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已经忘却的事却被这场酒席重新唤起,那是一个令国人谈之色变的年代,2002年年底在广州有一种可怕的病在人群间疯狂的蔓延,当时在广东严重的时候,普通的一瓶醋从一块钱竟然飙升到50块,直到2003年此病在北京大面积爆发才引起高层的广泛关注,紧接着上升到国家层面的战略高度,事关重大,随之这种可以致人快速死亡的病被叫做“非典”,2003年,全中国所有高校实际封闭式管理,任何人没有特殊事情,一律不允许离校,凡有身体发热者,一律采取隔离观察措施。
就在这一年的某一天,杜雷所在的学校实现了封闭式管理,在这须期间,不时有人翻越围墙去网吧上网,尽管学校出了明令禁止,有违纪者将记大过处理,但铤而走险者时常有之,在五月的某一天,杜雷的女朋友特地从武汉过来了,那天晚上他同那些翻墙者一样顺利地翻越过学校高高的围墙,见到了三个多月没见的女朋友小娟,少男少女的热情使他们紧紧的拥抱着彼此,青春的荷尔蒙在彼此的体内燃烧着,于是他们决定去学校边的小旅馆开房,就在这晚,杜雷准备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在彼此都能清晰地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的时候,一切水到渠成,但是水手似乎将船驶向了充满暗礁的险滩,当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后,杜雷立即停止了动作,被压在身下的小娟痛苦的抽搐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流,杜雷觉得下面有浓浓的液体流了下来,淋湿了床单,淋湿了自己,当他意识到那液体不是从自己体内流出的时候,他心里慌张了,预感到事情不妙。
他惊慌地打开了吊灯,发现小娟的下体在不停地流血,她显得很痛苦,并且少不更事的少男少女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血无法止住,杜雷一下子吓蒙了,他迅速穿地上衣服,也帮小娟穿上衣服,他必须马上把小娟送到医院去,否则她会有生命危险。
他顾不了那么多,赶快跑到下面的公用电话上拔打了120,由于中心医院离学校很近,很快寂静的夜里120的警鸣声划破夜空,显得格外刺耳。
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任何一个进医院的人都会引起格外的关注。到了医院,杜雷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钱交医药费,医院不给安排住院,心急之下的杜雷又返回学校,但这次他却没有那么幸运,在翻越围墙的时候被学校巡逻的保安抓到了,保安一开始把他当成社会青年押到了保卫处,杜雷央求他们,跟他们解释,请求他们发过他一马,不要把事情报到学校里去,但是对保安来说,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典型,哪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打电话请来了杜雷的班主任王老师,在确认了杜雷是本校学生后,但鉴于要非常时期严重违纪,说要上报教务处严惩。
杜雷也顾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于是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班主任,恳求班主任给够借一千块钱给人他救急。
班主任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从保卫处把何晨东领出来了,其它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得赶紧去医院,于是班主任匆匆地取了一千块钱和杜雷一起去医院,办理好住院手续后,小娟止住了血,并没有太大的损害,杜雷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教务处收到了保卫科的通报信,教务处立即转给了系里的领导,要求必须严格处理。到此,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这起荒唐的事件,由于学校的领导都是一些老头子,是传统保守派,眼里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的发生,有一批退休的保守派对于校园里树荫下的一些亲热动作都不能忍受,他们有事没事就去找样领导要求监管,领导也知道这些事情有碍校容,但是如今时代变了,有些事只能引导不能处罚,后来学校就多了一些带红袖章的学长,看到有行为不雅的男女同学,他们就死死地盯在你眼前,只到他们停止一些行为,或离开这里。
系里和学校教务处经过再三商讨决定给予杜雷同学开除学籍处理,听到这个消息后,杜雷一下子瘫软了,于是他去找系主任求情,找学校领导开恩,不断地苦苦哀求,希望学校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没有人能宽恕他的所作所为,如其说人们是以他违反校纪为由开除他,还不如说是对他开房行为的羡慕嫉妒恨,在一些保守派的领导眼中,这种行为是不可饶恕的。
为了防止其它意外发生,学校特地打电话到了他家里,详细地告诉了杜雷的父亲学校的处理决定,希望家里来人把杜雷接回家,这样如果杜雷出什么事,就如学校无关了。
杜雷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满头白发,尽显沧桑,提着家里的一些土特产来到学校的时候,他被告知杜雷违反校规被开除了,这位农民伯伯一心盼着儿子能好好读书,不指望将来光宗耀祖,但至少可以跳出农村,成为一个城里人,但是他没想到杜雷这么不争气,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学校开除了,气得他狠狠一巴掌扇在杜雷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印,他的父亲在办公室让杜雷给教务主任下跪求情,杜父也跪下了,请求学校给他的儿子一个改过的机会,可是苦苦的哀求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大家都愿意做一个旁观者,杜父只能流着泪背起儿子的行李走了,再怎么错了,他终久也是自己的儿子。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被学校开除回家的杜雷感到了人们嘲讽的目光,他无法忍受,终于选择了离开家乡,开始一个人的奋斗,他来了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海港市,开始了自食其力的生活,在举目无亲而又身无份文的情况下,他睡过桥洞,躺过公园,吃尽苦头,终于换来了现在的一份事业。这其中的酸甜苦辣,请解其中味?
