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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番外之天际(2)

我抿抿嘴,诧异地看着他。齐飞像是要哭起来,我从没看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稳重、内敛的,似乎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他抱住我,很紧,挣不开。我脑子乱极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十指用力扣紧怀里的书本,无法开口。脑子里一个念头一晃而过,如果我将此是告之父母,他们会欢天喜地地揪着他,让他必须对我的后半生负责。蒋云飞避我不及,他却自投罗网。想到此处,我不由地笑了起来。

“齐飞,我说过,你是个好人。但你知道不?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认真、有责任感,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却不知道别人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你们这种自作多情的责任感。我可以肯定,不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我都承认你是个好人,但我喜欢的,一定是蒋云飞那种败类。因为看见你,我会觉得自卑。那事,不论从任何一个角度上看,都是我自作孽,与你无碍。我能搞成这样,谁也不怨,更不会怪你。如果你收回你刚才的话,我们还是同学,以后街上碰了面,还能相互道声安好。如果你不肯收,那对不起,我们同学都不是……”

听了我的话,齐飞猛地松开了手。我趁机退后了几步。抬眸看他,他似乎手足无措,别开脸,抿了抿嘴。

我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不用在意,你想说就说出来,我听过也就算了。虽然我车祸后变成了这副嘴脸,但这不意味着我低人一等,对爱情,我依然有选择说不的权利。对不起,我不喜欢你,只把你当同学看待。你现在看到了,我没事,很好。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希望你也不要为那事内疚,一来,我根本不怪你,二来,你内疚的话,会成为我的负担。”

我说完,也不看他,埋头笑了笑。

“以后有机会,再约出来聚聚吧。晚了,我爸妈等我吃饭。先走一步。”

等不到他的回答,我抱着书,转身走开。齐飞说我没变,但他不知道,其实我变了。如果是从前,至少我不会拒绝有人喜欢我,甚至还会为此沾沾自喜。

“苏蓓蓓!”

就在我走到小区门内的一霎,他忽然叫出声,并追了上来。

我顿住步子,但没有回头。

“我要走了。后天就走。”

我埋头,半晌,转过脸去。逆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全国都解放了,你要去哪?”

“我考上了武警特警学院,马上就要去。进去以后,不知道留不留得下去。但我会尽力。可能……可能那之后,好几年都不会回来。”

我愣了愣,但尽力不表现出吃惊。

“那很好啊。不错嘛……我们班居然能出个特警。对了,到了部队,就见不到美娇娘了,如果需要,我可以介绍同学给你……”

我笑呵呵地,想表现得与我无关。可他打断了我。那声音听起来郑重其事。

“我等你答复。一天没有,我等一天,一年没有,我等一年……”

我愣了愣,皱眉。大概是第一次发现咱班的齐飞,竟然这么死脑筋。如果他等待的是一个美娇娘,我大约还能理解。可我?我……

半晌,我呵呵呵笑了起来。

“别傻了……我又不喜欢你。你以为谈恋爱是修万里长城,有毅力就行的吗?笨蛋,世界很大,美女遍地,帅哥成群。别为一棵不属于你的歪脖子树放弃一片森林……”

我作出一副嘻嘻哈哈的语调,想劝劝这个傻人。没想到他竟然很孩子气的说了一句:“我不管。”

我有些火了,挑眉道:“你不管,我管?难道我一辈子不甩你你就……”

“那我就等一辈子。”他语气坚决。倒有些像我当时非蒋云飞不嫁的调调。太傻了。我不由地笑了笑:

“你是赌我成了这模样没人要了是吧?”

“我就赌!”

“懒得理你……”

我甩下一句,转身走了进去。他也没有再追上来。但听门卫的爷爷说,那天,那个穿军装的小伙子,在小区门外站了很久,接近凌晨,他才离开。

回到家时,爸妈正在饭桌前吃饭,才刚动筷子。他们看我回来,问我怎么这么晚。我愣了愣,说在路上遇见了一个高中同学。爸妈见我脸色不对,忽然气了起来说:“是不是那个蒋云飞?”

