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靠在一颗树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经过刚才的猛烈奔跑,差点就要累死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司机为什么要追杀自己,难道老板娘说的没有错,这个司机本身就有问题?
老板娘同样也是气喘吁吁,她们两个女人已经没有力气了,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只能指望那个可怕的司机不会突然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不然按照她们现在的状态,估计不死也得残了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月依然还是惊慌失措着,心里忽然产生出一种遍体生寒的恐惧感,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
“发生什么还不知道吗?那个司机要谋杀你。”老板娘一针见血的说道,“我早就说过这个神经病男人有问题你不信,这下你相信了没有,他根本就是要你命的人。”
司机居然会要自己的性命?为什么要杀自己,难道自己做上他的车子也是命中注定的吗,但他明明就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杀掉自己,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林月。
“你是怎么知道他有问题的?”
“女人的第六感。”
林月听了之后不禁愣了一下,虽然说这个第六感会一定的依据,但不至于这么神吧。
“哎哟。”林月喃喃的叫道。
原来经过刚才的奔跑,自己的脚底已经流出了大量的血迹。
“你的脚出血,得包扎一下。”老板娘说。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但她现在才意识到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包扎,难道要这样给她一直流血不成。
林月急了,她东张西望,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可以止血,情急之下,她拿起地上的一堆树叶把整个脚底都围了起来,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总比没有的好。
“你还真聪明!”老板娘不禁笑了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我。”林月瞪了她一眼,老板娘的笑容很配合的马上消失。
“我们走吧。”
林月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她,“去哪里?”
“回旅店。”
“现在回去?不怕给那个男人给干掉吗?”林月惊讶的说。
“那现在待在这里也没有用,只能被饿死,除了回去,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老板娘静静的说道,“回去说服一下那个司机,说不定还会有一定的帮助。”
“你疯了。”
“你才疯了,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林月思索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其实她说的也不是没有什么道理,继续待在这里估计也只有死路一条,毕竟没有食物。
“奇怪,雨是不是停了?”林月抬起头看着天空,果然没有错,难怪从刚才到现在没有一点被雨淋湿的感觉。
“雨确实停了,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老板娘也同样感到很诧异。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回去吧,小心一点就好了,如果有生命危险,就拿着这个东西去把他给干掉。”老板娘从地上拿起几跟树枝给她,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好过空手。
林月艰难的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现在回去也好,主动出击好过被动挨打,她在心里默默的保佑上帝,希望回去以后不要看到那个该死的司机。
其实她早就觉得司机神经有些问题了,虽然他这个人看上去和蔼可亲,但现在这个社会以貌取人就是最大的错误,那些看上去邪恶的人往往并不邪恶,相反那些看上去慈祥的人往往是邪恶的,因为他们很善于伪装。
夜色越来夜黑,只感觉黑暗中有些身影在晃动,永远有一层难以察觉的气体扭曲着飞向天空。
她们两人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中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回了旅店,当她们回到旅店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原本停在门口的车子消失不见了。
她们同时发出让人惊惧的喊叫声,脸上的神色一个比一个白,司机走了,把车也给开走了,他去了哪里,似乎永远也没有人知道。
不过这样最好,至少旅店里少了一个人,也少了一份危险。
“轮胎不是爆了吗?他能开车去哪里,更何况外面的路这么难走,全是坑坑洼洼的。”林月不解的说。
“天知道!”老板娘接了一句。
“这样最好,至少没有那么危险了,不是吗?”
“恩。”
虽然是少了一个危险人物,但从刚才发生的事情看来,林月还是心惊胆战的,没有想到自己和一个诡异的男人相处了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没有死在他的手上算是自己的福气。
“你是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林月忽然问道。
老板娘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慢慢向她解释道:“刚才我想上厕所,半路就遇见他了。”
林月听的有些可笑,还有这么碰巧的事情吗,“就这么简单吗?”
“怎么?你不相信?”老板娘斜了她一眼,“我救了你一命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要不是我你还能这么愉快的站在我面前吗?”
林月很不爽的“哼”了一声,继续喃喃道:“你还救我,你那个房间的门是怎么被他打开的,这么破的门,要不是你家的门这么烂,他也不会进来。”
老板娘也是一脸的不服气,生气道:“怎么,你还怪上我来了,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的什么叫感恩,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养你的。”
林月听的恼火,居然还把自己的妈给牵扯进去了,她怒叫道:“你是不是嫉妒我们年轻人啊,老太婆,像你这样没身材没脸蛋的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是影响社会的发展,怎么不去死啊。”
林月这话说的差点没把老板娘气死去,老板娘火冒三丈,火气从脚底瞬间涌上了大脑,整个大脑都给一团团火焰燃烧着。
“你个混蛋,居然跟我这么说话,不想活了是吧。”
“不想跟你斗,我累了要睡觉了,明天见。”林月转身离开,还抛了一个眉眼给她,分明就是在挑衅。
老板娘傻傻的站在原地,刚才的对话很明显是世界上女人之间应有的战争,讽刺的是他们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年轻人。
林月忍着脚底传上来的疼痛,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回了房间,但她这一次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换了一个房间,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勇气再进去原来的那个房间了。
而她进来的这个房间便是那两个女人消失之前所住的房间。
林月拉上了窗帘,这样她的内心多了一点点安全感,但这个空间也瞬间变的没有一丝的光明,和失明的人没有什么感觉,无所谓了,至少今晚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她不知道明天该怎样去面对老板娘,心里面还在想着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都说要尊老爱幼,她刚才的举动确实有点过激,伤害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且还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没有亲朋好友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好多年。
明天是不是要去和她道个歉才行,想着想着,林月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