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仕仁仔细的看着薄奇整理过的人选资料。`今天是最后阶段了,这次要从这余下的二十个人,竞选出一半,你可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属下已经安排妥当。`
`嗯,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二人出了门,一眼看去。二十名精锐战士并列两排,英姿焕发威武的站在比武台上,等待凌少将指示。
沈阳站在上面,此刻看着凌仕仁慢慢向自己这走来,不免有些紧张,难道凌将军记住我了?
这么想着,凌仕仁突然站在沈阳旁边,冷冷道。`让我多加照顾的是你吗?...高卫尉之子高雄!`
说话间,沈阳旁边一男人回道。`正是!`
`嗯,好好表现。`
...
说完,凌仕仁走出人群,严肃的看着众人。
`如今站着的,都是各自军队的精锐,但我要的是精锐中的精锐。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天牙司亦是如此。多的我也不多说了,规矩想必你们都清楚了。
最后一场是个人赛,没有时间限制,最后站着的十个人就正式成为天牙司的密使。所以你们今天的对手是十九个,祝你们好运吧,比试开始!`
一声令下。二十人瞬间散开,场面一片混乱,彼此之间毫不认识,所以每个人下手都不留情面,招招凶狠。不仅要打倒对手,还要提防四面八方的威胁。所以不出一会,就有人被打飞出比武台。
薄奇赶紧飞身上去,接住受伤的人,命人赶紧带去治疗。
`少将,这次比试为何和以往不同,这么做要是闹出人命怎么办。`
`不是还有我吗。`凌仕仁冷冷的盯着台上的一个人,眉头不禁一邹。
混乱中,一魁梧男子正准备偷袭眼前的人,铁拳猛的朝对方挥去,那人突然回头,男子吓了一跳,赶忙收力打在那人身上不痛不痒。
那人怒吼一声,抬脚踢开男子。吼叫的这人便是高雄。兴许是刚刚凌仕仁表明了高雄的身份,大家都刻意避开这个人,更别说敢伤害他。这些人不过军中将士,大多无权无势,若是在弥城惹了麻烦,谁又能护他们周全。
这么一来,高雄在这场比试大刀阔斧,犹如无人之境。又解决掉一人,高雄把目光盯上了苦战的沈阳。怒喝一声,高雄猛地朝沈阳背部劈去。感觉到后方凌厉杀意,沈阳摆脱眼前人,一个侧闪惊险躲过一劫。高雄扑了个空自然不依不饶,拼命朝沈阳攻去。兴许是先前几个人的表现让他得意过头了,攻势凶狠不留后手,这么愚蠢的行为沈阳自然不会放过。
假意不知所措,当高雄真正贴近自己的时候,侧身一闪,脚尖轻轻一拨,高雄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吃痛闷哼一声,没想到此人竟敢还手,高雄顿时怒火中烧。
纵身一跃,抱着势必要杀死沈阳的心,招招索命,在这种环境下,死一两个人,责任也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眼前见疯了一般的高雄,沈阳只好步步退让。对方虽然凶残,但被怒气冲昏头脑的高雄,攻势毫无章法,沈阳知道不去和对方硬碰硬,不出多时就能让对方体力耗尽。
果然,不受教训的高雄,过了一会体力和心力上大大流失,累的站在原地气喘吁吁。见时机已到,沈阳大步向前,重拳先使高雄的意识模糊。见对方失去了战斗力,为避免他就这样倒在目前混乱的武台上发生意外,沈阳将高雄举过头顶,盯着凌少将的方向,猛的扔了过去。
凌仕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高雄的身体将要砸过来时,右手猛的一伸,紧紧抓着高雄的衣带,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凌仕仁不过步伐退后了半步。
抓着高雄的身子,面色微怒,随手将高雄扔在地上,旁边的薄奇赶忙扶起高雄送去医治。
比试越到后面越显得漫长,经过一个多时辰,沈阳扑通跪倒在地,双手无力的撑着。
这种脱力感,感觉要死了一般,除了呼吸再也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脸上,明显是掩盖不了扭曲的兴奋。
终于,终于赢了!我终于可以成为弥梁国第一军机侍卫——天牙司的密使了。
见比试结束,薄奇赶紧命令人手,将受伤的人送去治疗。
凌仕仁呵声大喊`还留着在台上的各位,如果还能听的见的话,下面的话可不要听漏了:明天我会让差使,将天牙司的令牌以及军服在辰时,送至大家的现住的地方,所以各位留下的住址不能有错。拿到令牌和官服后,必须在巳时之前,到天牙司督查院集合,误时者,终身不得再入天牙司。你们记清楚了吗!`
`属下听...听清楚了。`台上熙熙攘攘传来回声。
见今天任务已经完成,后面的事命薄奇安排,临走时凌仕仁多看了沈阳一眼,流露出惋惜的神情。
...