当时我追蒋云飞,非常高调。爹妈几次被老师叫去学校,而我是死不悔改。爸妈知道我那次喝酒,大概也是因为蒋云飞之后,对他简直是恨之入骨。有时候父母的爱,就是这么的狭隘,只对于自己的子女。其实偶尔想想,我觉得蒋云飞其实也蛮无辜的。毕竟那些都是我一厢情愿。

“哦……是齐飞。”

我知道,我若不说,他们更加怀疑,只会往坏里想。于是我一边从茶几上拈起一块西瓜,靠在沙发上,边吃,边说:

“那家伙挺厉害呢,说是考上特警学院了,跑来跟我告个别。”

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很少提起齐飞这个人。但我爸妈都认识他,原因就是每次开家长会,齐飞的养父去了,都被老师表扬,说这孩子如何如何优秀。这让我每次去都挨批的爹妈印象尤其深刻。当时常跟我提他,也搞得我特别烦他。所以我出事的时候,听说开车的是齐飞,我爸妈都不太相信,觉得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干飚车这种糊涂事呢?而后,我爸打了他,也是一时愤怒。其实不用我说,他们也不会真去找齐飞的麻烦。自子莫若父母,他们知道他们的闺女有多么荒唐的同时,也就知道对方有多么无辜。

果然,我话音刚落,我爸就叹气道:

“那孩子不错,人品很好。你知道么,你出事的时候,他每天都守在病房外,想看看你。那时候,我们看你成那样了,这辈子可能都完了,心里着急。找不到人怪,就怪到一个孩子头上。其实事后想想,我也挺觉得后悔,才多大啊,就一个孩子……。”

他说着,瞪我一眼道:“还不都是你这祸害,真是的,成天疯疯癫癫,差点没把命给搭上……”

接着,老妈来打圆场,大约是叫爸爸不要再提旧事。而我倒也无所谓地摇头。把当年我为追蒋云飞选理科班,他却选文,然后我借此喝酒煽情,齐飞劝我的事,全都说了出来。爸妈大概也知道,我对他心怀愧疚,于是不再多说。

那晚,我就吃了几块西瓜,也没吃饭,就匆匆洗漱了跑回房间。

想起齐飞,总会觉得难过。我并不喜欢他,不像对蒋云飞那样。对此,父母总是说我傻,不懂事。可我能说什么?齐飞太好了。会让我认为,龙配龙凤配凤,像我这种人,配个芝麻绿豆就足够了。

那之后,他常给我写信。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同学哪儿得到了我的学校地址。每次来信,多的不说,就是讲讲他的近况。都是一些趣事。而我也回了信,没说别的,也就是说说自己的近况,讲一些趣事。

我们一直保持着通信,到后来,偶尔也打打电话。我将他当作亲密好友一样看待。也为自己能交上这样的朋友,由衷庆幸。

2009年的春节。那时我已经读完八年抗战似的临床医学、经过了实习期,在林城人民医院上班。春节那晚,一个老太太因一氧化碳中毒被120拉过来,处理过后好转,回去了。接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因为酒后飚车出了车祸,被送了进来。坐在他后排的女孩子,当场死亡,而这个男孩送来的时候,也已经奄奄一息。

我跟师兄一起抢救男孩,在心脏停跳1分半钟之后,男孩坚强地活了下来。而那个当场死亡的女孩子的亲人闻讯而来,在外面哭得撕心裂肺,甚至拽着我师兄的衣领质问,为什么男孩在抢救室,而女孩在太平间,是不是我们没有及时抢救,为什么我们没对女孩子采取任何抢救措施?

这一切,让我想起当年。或许我跟齐飞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也是这么副场景。而相比我们的幸运,这女孩子……

凌晨5点多的时候,男孩苏醒了。他醒来第一句话就问:“佳佳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我们告诉他,她没事,很好。让他不要说话。男孩似乎笑了笑,然后合眼睡了过去。

在他们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作为一名临床大夫,我已经见过太多的生生死死。走出观察室的时候,我听见师兄在一旁嘀咕“现在知道担心了,搞得很伟大似的,飚车带着女孩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出事。”

我在一旁没说话。或许,我想为那个男孩辩解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从医院回家的时候,是早上9点。我买了油条跟豆浆,一边打哈欠,一边往自家小区走。脑子里还想着那个男孩的事情。

“苏蓓蓓!”

