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乔治确实是出自好心,他对米薇的印象还不错,虽然性格有点冷淡,但是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性格的人呢,这也许就叫出臭味相投吧。
米薇越是表现的淡漠,爱理不理,他就越是不自在。
说得难听点,这乔治根本就是在犯贱,没事找事的主。
对于乔治的提醒,米薇报以一个浅笑,依然淡淡道:“谢谢提醒。不过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华国还有一句话叫,一山还有一山高。”
乔治真是想不通,这女孩子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不过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连他都被感染了,他都有点相信,今天的加西亚估计要遭殃了。
两个人虽然性格相差无几,但共同语言却没几句,聊了几句并陷入沉默,自顾自地品着红酒,似乎在等着什么。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别墅大门微微开启,一脸轻松的君奕衡跨着军行步子,走进了大厅。
看到男人回来,米薇唇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站起身,迎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君奕衡在大厅出现的一刹那,坐在沙发上的乔治脸上微微变色,随后撇撇嘴,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大厅内,嘉宾们的眼神都聚焦在君奕衡身上,别墅外的决斗结果已经显而易见,加西亚竟然被修理了。
大家在惊讶的同时,心里也难免一阵痛快,这加西亚的人缘确实不怎么样,在场的嘉宾都巴不得这个家伙被教训。
很快别墅大门外便有了动静,紧闭的大门被重重打开,几个穿着警服,佩戴着电棍和警枪的警察,气势汹汹地涌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脸青肿的加西亚和朱丽叶,还有两个身高马大的大汉。
警察刚刚闯入,两个大汉急忙跑到了洛克的面前,弯下腰,禀告道:“少爷,他们说有罪犯,所以……”
作为保镖的两个大汉,满头大汗,刚才警察说要缉拿罪犯,他们自然不敢阻拦。
“你们下去吧。”洛克皱着眉,也没有为难两个保镖,一脸瘟色地看着几个警察,并没有开口。
气势汹汹的几个警察,踏进大厅的一刹那,立刻愣住了。
大厅里的嘉宾可都是费城的名人,什么副市长,什么局长,那可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带头的警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僵在原地,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眼身后走来的加西亚。心里真不是滋味。
刚才警局接到加西亚的电话,说被人打了。
市长公子被打,这可是大事。警局自然不敢怠慢。
看到警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肿得像猪头的加西亚在朱丽叶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进来。
气急败坏道:“愣着干嘛,就是他,给我抓起来。”手指指着君奕衡,咬牙切齿,身边的朱丽叶也是一脸忿恨。
几个警察眼神闪烁,眼眸子乱转,看到那个带头的警察没有反应,自然也不敢动手,虽然畏惧于市长公子的权势,但大厅内的那些达官贵人也不是好惹的。
君奕衡双手环抱于胸,一双冷眸看着耀武扬威的加西亚,嘴角的不屑一览无遗。身边的米薇也是面带怒意,镇定自若,根本没有一丝紧张。
“动手!”气急败坏的加西亚,对着傻愣的警察,再次咆哮,作为市长的少爷,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左右为难,骑虎难下。几个警察脸上尽是为难神色,那个带头的警察握着警棍的手掌一紧,硬着头皮走到大厅中央,声音洪亮道:“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了。因为刚才有市民举报,有人聚众斗殴,所以……”
说话间,那双小眼睛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君奕衡,也没有动手。
既然警察都这么说了,洛克也必须出面了,从嘉宾中走了出来,沉着声,“这里的人都是我们洛克家族的朋友,都是遵纪守法的市民。”
洛克的话意思很明白,这事洛克家族兜着呢,要想抓人,就是得罪洛克家族。
洛克少爷一出来,这带队的警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本来直挺的腰板都有点弯了,洛克家族可不是他这样的小警员能得罪的。
一边是洛克家族,一边是费城市的市长公子。
他不得不权衡着,僵在原地,心里那个纠结得要死,矛盾极了。
就在大厅显然一片死寂中时,大厅门又一次打开,几个身高马大的保镖首先进入大厅。
一个满头白发,中等身材的老人,被几个保镖包围着。
“爷爷。”白发老人踏入大厅的一刹那,洛克马上敛起冷漠的神情,小跑着过去。
老洛克一进门,深邃的眸子一扫站在大厅内的警察,脸色微微一变,对着小跑过来的孙子,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咯噔!看到爷爷微变的脸色,洛克心里一沉,眼角余光冷冷地扫了眼加西亚,心里算是把这个惹事的家伙给恨上了。
“这只是意外。”洛克走上前,低声说道,看了眼镇定自若地君奕衡,凑在爷爷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也不知道洛克说了什么,老洛克的脸色瞬间布满阴霾,铁青着脸,愤怒道:“胡闹。”
听完孙子的话后,老洛克转头,对着一脸怒意的加西亚淡淡地说道:“看在我老头子的面子上,这事算了吧。”淡漠的脸上,透着不容违抗的气势。
就算加西亚在嚣张跋扈,他也不敢顶撞洛克家族的老爷子,刚才他也是被怒火冲昏了脑子。
“嗯。”无奈地点点头,狠狠地瞪了眼不远处的君奕衡,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对于君奕衡,他是既恨又怕。刚才在别墅外,面对君奕衡可怕的格斗技巧,他连一点反手之力都没有。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跆拳道,根本一无是处。
加西亚既然都忍下这口气了,那几个警察急忙向老洛克招呼一声,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
警察离开后,感觉脸上无光的加西亚也没有多留,垂头丧气地离开,跟着离开的朱丽叶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公鸡,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