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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死亡第一人高远城 上

上海北部区域。

伴随着夜光阴冷地照射,我背着红色背包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大街的中间是车来车往,有各种名车飞驰而过,也有跨过马路的行人,而大街的左右旁边则是灯红酒绿,各种高楼大厦,广告牌令人眼花缭乱,看上去甚是琳琅满目,而在这么繁华的城市里,却隐藏着各种各样的阴谋与罪恶,人类的野心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是人类却还是想用这高楼大厦和身上的皮囊掩饰那黑色的心脏,却不知一切都是欲盖弥彰。

我手里拿起一块刚买的蛋糕,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街道旁边地公路许多奔驰的车辆散发出难闻地汽油味,我随手扔掉正吃得香甜的小蛋糕,满满不爽地道:“真是晦气,吃个东西都被这些汽车污染了心情。”

“吃人类的寿命也不错。”体内的影发出那死气沉沉的声音,充满令人恐惧害怕的声音,不过,我并不会害怕。

“哦,该是时候找对象了,谁呢?”我轻蔑地笑了一笑,仔细打量起人群中的人类,眼睛看到了一个非常搞笑的目标。

那是一个长得瘦瘦高高戴着眼镜的人,文质彬彬,眼睛咕噜乱转,右手拿起一本书假装看着可是左手却伸到了前面一个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白领口袋里,看似是在偷某些东西,应该是钱或者与钱有关的东西。

他的动作很快,假装看着四周那一会就把目标的钱包顺利偷到,藏在了书中,那书本看似普通,里面却大有玄机。书本被人故意刻了一个足以藏住钱包的洞,将钱包藏在里面几乎是很难发现,警察也只不过搜衣服而已,所以就算被发现也可以死不承认,他们没发现也不能对你怎么样。

“哦,有趣,偷东西的娴熟技术不赖。”我有趣地打量着那个人,看着他我感到了些许搞笑,他的每个动作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却没有注意到我,是站的太远还是他警惕性太低呢?都不是,我的眼睛可是与常人的眼睛不一样的,除了视力好还能够透视放大目标,可惜有限制,不过一百米以内的距离还是很轻松就能做到。

“那个目标的寿命似乎不是很长,晨,你确定吗?”

我肯定地道:“当然,寿命为42年,也不是很低,只要12年的就够了,他的年龄多少?”

“年龄为23岁,取几年寿命呢?”

“4年。”我右手竖起四根手指,冷冷说道,寿命不能在一个人身上取下太多,若是多了,便是逆天的行为,我会遭到惩罚,惩罚是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未曾体验过,听影说过,如果寿命在一个人身上取超过10年以上,次数多了就可能受到惩罚,惩罚来自于上天,可能是雷电的毁天灭地之力也可能是水啸的淹没之力,随机的。如果有旁人无辜,惩罚会连那个人一起杀掉,谁给出的惩罚,不知道,我当然非常好奇这个能惩罚到我的人,不顾及无辜人类也要杀掉犯了错误的恶灵师,真令人感到热血沸腾。

身体内的影华为一道黑色如鬼魅的黑团,朝那个人类飞去,我能清楚看见影所形成的黑雾,可是人类可看不见。

影附在了目标的背后,那人的印堂立刻发黑,影开始吸收生命,就这样附在身上一会时间,没有什么特效和特别之处,四年的生命便出现在了我的身上,而目标的生命自然少了四年。

影迅速飞离目标的背后,目标的印堂也没有再发黑,拿着钱兴高采烈地飞奔于人群之中,不见踪影,影自然回到了我的体内。

“办得不错。”恶灵师吸收寿可以由体内恶灵吸收,或者自己吸收恶灵增加寿命,吸收寿命不需要付出代价,付出代价的只是人类而已,人类会少活几年。

人类寿命是由死神来决定的,他想让人类活几年就几年,可以精确到分钟,到了时间那人不是病死就是被杀死或者是自杀而死,谁都无法改变,倒是听说一本名为《命运之书》的诡异神秘离奇的书籍可以改变人类寿命和命运,死神所选定的也可以改变,若是得到自己可就天下无敌了,可惜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那是不是要给我寿命奖励一下呢?”体内的影古怪地笑道。

“平时给你的寿命还嫌少吗?”我冷漠且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嘴唇都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当然我可以用心理与他沟通,不过我不想浪费精神力。

精神力每个人类都有,恶灵师释放恶灵术必不可少的东西,当一个人精神力耗尽就会生困想睡觉,恶灵师也不例外,不过恶灵师的精神力是人类的十倍,可惜恶灵术要的精神力也是极高,普通人若释放一次,就会睡上一天,我一天只能最多释放十次,比较特殊厉害的可能只能释放一次两次三次,连删除部分记忆也算在内。