那个声音忽然在我背后响起。就像七年前一样。我猛地扭头,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人站在那根路灯柱下。我愣了愣,脱口而出:

“你回来了?!”

“就几天。”他走过来,冲我笑。

“刚下夜班?”

七年,虽然时常听见他的声音、看着他的笔迹。可这张脸,还真是久别了。我不掩诧异与喜悦,也朝他跑过去。跳起来,用力地一掌拍到他肩膀上。

“嗯……真是见鬼啊!”

我笑呵呵着,指着他身后那根灯柱说:“我说,你能换个地方站么?这么早,别告诉我你在这站了一晚上哦……”

“差不多吧。被人当作我弟弟拉去酒吧喝到凌晨,我知道你上夜班,就到这等了。”

我一愣,接着又重重拍了他两下。

“你傻啊?啊?看着不像个傻瓜啊?你觉得手机就是一装饰品,还是觉得,我们这小区没人站岗放哨……”

我正说着,还没说完呢。他忽然一把将我卷入怀中。那该死的胡渣,蹭得我脸忒疼。

“还住家里,下班一个人回家,也没人接,估计还是没人要吧。”

我皱眉,一时没想明白他这话啥意思。接着,却听他说。

“干脆嫁给我吧?”

“美的你!我才不要嫁你们这种几年归不了家的人。我的目标,就是找一个每天能接我上下班的车夫!”

我抽出一只手,笑着使劲敲他的头。那些话,其实也都是开玩笑。至少,表面上,我没有太当真。也不想太当真。没想到,他似乎有些当真,神色一黯,笑了笑,松手道:

“是,我这种肯定做不了车夫了。不过……”

我不等他说完,立刻打断。

“没吃早餐?走,上我家吃去。”

他愣了愣,似乎不太乐意。

我笑道:“怕什么?怕我爸再打你一顿?哈哈哈,不会,不会,在他们眼里,你是好孩子,我是坏丫头。走吧。”

他点头,跟着我走了。

那天,齐飞在我家吃了顿早餐。我爸妈也都在。他们很客气地招呼他。没提当年,什么都没提。

而他,吃罢早餐,跟我聊了几句,就说要走了。叫我快去睡觉。我没理,还是把他给送了出去。

“苏蓓蓓。”

“嗯?”

并肩走出小区,只有我一个人在叽叽咕咕,说起医院的事情。他听了许久,才吭声,叫了我的名字。当年,蒋云飞也好,还有班上许多男生,都叫我蓓蓓。就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搞得多特殊似的。

“我后天走。不过要回南兴一趟,给我爸妈上上坟。”

“哦。”我埋下头,不说失望吧,至少我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

“最近很忙。我弟弟那边,在执行特殊任务,很危险,我也很担心他。”

“嗯。”我答应道。

接着,他顿了顿,又说:

“如果你能找到个好车夫,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我一愣,顿住步子,抬眼看他。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这工作,至少现在……给不了你安定生活。”

我没吱声。但也不知怎么的,心头特别的火。

半晌,我笑了笑。

“齐飞同学,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多少年前我就说过,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责任感。给我安定生活?我需要你给我安定生活?我告诉你,我现在的生活就非常安定!你以为你是谁啊?齐飞,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混蛋,比蒋云飞还要混蛋一万倍的大混蛋!”

我说罢,扭头就走。那混账东西也没追。

回到家,我气急败坏,冲进房间连砸了三个枕头,倒在床上,该死的……睡意全消。想想当年,想想这几年。一股子无名火在心头燃烧,他不该招惹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承认我有些无理取闹。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以为他是谁?是尼采?是太阳?他认为该负责了,他来了,他认为我找个车夫更安定,好了,他滚了。滚得多妙啊?

