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都变了,人们恍然地发现,赫连庶二少爷不再上青楼了。
顿时,关于娴茗的贤名也在帝国城里名声大噪,人们也不再说她是痴傻了,终相信了她正常的事实,还让自家本名声败坏的相公成才,简直堪称一奇迹,奇女子是也!
当然,人们虽然会质疑赫连轩楚的才能,但他们绝不会怀疑是他大哥所致,堂堂一个幕连公,给自己的亲弟弟谋个官职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又怎会还需刻意去考个举?
“小姐小姐,外面的人现在都是对你的美称呢!”小杨儿兴奋地从院外跑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篮菜,明显是刚从外面采买回来的。
“哦?”娴茗慵懒地躺在摇椅上,嘴里还塞着一颗葡萄,她含糊不清地回答着。话说,这个摇椅还是她制作的,现在呀!她整个一清闲贵夫人。
相公中了探花之后,接踵而来便是封官了,没想到会被当今圣上留在朝廷里任用。
圣上这次本来就是为自己招揽人才的,朝堂的局势不比以前了,圣上如今又身体虚弱,身边确实需要众多有真实才能之人。
听说相公在朝堂上发挥极好,皇上亲自圣裁,授他为翰林院修撰,是史官,为正七品,虽然官职不算高,但可参加机要政事,主要是修订国家所发生的历史记录,是个闲差。
所以,他们想搬出去的愿望,看来得过一段时间呢!只是上次老夫人为何没有阻止他们?老人家不是希望一家子和睦,最好别分家、另建府邸吗?
一间雅致的厢房内,浓郁的香味在房间萦绕开来,沁人心脾。
李大人推开门,瞅向那站在窗棂前的高大偏瘦的身影,出声恭敬道:“下官拜见幕大人”
闻言,站在窗前剪裁兰花的身影一顿,放下手中的剪刀,倏然转身,面对来人。
“是李大人来了,事办得怎样了?”被唤为幕大人的幕谦,一身暗沉的袍服,摸样看来约莫五十多岁,瘦削的脸颊上,有双精明炯亮的瞳眸。
“幕大人放心,下官已经依照您的意思,把赫连家的二公子拟为探花……”
“好,办得好!”幕大人似乎很开心,漠然的脸上有了一丝开怀的笑意。
“只是……下官不明白,大人您为何……”李大人小心地探看他的脸色,询问着。
幕谦脸色不变,似乎他的询问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他坦然道:“他的文采很好,足够当个状元郎了,只是有时候过早的少年得志,未必是件好事……”
“下官懂了,大人这是为他着想呢!”李大人点头,一脸的焕然大悟。
“是呀!”幕大人笑得意味不明,徒然转身,继续执起剪刀,剪裁起叶子来。
李大人告辞,关上房门,步伐顿时有些沉重起来,他就是那天的主考官,虽然没有权决定最终前三甲的名单。
但他的意见,可谓是列为先前考虑,幕大人有恩于他,又是他上面的人,他自然是不敢得罪,他交代下来的事,他办了就是。
只是邹王爷那边,他就有些踌躇了,该怎么跟他交代?邹王爷曾经明言,不准四大家族里其它族里人进入官场。
他这么做,不就是在老虎上拔须吗?先斩后奏的方式,其实还是幕大人提出的,如果出什么事,说有他担当着,他也就只好硬着头皮照办了。
当他回禀邹王爷时,却出乎意料,邹王爷说:“这个人我见过,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做得很好……”
他是直接愣掉了。
“相公,今天是你第一次上朝,可要万事小心,谨慎而为!”晨光微露,娴茗早早地便起身了,叫起身边的他,赶他下床,为他更衣,还不忘细细交代他要注意的。
“是,娘子,为夫听令!”他粲然一笑,往她白嫩的脸颊上‘吧唧’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房门。
刚走出几步,他又返身回来了,娴茗双眸充满不解地望着他。
“娘子,我应该要穿官服才是吧?你咋把我打扮成这个样了?”他有些郁闷地看着身上的衣裳,刚才只顾着跟娘子说话,都没注意身上所穿所戴。
娴茗定睛一看,果然是平常穿的衣物,讪讪一笑,连忙转身寻官服去,她记得昨天相公刚拿回来时,她是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的。
终于在衣架的最里层找到那件蓝色官服,上面绣着鸂鶒,特别精致。
娴茗知道时间不多,快到上早朝的时间了,也不多加耽搁,立刻转身为他宽衣、更衣。
一切准备就绪,赫连轩楚终于出了门,坐上门口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就往皇宫赶去……
赫连轩楚离开后,娴茗便起身往老夫人的房里走去。直到她请完安,快到巳时,他就回来了,一脸的神清气爽。
貌似特别顺利?
“相公,第一次上朝感觉如何?”娴茗走出门,挽住他的胳膊便往屋内走去。
而他,故作沉思,半响,在娴茗撒娇的攻势下,终于松口了:“嗯,朝廷上的气氛当然是威严的,只是圣上的身体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双眼盯着娴茗的面颊看,娴茗被他这一盯,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相公干嘛盯着她的脸看?
“相公,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娘子,我怎么感觉你的身子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他呐呐低语着,垂眸思索起来,好像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