如果被人类看到了恶灵师施法,可以删除人类这一段记忆,其他记忆不可以动,乱删除记忆是恶灵师的禁忌,只能删除人类有关恶灵和恶灵师施法情景的记忆,恶灵宿主的记忆可以随意删除,同时也能删除恶灵宿主在这世界上存在的痕迹。

当一个人和恶灵签订契约,打败了他体内的恶灵,这时就要删除他有关恶灵契约恶灵恶灵师的记忆,不删除若是他传播出去,这个世界恐怕会大乱,会如何大乱呢?有机会我真想试一试,如果不惩罚又有恶灵附体者愿意传播出去的话,当然就算宿主愿意,恶灵也会反对,因为恶灵害怕招来恶灵师,也害怕自己的隐秘被世人知道,真是奇怪的东西。

“北部方向的大学,貌似有好多家,真是让人难猜,如果那女学生报警了的话就好找了,她居然没有这么做。”

“一个女人什么最重要?名节,要是学校里的人知道她被人轮JIAN,你说会怎么样呢?”

影的话的确很对,虽然二十一世纪很开放,可是如果一个大学女生被几个人轮JIAN的话难免还是会遭到世人的歧视,社会的嫌弃,父母的难受,自己的恐惧,人类果然还是很脆弱的。

“接下来怎么办呢?”我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想到一个人,语气依然冰冷道:“刚才的小偷倒是有意思。”

体内是好奇的声音:“为何有意思?”

“我能感觉出他和那个被强暴的女生有某种关系,或许他就是七个男人的其中之一,七人当中貌似只有他一个头发是黑色。”我捏着自己的下巴回想起那个梦境,虽然说看不清脸,但是记忆中有个男子是黑色头发,体型与他相差无二,也许就是他。

我看着人群,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长着大众脸,我也只见上一面,找起来的话真的是非常困难的。

“想找到刚才那个人吗?”影的声音是高兴的,似乎认为又有寿命赚了,邪笑着道:“一年寿命哦!”

我没办法,只能靠他,无可赖何地道:“好,扣取一年寿命,找到他!”

云层中的月突然又露出头来,像一个旁观者,嘲笑地看着世人,夜晚的上海四处都照射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我看着一切形同梦影的环境,脸上露出轻蔑地笑容,道:“这些东西,恐怕以后会消失。”

“他家的住址就在这附近,阳光小巷23号二楼出租房。”影发出死一般的声音,隐隐让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似乎预示着那个人即将死亡,不过应该不是在今晚,而是在明晚。

“最好速度快一点,否则他可能准备出远门。”影提醒道。

“最快的方法就是你带我瞬间移动过去,难道不行么?”恶灵师可以瞬间移动,当然这都是恶灵的力量,移动到地球任何位置都可以。

“好”影没有再说扣取寿命,因为瞬间移动是不需要耗费寿命的,也许他懒得做所以不提醒我,对于他来说,没有寿命的事情做起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可是他却忘了,如果我死去,他也会跟着死去,其实寿命也就是等于钱这种东西,我就算吸收几千年寿命我也是活不到那个时候的,就算需要寿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我冷笑道:“收获的时候到了。”

于是跑到无人注意的地方,化成一道鬼魅一般的黑影,无声无息的消失,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那个小偷的家门前,镇静看着周围。

一栋简陋的三层楼房子,一条长而复杂的小巷,周围的房子最高也只有五六层,路更是破烂不堪,难走至极,与巷子外的高楼大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想这应该就是上海的贫民窘了。

“真没想到这小偷居然还挺穷的,难怪要做小偷,加上上海这地方工作难找,没什么文化水平的话恐怕也只能当小偷偷东西了。”我踏步走上前,准备开始敲门。

“晨,你确定就这样敲门进去吗?”

“难道瞬移到屋里去?他可是普通人,被看到我突然出现的话可不好。”我淡然说道,举手敲起了门。

“随你。”影说完后便没有再说话了,似乎是闭关修念了,不过至于他做什么,我也管不着。

门没有门铃,也不是防盗门,就只是一扇普通的铁门,也不是钢打造,敲起来声音显得有些低微,连连敲了十几下才从猫眼看到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边准备开门边叫道:“谁啊!”

