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洗漱已毕。师傅要带我们去一个安静之处。边走师傅边说:“《易经》这条独木舟,就要解缆出发。彼岸似近又远,似远又近。其中,或许风平浪静,或许惊涛骇浪。你俩想清楚,现在还来得及。”
我和士远对看一眼,说:“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俩也愿陪伴在师傅左右。”
“我年年都爬山,都爬这雪花山。在山顶上远眺,追思过往的圣贤。每当有所觉悟,则欣喜万分。会把山坡间枣枝、藤蔓的刮伤、牵扯,忘得一干二净。我认为,凡事有大成就、大作为的人,都是耐得住孤独、寂寞的人。都是一个认准目标,像王八咬着肉,听到驴叫,也不撒嘴的人。
“师傅,你要表达毅力和恒心,为啥要用这个比喻呢?”
“是不是觉得可笑?”
“有那么一点儿。”
“语言,分成褒、贬两种。‘不断进取’与‘贪得无厌’能不能画等号?”
“确实。”
“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眼中,会出现不同的结果。咱们闲谈中,老姨和老姨夫听后,笑了。可姨弟听后,却哭了。人间五味,苦辣酸甜咸,都要品尝。男人为了生计,在风雨中奔波劳碌,女人生儿育女,是不是都很苦?有病时,你吃那药,是不是也很苦?你体会到这一点,说话时,就会变得幽默、风趣。别人就愿意接近你。举个例子,杏花、桃花、梨花,依次开放。它招呼过你吗?它邀请你,去欣赏它们的艳丽和洁白吗?它就在哪静静的等待。是你上赶着去的,是你情不自禁!”
我点点头。师傅不但预测之术高明,诗写的好,这联想能力也强。我们来到一平坦之处,师傅在前,我俩在后,朝着南方跪倒磕头。师傅说:“感谢天地养育了我们的祖辈!感谢父母养育了我们!感谢伏羲、老子、文王,这些圣人先贤,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随后,我俩又给师傅磕了头。
“下面正式授课。”师傅说完,我俩都好奇的看着师傅。师傅见状,说:“你俩是不是看我手里没书?咱们给磕头的几位,就是师傅。难道,教你俩还用书?自然界中,山高水低。各行各业,也分高低。造车者、修车者、开车者,这三者那个最高?”
“自然是造车者。”
“假如,八卦是一部车,你俩想达到啥挡次?”
“修车就可以。”
“嗯,档次不高!为师还达不到此等境界,只想做一个熟练的驾驶员。”我闻言,脸色通红。“理想,就像投掷石块。你的目标是十米,投掷时,你要往二十米处投去。如果落到十米处,你的目标达到了。若超过十米呢?这种细微的心里变化,自己就能体会到。为师就很狂傲,眼里只有伏羲、老子、文王。不过,狂傲需要资本。其他的易学者,起步都很高,直接就论述六十四卦。研究卦辞、爻辞。为师不能。为师是个农民,眼里只有田野、河流、高山。我只能伏在《易经》这棵大树下,挖掘太极、八卦的源流及支脉。我希望带你俩,像蛇吃青蛙,一点一点的将其吞进腹中,慢慢消化、吸收。
下面,我简单的论述一下阴阳。起初的阴阳,只指动物。后来,就扩展开来。阴阳,是指一个物体的两个方面。阴,指事或物的黑暗面。如;犄角、旮旯、冰冷、低洼、虚的、看不见的、渺茫的、传说的、大的、容纳的、宽阔的、在下的、柔软的、雌性的。很多很多。数字是双数。符号,像一条线,被剪子铰开,分成了两段,但还在一个平行线上。阳,与阴相反。谁愿用实物解释一下?”
“既然黑暗为阴,则知白天为阳;既然虚的为阴,就知道了,人没出生或死后,都为阴;在下为阴,则可知天为阳。”
“既然知道双数为阴,晚上的月亮和星星为阴,太阳为阳;以此推知,父亲为阳,母亲和孩子为阴;再推知,天为阳,大地和万物为阴。”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你的智力越用越灵活。你俩看一看,它俩的阴阳,该怎么区分?”师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螺丝钉和螺丝母。
“看得见的为阳,它俩都为阳;按低洼为阴来说,螺丝母为阴,螺丝钉为阳。”
“我不可能出这么幼稚的题。卦摊的前面、、、”
“我明白了,螺丝母为阴,但内旋的高耸处为阳。故称为‘阴中有阳’。螺丝钉为阳,但外旋的低洼处为阴。故称为‘阳中有阴’。”
“接着往下听。我们知道了雌的为阴,便推出了雄性的为阳。换句话说,就是女子为阴,男子为阳。那么,其爷爷、父亲、孙子。这三辈人,用阳怎么表示?”
我俩对看一下,揺了摇头。师傅的推理无懈可击。想不到这简单而又现实的问题,用阴阳来表示,却如此费力。“师傅,你给提示一下。”师傅一言不发,面朝南方,却低头用脖子从东向西、从低到高的转了半圈儿。我俩没看明白,仍愣巴愣眼的看着师傅。师傅急得板不住,又提醒了一句:“难道,你俩没听说过‘人过四十,天过午’这句话?”
士远一拍脑门,说:“我明白啦。爷爷,可说成老阳。他就像傍晚的落日;父亲,为中阳或少阳,他像中午的太阳;孙子,为真阳或纯阳,他好比东方初升的太阳。”
“何涛,你拿来的书中,不写着老阳、少阳、纯阳吗?”
“我心里早就想到了,可我不敢说。您不可能出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我怕您一生气,将我逐出师门。”
“知道就好。自然界中,我们目力所及的,只有山、水、土。那么,它们的阴阳该如何排列?”
“山为阳,水为阴,土为半阴半阳。”
“你以什么来定?”
“刚和柔。”
“诗词,也分豪放和婉约两派。人的性格,也是如此。而现实呢,也有刚柔相济者。那么,我们的人体呢?我们探讨山、水、土,实际是想探讨我们本身的骨、水、肉。头一天,就说这么多。屋里有《黄帝内径》和其它医学著作,你俩翻阅一下。别死记硬背,我们只是借鉴。”
简述,就是简单的论述。这也算简单?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是我内心的写照。我把本子打开,边想边记;骨,分成硬骨、软骨、指甲和牙齿这半阴半阳之骨。其表现形式;指甲为阳骨、牙齿为半阴半阳之骨、其它为阴骨,或称为内藏骨。水,分成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