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在有宽宏大量的主将的包含和新的方法下,大家才勉强逃了出来,并且与救援军队相汇合了,这也才停息了要杀上官泓的一片呼声。
上官畅对着这个年幼无知的弟弟,只是无奈得叹息着,但又觉得这一次的体验对上官泓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才17岁,还是个比较算年幼无知的年龄吧。上官畅作为哥哥自然是会包容和庇佑着上官泓的,但是,在军队里,他还是顺应大众的情绪当中地要求他给主将赔礼道歉。
在那个公众台上,在那一片欢呼声中,他就那么地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样地向自己的主将敬酒道歉,也似乎在那一刻,他才能感到自己是多么得渺小,自己其实是一个多么被动的人。至少在一个团队中,在一个队伍之中,他是多么得被动,他根本就当不了一个统领和统率。那些台下的呼声,并不是给他的,而是给眼前的真正的主将的。而那时,上官泓才发现,自己或许有些太过目中无人,太过自以为是了。其实,一个王子,就算是一个王子也没有多少了不起。最多,这个王子的头衔只是来源于他的父皇,他只是继承了父皇的血缘才会有一些特殊的权利,而这特殊的权利也是不能随便利用的,而他上官泓也真的是……还差得远吧。
“得人心者,得天下。”从边疆回皇宫的一路上,在那落霞一片的黄沙滚滚的道路上,上官畅曾这么地向他开口道,“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能少,而群众之心如同水,水可载舟,也可覆舟。有些普通人就是依靠人民这滔滔洪水而赢得皇位赢得天下的,从一个普通平凡的凡夫俗子,一跃成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帝。但也有高高在上的皇帝,因为不理朝政,因为吃喝享乐游戏而懒于朝政,便在百姓愤怒的爆发中,被推翻了,一个昔日的皇帝,就那么得在各种诸侯混战之中死去,尸首无存。会死得很惨的,你知道吗?泓儿?”
“什么?大哥,你问我?”上官泓有些惊讶地重复了一边地问道,有些感到难以置信地下意识地又握紧了紧马的缰绳,感到马似乎有些放慢脚步,然后才心里有些知觉地说道,“你才是皇位的继承者啊,我不是啊。”
“那你,想过你是什么吗?你将会是谁?”上官畅有些严肃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命令地口气说道,“你难道还没有想过,你以后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即使不是成为皇帝,你也总该多少有些作为吧?上官泓,你难道不想有些作为吗?”
“作为?有些作为?作为是什么呢?”上官泓有些呆愣地问着傻傻的,而又自己真实不太清楚和明白的问题道,“大哥,如果作为是指有成就的话,我当然也想有些成就的,比如做大侠啊什么的,闯江湖的那一类侠客杀手,我就觉得很神秘,很期待也变成一个大侠,但是,听说这是很辛苦的,随时会有掉脑袋的可能的。可是,大哥,要有所作为,就一定要很辛苦,可我……不想那么辛苦。不然,你说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部好好地享受,却来这里受苦受难,还非常受罪得辛苦着,这一切的一切又都是何必呢?这样子得想要有所作为,又有多大意义呢?”
“作为,对自己有所作为的热心与热情,会让你拥有目标,会让你有生活的落脚点。”上官畅与他肩并肩地骑马在草原上行走着,一起走向回家的方向,他怀着别样的期许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就好像那里有着谁,有着谁在那里等他回来,等着扑到他怀里的温柔一般,上官畅心坎里柔心一片地道,“你会有些依托,有些你非常在乎,非常想要珍惜与保护的什么,你愿意去珍惜,为了这样的珍惜的宝贝而去努力,去不惜一切地去努力,去奋斗,那是不减的热忱,不减的热情与激情。”
“呵呵,你说的不减的热情是对雪儿姐姐的吧。”上官泓带着嬉皮的笑容道,“雪儿姐姐什么时候会成为我的大嫂呢?”
“呵呵,快了吧……”上官畅有些情不自禁地笑着,然后突然才反应过来地有些生气地嗔道,“臭小子,你想到哪里去了啊!”