在那之后,他给我发了几次短信。大概是说他现在在哪。我都没回。他打来电话,我也没接。

一晃,一年过去了,转眼又快到春节。十几封信堆在我抽屉里,我一封都没拆过。我苏蓓蓓算是怕了他的邪!

那日,连台手术,到了晚上10点多,才跟师兄和老师去外面吃饭。石板烧。饭菜刚上来。我乐呵呵地抬抬起筷子还没夹到菜。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陌生的手机号码。

这年头,什么香港六合彩、股通福利彩,专门打些莫名其妙的电话骗钱。我一看是陌生电话,本不想接。可对方很厉害,锲而不舍,一连打了好几次,我终于接了起来。那是个陌生的男声,可听起来,却有些熟悉的感觉。

“请问,是苏蓓蓓吗?”

“是,哪位?”

“哦……我叫齐放。是齐飞的弟弟。”

我一听这,皱眉。本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对方打断。

“我觉得还是该告诉你一声。上个月,我哥跟其他几名战友奉命去新疆和田区执行任务。昨天下午,他们9名队员出动追击敌人进入塔克拉马干沙漠。下午5点多,遇上了黑沙暴,与营地联络中断,现在一行九人,下落不明……”

在学校的时候,我曾几次见过齐飞的弟弟齐放。与哥哥不同,他给人的印象是调皮捣蛋,一个挺鬼精的男孩。而此时,他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子我说不出的沉重。重得让人窒息。或许是我的职业,将我训练得愈发的冷静。大约过了二十秒。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冷静,甚至可以说冰冷得听不出情绪。

“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我是外科医生,虽然只有两年临床经验。”

“我们有经验丰富的军医。”

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但这声音让我狂躁。

“那……那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你说!”

“沙暴结束之后,已经派直升机去联络中断地点搜寻,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我现在在滨海,正准备赶往新疆。”

“行,我现在就去机场,到了和田我给你电话。”

挂掉电话,我在同事诧异地神情中,告知他们家人出事,要马上去和田。解释之后,我转身飞奔出去。

当我到达林城机场,被告知飞往新疆和田的航班,要明天上午9点才有。我买了票,在机场大厅等了一宿。

透过机场的玻璃窗,我看着外面的天空。如今,也只有在像机场这样远离市区的地方,才能看见夜幕下闪耀着光芒的宝石。时间一分一秒,似乎从来没有走的这么慢,这么难挨。我想起被自己锁在抽屉里的十几封信,痛恨,痛恨我的任性与倔强,从小到大,他们让我吃了无数亏,却依然牢牢附着在我的每一根神经上。

我想起他守在小区门外,在那根电线杆下面。每次从那里走过,我总会看一眼。

对于蒋云飞,我说过,爱,喜欢,那些话几乎被我挂在嘴边,在某一个时期不断向人重复。可对他,我从没说过。我甚至不曾向家人以外的任何朋友、同事提起过他的名字。这个名字被我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看似近,似乎又遥不可及。

我不停去想,想那些曾在沙漠中、灾难里幸存的人。我想,像他那么大的个子,不至于被一阵风吹得不见踪影。可我如此想着的时候,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钻出那些名字,那些葬身沙漠的地质学家、考古学家以及探险家的名字。我其实很清楚,黑沙暴意味着什么……

【我等你答复。一天没有,我等一天,一年没有,我等一年……】

【难道我一辈子不甩你你就……】

【那我就等一辈子。】

【干脆嫁给我吧?】

【如果你能找到个好车夫,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我是说……我这工作,至少现在……给不了你安定生活。】

他那些话,反复在我脑子里回荡。一次又一次。让我想将他从沙堆里揪出来狂扁一顿。那个傻瓜,混账。

偏偏,想起那张笑脸,满心的愤怒,全化作夺眶而出的泪水。想起那时,我对他说,这样,你再喝一瓶,只要你喝了,你带我去哪我都去!

十指交握,看着航班的起落时刻表。我默默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

“这次,这样。你只要活着回来。你上哪,我跟到哪儿。决不食言。”

脑子里,那个人很认真地看着我。像那时候一样。

【苏蓓蓓,说话算数?】

“嗯,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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