官吏,但国务员不在此限。”同时重申“大总统任期5年,如再被选得连任一次”等等。凡此种种,都是对袁世凯独裁的限制,为袁所不容。为此,袁世凯不但策划他的北洋势力、地方都督、民政长群起反对宪草,甚至借国民党与江西事件有联为借口,取消国民党议员资格,以达其破坏国会,使宪草无法通过之目的。

袁世凯向国会提出“增修约法案”国会选举总统的10天后,袁世凯故意无视《天坛宪法草案》的存在,觉得《临时约法》过于限制了他的权力,向国会提出“增修约法案”。他说:“本大总统之愚以为临时约法第四章关于大总统职权各规定适用于临时大总统已觉得有种种困难,若再适用于正式总统,则其困难将益甚。”“本大总统一人一身之受束缚于约法,直不啻胥吾四万万同胞之生命财产之重同受束缚于约法。”他要求国会“从速议决见复”。他要求在新定宪法草案中明文规定大总统有下列权力:有权制定官规、任命文武官吏、宣战媾和及缔结条约等,均无须经国会同意;在国会闭幕期间,大总统有权制定与法律有同等效力之教令及临时财政处分权等。

10月17日袁世凯令免国务院秘书长张国淦职,改任陈汉第为国务院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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