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源家楼下的时候,一盏灯还在二层最左边的房间亮着。花想容心中暗忖,源夫维果然在家。她今天一定要拿到资料。
源风镁把简易餐桌抬到了他宽敞华美的房间。他从直身的,曲线的,长笛形的,半球形的,雕刻花纹的,干净素雅的各种酒杯中挑出两只长笛郁金香形的高脚素身酒杯。源风镁褪下包装着白葡萄酒的银白色锡箔纸,倾斜瓶身,松开铁丝网套。浓郁的果香四溢,酒水落杯,在杯口处形成精致的珠环。以Chardonnay为唯一葡萄品种调配而成的香槟带有清新爽口的酸味,如同一位年方二八的少女,天真不失情趣,柔美中略带伤感,有着娇嫩花朵的幽香,以年轻而富有韵律感的脚步迎面而来。源风镁又端上一碟水果塔,温柔地说:“享用完这些你的忧虑保证烟消云散。”
“为什么我们搞得像是在办一个私人庆祝会?”花想容跳下椅子,“那干脆多制造一点鼎沸人声。”她把网络电视打开了。
霞多丽基酒酒劲还是挺大的。在特务训练的时候,天皇就有所发现花想容不胜酒力。皇家科学院因此受天皇所托,为她进行了一种治疗。最后她的酒量有提升,但是因为副作用,花想容从此对酒精过敏。初看确实得不偿失,但是好的酒量能让她在过敏爆发之前,灌醉对手。
觥筹交错,她们在房间里嘻嘻哈哈,花想容不断地灌着源风镁,他也不停地给她斟酒。他带着笑意酒气说:“现在。。。早就不流行。。。比酒量了,都是看谁的酒品好。”花想容凑近他,嗅了嗅,“你行不行啊,没酒量谈什么酒品。”
“等等,你这就是没酒品的表现。谁说我喝不下了。”他端起一大杯酒,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下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只剩下电视机播放的声音。源风镁直接倒在了他的床上。
花想容悄悄走近源风镁,他醉得不轻,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她找来一床蚕丝被子,轻轻给他盖上,想让他快点熟睡。她要抓住这段宝贵的时间去找出那些绝密的文件。
花想容关上灯,小心翼翼地附身在为风镁掖被子的上角时,他仿佛感觉到了有人在他身边,突然举起胳膊抓着花想容的手臂,一把把她带向他。花想容心跳顿时加速。她正中他的怀里,他又翻了个身子,重重地把她压在床上。葡萄香槟的酒气和橙花香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花想容脱口而出一句“混蛋”,伸平两只手掌发力推开源风镁的胸膛。他因为一直在健身,在力量上花想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或许是她的各种动作激起了他潜意识里更大的兴趣,他的手伸向我的胸部,开始褪我的衣服。
这真是酒醉乱性。他因为一只手腾空不断地在她的胸部处摸索,花想容再使劲一推开,终于使他翻了过去,他沉吟一声。她立马跳下床,惊魂未定。折腾累了,源风镁终于鼾声大作。花想容系好衬衣的扣子,整理好头发,迅速恢复了战斗状态。
花想容走出源风镁的房间。外面是黑漆漆的。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动静,外面是没有人的。于是她采用脚跟落地的行走方法,走到对面那端的房间。那个房间是她从源风镁车下来时看到的还亮着灯光的房间。从门缝可以判断,此时已经熄灯了。花想容躺在地上,耳朵紧贴着门的缝隙,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带一点略微的鼾声。
她爬起来,想到那天已经进去过的那间书房。花想容觉得不能疏忽,那天只是假意误进,便立即被源风镁给扰乱了观察计划。她决定应该先把那里面搜查一遍。
书房还是一样的乌黑。她关好门,打开智能手表上的手电筒,开始翻箱倒柜。书房的装饰其实是很精简的,她没一会就找完了。一无所获。她又转头四处看了看整个房间,走过去想掀开窗帘,至少能从主人的角度来观察一下源家的高级安保隐形电网,或许能找到一点破解的方法。在她撩起窗帘后,她的冷汗从背上流了下来。
窗帘后面是雪白的墙壁。这里就是一个密室结构。花想容连忙赶到门口,把手已经旋不开了。她又返回到墙边,东敲敲西摸摸。花想容颓然地坐到地上,无力地依靠着墙壁,这面墙绝不是通向什么暗道的入口,因为从整个房型的角度看,墙外已经是户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