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默默退场。
楚凌风难得违抗父命,提前退场,追将出去,却见佳人被一群酒鬼围困其中。
“瞧这小美人水灵灵的模样,跟着哥哥,保管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男人掸了掸佳人手中的小提琴,“何必幸苦赚这钱。”
说完,伸手试图圈过小美人的腰。
只见小美人右脚微动,欲往后挪,似乎想到什么,又堪堪收住。
强自摆出一副傲气凌人的姿态:“拿开你的咸猪手。”
酒鬼中的另一个尖嘴猴腮较年轻的男人戏笑道:“这小脾气,我喜欢。”
故作高冷的模样,没能获得楚凌风的青睐。
刚想转身离开,只听得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划破长空。
定睛一看,竟是小美人拽住那只快要握上她纤腰的咸猪手,用力一扭。
骨折的声音没听见,却再次成功勾起楚凌风的兴趣。
“各位好兴致,不知可否卖我楚凌风一个面子”掏出名片递上,“本少想请这位小美人为我和我的朋友们演奏一曲。”
“当然当然,楚少请便,我们先撤了。”
尖嘴猴腮男是个极有眼色的,恭敬地接过楚凌风递出的名片,拖上捂着手臂满脸苍白的秃顶男一溜烟跑了。
他们的其余同伴面面相觑,最终也作鸟兽散了。
“多谢。”
美人轻启红唇,说完绕过某少径直离开。
楚凌风有些诧异,顷刻释然。
随后几天也没刻意想起这件事,直到他再次来到餐厅赴朋友之约。
将钥匙丢给泊车小弟,楚凌风阔步走进饭店,却偶然瞥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餐厅一侧的盆栽后面窃窃私语。
楚凌风玩心大起,踱到盆栽一米外的柱子后打眼一看,巧了,其中一位是旧相识。
“事情办好没,别搞砸了。”秃顶男的破锣嗓子清晰地自盆栽后传来。
满脸麻子的矮小男人谄媚道:“洪总,办好了,就等您过去呢。”
“和熹酒店哪个房,药有没有喂下去?”期待急迫的口吻。
“1903房,洪总,没有解药她就完了。”麻子男挤了挤眉。
秃顶男狞笑道:“这个小泼妇,待会儿看我不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听完这一番对话,楚凌风心明如镜。
挣扎良久,楚凌风还是赶到和熹酒店。
他从1904的阳台翻到1903,1903房一片漆黑,依稀能够辨认出床上躺着的是个长发披肩的女人。
看来秃顶男还没赶到,他松了口气,免了一场风波。
他迅捷地奔到门边,将门自里锁上。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楚凌风大惊,跌跌撞撞冲到女人身边,大呼道:“你冷静,冷静,等会儿我带你上医院。”
女人充耳不闻,三下五除二扒了个精光,猛地一伸手勾住了楚凌风的脖子。
楚凌风终究是个正常男人,一切顺理成章就发生了。
凌晨三四点左右,电话声突兀地响起在黑乎乎的房间。
看清来电显示,楚凌风如临大敌,一个鲤鱼打挺自床上跃起,胡乱套上衣裤就往外奔,慌忙中不忘在床头柜上留下自己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