知道外面还有战友等候,沈阳并未在天牙司多休息片刻。一出去,几帮好友立刻拥护过来,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又受了伤,小心地搀扶着他。
`今天考得什么啊。怎么伤成这样。`
`是啊,比武不都点到为止吗,究竟什么样的比试把你弄得半死不活的。`
`...`
沈阳虚弱的苦笑。`真是场苦战,不过我总算是成功了,过了明天我就是天牙司的密使了。`
`真的?...``这还用怀疑吗?我们沈阳可是我们军队最优秀的,区区天牙司的密使怎么难得到我们沈阳呢。`
`那这么说,沈阳你今后就会留在弥城,为皇上办事了,那以后我们兄弟几个见面的机会...。`
片刻的沉寂后,有人哈哈大笑。`诶,只要我们几个努力,以后也谋分城中的差事办,还怕见不到面。再说,一个密使沈阳怎么会在乎,等他当上了将军,我们沾沈阳的光,全部都召集进皇宫当个小武官,那以后潇洒的日子多了去。`
`就你嘴贫,将军什么的还早着呢。今天我高兴,怎么的都要请你们这帮兄弟们吃顿好的,要不是军中有你们的照顾,也不会有我今天,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了你们。`紧紧的锢着旁边两人的肩膀,沈阳感激道。
`好!那我们一定把你吃的干干净净,裤衩都不剩!`
`没问题,无论是那飘香楼的女儿红,还是美味坊的满汉全席,只要你们喜欢,每样都来点一个。没钱了,我卖屁股去!`
`哈哈...混蛋家伙,我们先把你下面打烂,让你家那位哭都没地方哭去。`
`来啊,还怕你们不成。`
`好,兄弟们抓好他,别让这小子跑了。`说笑着,佯装要拔沈阳的裤子。
沈阳一抬脚,踢了对方一下。`衮,还真来啊。`
`哈哈哈...`
...
跟着战友们酒肉欢撒后,沈阳独自一人踉踉跄跄的回到家门口。
沈阳趴在大门上,熏熏的敲着门。`娘!娘!饿...!开门啊,娘。我回来了!...`
`滋咯...`大门被拉来,门内徐静淑和祢衫一同走了出来,见沈阳大醉不清的样子,立马上前扶起沈阳。
`怎么喝这么多酒,看醉成什么样了。`虽然埋怨,徐静淑还是尽力扶着沈阳慢慢进入府内,生怕他摔着。`祢衫,等下去火房煮些解酒汤给这孩子备着。`
`嗯,祢衫知道。`
沈阳眯着眼醉醺醺的看着徐静淑。`娘,我通过了,我终于成为天牙司的密使了,孩儿好开心,好开心...`
说罢,沈阳就这样半立着睡了过去。
`唉。`徐静淑摆了摆头。真是苦了这孩子了,看来我跟凌大将军嘱托的奏效了,这么要强的孩子,要是知道是我暗中帮了他,会怎么想呢。
将沈阳放置好在床上后,有祢衫在,徐静淑也就不多逗留。盖上被子,祢衫看着熟睡的沈阳,欣慰的整理着床被。
`夫君,能不拖累到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