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将柳红杏埋了之后,回到家中老宅,值钱的东西大多都被宋财弄走了。王远命剩下的家丁把其余财产变卖了,分给一部分给周围邻居,剩下的都带上白羽寨去了。王远临走之时还放了一把火,将这个伤心之地给烧了,并自己改名,邵远。
却说李仁杀了江平太守吴训之后,决定和邵远一起投奔白羽寨去。缘由乃是吴训岳父将军薛棠以莫须有之罪将李仁父亲杀害,而被害日期正是李仁行刑前一日。
就在李仁和邵远上了白羽寨不久,四品武官征南将军薛棠率领大军前来剿灭白羽寨!
薛棠借三郡一州兵马共五万余人,屯兵山下,将白羽寨围个水泄不通,附以火炮、迎风巨弓、弩车、巨弩、排风弩、投石车等杀伤巨器。
薛棠在山寨前直喊翼游、李仁应战,翼游不答,薛棠以火炮、箭弩进攻白羽寨,一时间,白羽寨死伤无数。
翼游召集族老问计,族老言以鹿角、暗雷等设障,但薛棠已然攻上,此法不可用。白羽寨离其它山寨较远,往返需四五日,且向来与其他寨子交往甚少,一时不知向何处借兵。
翼游弟弟翼开与青羽族鸾琦气愤不过,擅自出门迎击,不敌,皆为薛棠所杀。翼游忍痛,任凭薛棠在阵前叫骂,闭门不与薛棠交战!
翼秋道:“为何不用放置在山顶的我族圣器?”原来翼秋所说的圣器乃白羽寨穿天巨弩,足足需五十人方能拉动,设置在白羽寨最高处,一直不成用过!
翼游道:“如果非要动用穿天弩,我白羽寨可就和大凌成死敌了。如此一来,大凌可没我等容身之处。”
翼秋道:“如今我们朝不保夕,还何谈以后之事?!”
其余统领皆同意翼秋说法,翼游遂下定决心动用穿天弩。话说这穿天巨弩发射一次可发千余发普通大小弩箭,如果是长枪大小弩箭的话,一次也可发三百余支。
翼游一声令下,穿天巨弩扳机一扣,三百支长枪大小弩箭如同密密麻麻的飞蝗贯天而下。一时间,这三百支弩箭瞬间落在薛棠阵营之中,顿时鲜血飞起,断手断脚不计其数。弩箭飞来之时,薛棠士兵皆列队整齐,一支弩箭何止贯穿一人,少数也有三五人,一瞬间,死亡人数何止几百余人?
薛棠见状,大喊:“散开,全都散开!”
一发已毕,翼游命小卒装填普通箭矢,往弓箭手阵营、弩手阵营、火炮阵营和投石车阵营发射。顿时,薛棠这些阵营皆打乱,四散而逃!
翼游见薛棠军大乱,登上寨门城墙上,薛棠见了翼游,命左右拿得大弓,搭弓一箭,射向翼游。却说翼游可是射箭的行家,见薛棠一箭过来,取下背上金盏琉璃弓,同样一箭射出,翼游射出的箭矢与薛棠箭矢碰在一起,打落了下来。
薛棠还想射箭,副将制止,道:“将军不可,全军大乱,先行撤退,再商计议!”
薛棠无奈,只得调转马头,下令退兵,翼游在城墙上拉满弦,一箭射中马屁股,马匹受此重伤胡乱奔跑,薛棠弃马一跃。薛棠摔倒在地上,疯马不分敌我,已不认薛棠这个主人,向薛棠撞了过来,薛棠忙抽刀一刀砍死爱马。
而就在此时,翼游又发一箭至,此箭所指之处,便是薛棠,薛棠躲闪不及,大腿中箭。副将见翼游又拉满弦,急忙令盾牌兵举盾挡在前面。薛棠逃至山下,捡回一条命,但翼游动用大杀器——穿天弩,射杀薛棠近三成人余,这下可把官府惹毛了!
时演武大将军得知此事,立马下令,附近百里之内州郡调集兵马,攻打白羽寨。
说来也许是老天都帮着白羽寨,就在演武大将军攻打白羽寨期间,正值各国关系恶化,大凌暴乱丛生,秦白上位,一纸调令将各位三品以上武官全调往边境,镇守边关。
围堵在白羽寨演武大将军只得撤退,薛棠虽然无奈,却也是没办法之事。
大军一撤,当地官府也无能力、也无心情去管白羽寨之事,白羽寨因此保全。
秦白大营内,诸将看毕,花逝水道:“难怪将军说邵远不可杀,原来邵远与白羽寨渊源这么深!”