在创业的过程中,他做过推销员,被人骗过,也骗过别人,后来他在海港市华强北的远望手机批发市场做“小弟”,那里是全国“水货机的天堂”,是海港市市场里的“红灯区”,在这里打了半年工,他积累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虽然仅仅只有不到一万块钱。
2003年正值淘宝网强势冲进互联网的时代,杜雷准确地把握到了这一市场先机,做起了手机网商,他在淘宝店开了店铺,因为这时的中国,网购还被大多数人不能接受,但有也有一部分人非常认同,杜雷抓住了这一历史性机遇,虽然没有做到像阿里上市那样,赚得天错地暗,但是也奠定了他后面的发展资金基础。
就这样,杜雷将做淘宝当成了自己的主页,货就在以前老板那拿,没钱的时候不可以先赊欠一部分,渐渐地这生意就像水一样的源源不断地流进来,当时很多人说要感谢马云,创造了这么多的就业机会,也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因此马云曾经是他心中的偶像。
转眼到了2005年,国产山寨机火爆地流行起来了,杜雷的生意一下子火爆的有点招架不住,为此杜雷还请了几个人,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后来由于卖的是山寨机和水货机,在没有产权保护的中国,这事说严重也严重,不严重也没事,也许是国内的仿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狂热,这许是迫于外国厂商的压力,国内也出现过一波打击仿机的行为。
在此种背景下,淘宝权衡利弊,开始大面积的冻结额、关闭店铺,杜雷的店铺也未能幸免,杜雷在与淘宝总部多次沟通无果的情况下,杜雷甚至找机会去马云开会的地方等马云要求他给一个说法,这种说关就关的做法,损害了许多中小卖家的利益,这种不诚信的行为在后来的支付宝上也得到了体现。
但是杜雷折腾了一个多月,最后还是被以永久性关闭店铺告终,这也许应了那句话“上帝欲使其灭亡,先必让其疯狂。”失去淘宝店铺的杜雷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一样,心痛无比。于是他从一个崇拜马云的超级粉丝转变为一个骂他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的愤青。
于是杜雷不得不放弃了淘宝,他觉得在这样一个没有保障的平台上卖命,到最后只是做了淘宝的嫁衣。
有了网上经营的经验及对这个市场的看好,杜雷花了一笔钱建了自己的网上商城,同时在明通手机城租了一个柜台,开始做内地的手机批发业务,凭着超前的商业眼光和勤奋诚信的态度,杜雷的网上商城渐渐地有了一些知名度,百度也主动打电话给他的网站做竞价排名,就这样生意做的风水起,比之在淘宝的时候强了不知多少倍,并且自己有决策权。
在2010年7月8日,淘宝打着诚信、服务、双赢的旗帜,揭开了新规则的序幕,就是所谓的“7。8伪规”,为此引起全国数以万计的中小卖家的抗议,他们自发前往杭州淘宝总部进行围攻,当时淘宝公关部采取强压措施,第一时间向网络及各大媒体攻关,因此此次事件很多的内幕都不为外人所知。
当时杜雷是在天涯的一个社区中了解到的,此时的杜雷已经有了很好的物质条件,他了解了一些情况后,觉得淘宝网此举侵害了大多数中小卖家的利益,他心生不平,就像当年他的店铺被封一样,于是他也成了此次围攻事件的策划人和参入者,当天的新闻在雨中举着横幅抗议而被三个警察强制带走的那个人就是杜雷,杜雷在老实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写了保证书,最后被强行送回了海港市,也许没有人知道,此时他觉得的不公已经在他的内心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多年以后,当人们再次发现杜雷所做的事,再结合他的人生经历,有些事就不难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