门打开了,我的眼睛离开了猫眼,那中年妇女估计就是这栋楼的房东,我假装微笑道:“您好,房东太太,我是来租房子的,二楼还有多余的房吗?”微笑对于我来说不太合适,我笑得有些僵硬,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鬼啊!”房东太太似乎被我黑洞洞的眼睛和身上的黑衣所散发的未知诡异气息给吓到了。

“我是人,谢谢。”我没有再微笑,冷冷看着她,嘴里这么说,不过其实我并不是人。

她的内心是恐惧的,颤颤的声音以及发抖的身体,我似乎在她眼睛里看到了人类最原始的恐慌。

“是……是吗……有有,住多久……”

“一个星期,多少钱。”

“收你便宜点,二百……”

看了房间,里面除了小点其他倒是很干净,居然还有准备好的被子,被子上有缝合的痕迹,显得有些年老破旧,不过倒也是挺干净,房间里也没发现什么耗子虫子之类,给我发完发票那房东就颤抖着走了。

“真是个怪人……”走前的她嘀咕着留下了一句话。

说住一个星期我估计也只是住一天,多付了六天的真是浪费钱,现在是学生也就有空赚下外快,一个月也才一千多点工资,不过加上没事网上写的一点恐怖悬疑小说,一月倒是赚得到五千多,所以也不心疼那钱,也许我根本就不知道心疼是什么东西,从小就只是个孤儿,出生后父母就双亡,村子莫名其妙死很多人,独自一人被人收养,没想到收养我的人养到我十五岁也意外死亡,我真是个晦气的人,不,我真是个晦气的恶灵师,当然历代的恶灵师也几乎和我一样,周围的亲人朋友都会莫名死亡,孤独就是恶灵师的宿命。

也许是习惯,也许是没有心,所以我不会哭泣,笑起来都是那么假,我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看到人类情侣的暧昧,我只是淡笑而过,他们的暧昧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为以后的悲剧做铺垫罢了,爱情是什么东西?人类的爱情其实也不过是发泄****和依赖罢了。

“他住在哪号房间?”我无聊地坐在床上问起影。

一片寂静无声,影没有回答,和死了一般,也许他本来就是死的,恶灵本就是人死后化成的,被地狱抛弃后的灵魂,怎么还能叫“活”呢?

“你好好闭关修念你的恶灵术吧,我自己去找一下。”我下床穿好鞋袜,披着黑色的外套往屋外走去。

二楼只有四间房间,都亮着灯,我没有说话凭着心里的直觉往203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我的敲门声也许对他来说就像索命的鬼魂,我已经确定他在这间房间,只是害怕得不敢开门。

“有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这么久没开本,肯定就是那小偷吧。”我的心里想道,浮起一丝嘴角,心中充满了自信。

我搞不懂为什么我没心还能在心里想事情呢?这就是恶灵师最为神秘的东西吧,历代的恶灵师听说都可以这样,没有心是因为心被恶灵吃掉了,可是却还可以活着行动,并且能在“心”里想东西,也许应该说想不是用心去想而是用脑,所以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若是恶灵师能哭,那才是奇迹,恶灵师永远无法哭出来的。

“咚咚咚!”我依然很有规律地敲着,敲门声就像变成了一首幽魂曲,令屋内的小偷手忙脚乱,发出东西掉落的声音。

“谁……谁呀!”声音充满颤抖,是惧怕还是担心?

“开门,查水表!”我说这句话不免突然想笑起来,之前看到网上总有人说这句话,听起来很是搞笑,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运用起这句话来骗人。

“好!”他的恐惧感消失了,那谨慎也没有再出现,边开门边嘀咕道:“这才几号又查水表了,真是……鬼啊!”

这是他打开门后的第一反应,我身上的死亡之气和眼神里的空洞冷漠任何人看了都会发出这种反应,虽然长得俊俏。

我收敛起那空洞的眼睛,全黑色的眼睛立刻变成了正常人的颜色,只是多了许多冷漠,当然我怕他怀疑,便假装取美瞳的样子。

“靠!你吓死人了,谁没事戴全黑色的美瞳,眼白都变黑色了,你谁呀?我记得房东的老公不是不是你这样的啊!”他恢复了平静,不过见我不是房东太太老公,立刻警惕了起来,声音虽然大如钟楼,却似乎是在掩饰内心的恐惧。

“我是他们外地的儿子。”我直接走了进去,同时也注意了下他,长相大众,脸上看起来有些猥琐,瘦弱不堪的样子,垃圾筐有很多用过的卫生纸,穿着一条运动短裤,腿毛长得既长又多,胡渣也没有刮。

桌子上是好几本黄SE书籍,屋子内杂乱不堪,垃圾四处乱扔,看到这些,我基本没有了任何食欲。

“嘿嘿……屋子没怎么收拾,你快查完水表就走吧。”他对我笑了一笑,我没有回头看他,不过可以听出他的声音极其猥琐,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假装查水表的同时也查了下他的身份,才知道原来他叫高远城,成天不务正业,高中就辍学来上海找工作,可是一直未找到,才干起了小偷的买卖,也当真是那轮JIAN女学生的七人其中之一,其他的我就看不到了,明天不知道该不该救他一命呢?可是人类的死活与我何干,我何必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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