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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孤陋寡闻

隔着磨沙的玻璃大门,是完全没有办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境到底是怎样的,当大门打开,我走了进去,第一感觉,那就是惊呆了,心里在问自己,这是一间网吧吗?

好吧,一时间我也没法在这里细说,简单地提几点我印象中最深的,摆设打破了常规,再也不是一纵队一纵队地凑合在一起,如大学计算机房般地呆板,这里的摆设,我应怎样形容它呢?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语言,人家是错落无章,而它却是错落有章,它的摆设,是一堆一堆的,艺术品般配套的电脑桌,高档的座椅,有些周边还围着皮质的沙发,玻璃桌上呈放着木雕茶几,各种各样的小玩意装饰品,真实的花草,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地……,借用别人嘴里常说得最多的一个词吧:高端、大气、上档次!

虽说是一堆堆地摆设,但它们之间并没有直接地联系,而且还有着很大的不同,小的话有单独一张桌位的,也有两张对面或并排呈放的,当然,最多的我数了一下,就是十张对面排列凹型向里般放在一起,中间还用玻璃隔开,天呀,这不就是标准的LOL战场吗?

你们懂的,我看到这样场景的第一个感觉,那就是全身都在颤抖,尤其是那双曾在大学宿舍里练过‘鹰爪功’的手,此时更是抖动得厉害,若是当时我手机里还存有以前宿舍那几个哥们的号码的话,非得第一时间通知他们出来,撸上一个通宵不可,我坚信,他们如果听到像我描述般地这样美妙的话中,哪管正跟女友在床上XO,也会提着裤子跑出来的。

“帅哥,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又是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又是一口标准的搭讪礼貌用语,不同的是,这个女服务员更漂亮,声音更甜美。

“麻烦帮我找一个座位。”我的心似乎淡定了许多,不经意地道。

“一个人吗?”服务员确认道。

“是的。”我把自己尽量表现得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

“那随我来吧,请这边走。”服务员对自己的工作的确很认真,或许是这里的服务员较多的缘故,她们对自己所管的每个座位都十分地熟悉。

我紧跟着她走,那种穿梭在其间的感觉,哪像是在网吧,就如是在国际型的公司一样,我粗略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发现来这里上网的年轻妹子还特别多,而且还是白富美的那一种,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上网的人中也不全是聊天、看电影、玩游戏的,居然还有人在做一些简单的设计工作、看财经,还有半躺半坐着跟女服务员在暧昧地聊天……。

也难怪的,或许是我不是在公司里,就是窝在家里少出门的缘故,都变得孤陋寡闻了,严重与社会脱节,不过,按我心里偏激定向的那种想法:在这工作,努力……?骗谁呀!只不过是显摆,泡妞罢了……。

几番拐转,我终于到了坐位上,感觉还好,就是靠墙的一个侧边里,安静,少干扰,当我坐了上去,唔,心里由衷地赞叹:舒服。但我很快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不对劲呀,我一个人坐根本不需要那么大的一张双人椅呀,呵,有问题……。

显示器屏幕很大,应是二十多寸的吧,我也没有仔细地验证,伸手过去把亮度调低,让眼睛看起来舒服一些,长期对着电脑的人,都条件反射般地害怕强光了。打开酷狗,播放一首八十年代的酒吧情歌,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或是回味一下之前的那种值得永恒回忆的温存感觉,我不得不承认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那种情调的歌曲,是越来越有感觉了。

做什么好呢?看电影、聊天……,实在是没心情,如果真要这样,还不如回到租来的宿舍里看呢,何必要在这种地方!我张开双臂,后仰在靠椅上,听着那轻快情调的歌曲,微闭眼睛,让我暂时忘记了这是在一间网吧中。

“这位帅哥,打扰了……。”有一个很近的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挣开眼睛,刚才那位女服务员已坐在我身旁,手里端着用一次性的塑料杯盛好的茶,放到我的面前,上面还冒着热气,那种香气我是熟悉的,中等的铁观音。

“有事吗?”我装作淡淡地问道,心想:或许下面真的有戏了……。

“这是我们这里为你免费提供的茶水,若你还需要,可以随叫随到。”服务员道。

‘随叫随到’,这句话用在很多地方都很适合哟,我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是不能这样说的,道:“谢谢了。”

我把脸转开,定定地看着显示器屏幕,尽量不去看旁边的女服务员,因为她靠得我实在太近,我怕我的眼睛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瞄,嗨,像她们这种久经训练的女人,只要我眼光闪电般地一瞥,也会被她所发现的,但我想,就算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儿看,她也许都不会介意呢。

“诶,帅哥,不带你女朋友一起来吗?”女服务员问道。

‘靠’,我有女朋友我还会来这里吗?早抱着进入梦乡里去了。这句话简直又问到我心窝坎了,我只有转过头来看着她,还真别责怪,被她这么一说,此刻对女人倒是来了兴趣,真想开国际玩笑地问她一句:今晚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笑了笑,她应该看得出来我笑得有点勉强,我总不能逢人一问就说没有吧,那还不是全世界的不管美也好丑也好所有的女人都知道我‘光棍’一条了,这简直悲剧到了极点,以后想装都装不成了,我简单地道:“没有。”

这句话回答得也算狡猾了吧,是没有女朋友?还是没有带她来呢?外人听起来是没办法参透的,也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了。

“我看你来这里没有很明确的目的哟,心情不好吗?”女服务员问道。

我依然笑了笑,没有去回答,就算是默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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