“难道不是吗?你难道说你没有想雪儿姐姐吗?”上官泓一副非常理解的表情笑道,“我非常理解,没有想歪的,而是猜中了。”
“好吧,算是输给你这个小子了,就算是有,但是除了爱人呢?事业,泓儿,认真点,你对于你的事业有过什么想法和打算吗?”上官畅收去表情,又恢复一片平静的样子来,“你就没有想过你的生命有着什么的目标,有着什么的清晰的目标与热爱,有着什么的可能会让你一辈子的永远会非常有热情的去做的一件事,或是相关的事,你的生活,你的目标不能没有理想。泓儿,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呢?”
“理想?没有吧?”上官泓脱口而出的一句,然后在上官畅又惊又怒的眼神下,他又连忙地改了口地道,“我的确是不对什么的感兴趣,而且,我现在才多大啊,就要考虑一辈子吗?如果,真的是有什么的目标和认真想做的话,莫过于追随于大哥了,大哥,我是说真的,我很崇拜你,我觉得你的武功和剑法都很好,我想练过,但是那练习又太累了。我真的有点怕了。虽然,这次这个主将还是他救了我的性命,不然的话,我就差一点就死在了那一群愤怒的人群中。但是,我又……有些嫉妒这个主将……他,他可真有能耐啊,竟然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啊!”
“那是他用心的结果,那些士兵好多都是他一手栽培大的,都是他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非常服从命令的士兵。”上官畅思索道,“军队里,命令就是一切,命令是无法被抗拒的。对待命令,只有服从,你知道吗?上官泓,服从,你懂吗?”
——服从,是什么?服从命令,顺从人心,顺应自己的内心,而……事实上,有很多都是并不能够一帆风顺的,世界上就仿佛并没有多少非常容易的事,就好像轻易得到的,也会轻易地失去,结果,还是,什么都得不到。那么又就能有什么才是得到了,并且属于了,还不会消失,不会失去。
得到了,又再一次得失去了,会令心凌乱的,会令心慌乱而又无所措的。曾属于过的,曾经依赖过的,又突然间得那么得消失了,那么空白一片的突然间的就那么得消失了,会是那么得恐怖,会是有一些恐怖,有些令他感到难以适从的。
他从小到大,还算一个较为服从较为顺从大人的孩子的,只是,这样的顺从,更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没有目标,没有属于自己的清晰的方向,所以,他才会那么顺从大人的安排,他这不是服从命令,而是顺从安排,因为自己无法安排自己的人生,无法规划自己的人生,才将这种人生规划的决定权,就这么轻易地交了出去。
他这个人很可悲吗?他很可怜吗?原来他上官泓,也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啊,那么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才发现到呢?
“好吧,这一次,我就放过她。”这是雪女的轻声地叹息声,“但是,我提醒一句,就算我一个人放过了她,但是,还是会有更多的人会继续追杀的,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你不知道太子给的价钱是多么得诱人,杀了她可以得到比杀一般的人多好几倍的价钱呢?”
“哥哥,哥哥……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上官泓在那里有些犹豫不决而又心生慌乱着,他心神不安又混乱地努力地安慰自己,说服着自己的摇摆的心道,“也许他是太在乎袁雪儿了,他真的是太想念袁雪儿了,袁雪儿……雪儿……雪女?你……”
“她是我门下的一个同门姐妹,你不会记得的。因为她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在那里出现过,她一直都是跟在师傅身边练习的,是师傅手把手教的一个女弟子。她是师傅的一个非常得意的弟子,只可惜啊……”雪女叹息地叹了一口气,她深深地盯了于乐乐看了好一会儿地道,“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真的很像雪儿,要不是之前被人提醒过,有一个和雪儿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却不是雪儿的女子,杀了她就可以得到雪儿的灵魂。如果,我不是也得到这个通知的话,我可能也无法下手吧,谁又能亲手杀掉自己所熟悉的人呢?只是啊……你啊,为什么要和她那么像呢?你总有一天会在这上面……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