陈青道:“这邵远也是可怜之人。可惜了这善良、侠义、勇武的邵远。”
秦白问道:“诸位将军都已看了,再者今日白羽寨上翼游神威,诸位将军也都了解到了,你们应该能想到我为何要招降白羽寨了吧!”
文起道:“白羽寨之前毕竟与我大凌起过冲突,虽说白羽寨如今没什么过分之举,但却也是一大隐患。白羽寨人数众多,兵多将广,能够解决白羽寨之隐患,到时候不用来回奔波。”
秦白道:“文起将军说的不错,但却没有完全说对。我观翼游有关文案,其是难得的将才,更是羽族之人,有翅膀能飞,还训练出了一支纸鸢军,收拢必有大用。二来毕竟能打战的人还有十万多人,且与我大凌曾有过冲突,日后揭竿而起,再来剿灭白羽寨浪费时间就更多了。”
花献佛道:“既然白羽寨对我军不太友善,翼游未必会归顺于我们吧?”
秦白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派说客去白羽寨招降游说。如果翼游今晚不低头,我军明日以火炮箭石进行无差别攻击,剿灭白羽寨;如果翼游今晚会来,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花献佛道:“司马大人觉得翼游是否回来?”
秦白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我也不知翼游会不会来。”
秦白见众将沉默,道:“我知道前段时间我让诸位去剿匪而没北上,诸位将军对我有怨言。今时今日,你等也都看到了,如果当时我们直接北上,不管这里的事情。试想想,一旦翼游联合这些个山寨造反,我等在前线腹背受敌,面临两线作战,局势何解?”
秦白看着诸将,道:“虽说白羽寨联合这些土匪不足为虑,但再过去就叛乱丛生,到时候腹背受敌之下,军心不稳,何以打战?”
秦白见诸将不说话,道:“虽然白羽寨目前看起来甚安静,没有作乱之心。但其毕竟与我军有隙,不可不防!”
花献佛出声道:“司马大人高瞻远瞩,是末将等思虑不周。”
陈青道:“司马大人,邵远毕竟杀我军两名将领,况且翼游、李仁、邵远皆与薛棠有仇,到时候,恐怕不好调节。”
秦白道:“曹昆、黄周二人部属亲眷还须你去说。至于薛棠将军处,如今演武大将军已死,我会让花献佛将军接收演武大将军旧部。到时候,薛棠在花将军麾下,不要让白羽寨部众与薛棠将军碰面便是。”
陈青允诺,花献佛迟疑道:“话虽如此,日后难免会碰面,到时候为止奈何?”
“到时候自然有话说,减少他们碰面就好。”秦白说道。
花献佛允诺。
正在此时,传令兵报:“启禀司马大人,诸位将军,白羽寨翼游领着风千军将军、秦少鄂将军、方孔将军及其谢鸣东侍卫至,白羽寨二寨主翼秋、三寨主李仁及其游洗、沈庄、夏涂等一干小头领随行。声称求见秦大司马。”
秦白对着传令兵道:“将贵客带过来。”
传令兵道:“末将遵命!”说完,传令兵立马领命离去。
秦白对着花献佛道:“花将军辛苦一趟,你带着我的将令,明日一早奔赴北境,收拢演武大将军旧部!”
花献佛行礼道:“末将这就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发!”说着,花献佛领其麾下部将离开秦白营帐。花献佛等人一离开,文起命麾下部将将秦白文案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翼游领着白羽寨众人和秦少鄂四人入秦白营帐,翼游拱手行礼道:“翼游见过秦大司马!”
秦白道:“翼大统领能够亲自前来,不胜欢迎!”
翼游转头对翼秋道:“给四位将军松绑!”
文起也对属下道:“把邵远头领、火杏幔统领请上来。”
翼游待邵远和火杏幔而来至,见二人完好,道:“既然四位将军以回营,我等就此告辞了。”
秦白静静坐着,不开口说话,陈青道:“翼游统领留步。”
翼游道:“陈将军有何事?”
陈青道:“翼游统领栖居一个小小的山寨,甘愿当土匪山寇,不为自己想想,总得为羽族想想吧。”
翼游道:“陈将军此话我没大听明白。”
陈青道:“今日我观翼大统领一手好箭法,李仁统领马术精通,枪艺出众,再加上邵远兄弟双刀使得出神入化,如此蜗居在山上做土匪,实在是太浪费了。”
邵远道:“老子宁愿当一辈子土匪,也不稀罕你这些个狗皮大衣!”
此刻,秦白命人将邵远资料档案递给邵远观阅,邵远看完脸色起伏不定。
秦白道:“我知道邵远头领因旧事与我军有不好感官,也知道头领一直痛恨宋财。我知道宋财在什么地方,邵头领可亲手斩下宋财脑袋。”
邵远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