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云没有理会他,只是用被子紧裹着自己的身子,弯腰伸手要去捡起地上的衣服。关剑的眸光一闪,暗色无边,对于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微微有些怒意。他一把扯过被子,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个用力便将她拉过去重新压在身下,两人亲密地贴合在一起。
谢静云咬着唇,怒视着他:“你已经得到你想的了,你还要怎样?”
“和我在****就这么不情愿,这么痛苦吗?”他的双手按着她赤露的肩,眉心紧蹙。
“是。”面对他,她是如此的诚实,一点演戏的成份都没有。她也根本不需要演戏。她的人生一直如戏,她已经累了。
“你——”关剑眸中乍现凶光,咬着唇,抬起一手紧握成拳,就要打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不偏不倚,接受这样的暴力,可是他却一拳擦过她的脸颊无力在打在了她耳边的软枕上,指关节突起泛白,青筋乍现,可见其这一拳有多么的用力。
“把录音给我。”谢静云向她伸手,“我还有事我离开。”
关剑摇头:“谢静云,告诉你,以后我都不会放过你,我要一直缠着你。你对我这样残忍就不怪我绝情。录音我不会给你,你说我卑鄙无耻也好,下流龌龊也罢,总之只要能威胁到你我也无所谓了。”
谢静云勾唇冷冷浅笑,似乎已经不在乎了:“你已经彻底的毁了我,我已经不怕什么了。”
“那你还在乎卫暻然吗?”关剑突扯开被子,然拿起手机对着赤身的谢静云和他闪了几张,“我不介意把刚才的照片和录音都寄给他看一看,哦,对了,还有沈昊宇,也让他看看他的明星未婚妻是怎么在别的男人怀里银荡的。”
谢静云的身体仿佛跌进了冰寒的深海里般,在这暖气十足的套房里瑟瑟发抖,她胸口却有一股灼人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让她生却不如死。
“还给我。”谢静云伸手去和关剑抢他手里的手机。
而他却把拿着手机的手高高举起,她被他压制着,根本就无法起身够到,而且男人和女人天生存在着力气上的差距,她根本无法动弹。看着她着急欲疯的模样,关剑的心底更是郁结难当,他不想看到她在乎卫暻然的眼神,仿佛是针刺入他的心房,呼吸都有些紧窒。
“我得不你,你也别想拥有他,痛苦,我们一起品尝,多好,至少我有你这个伴了。”关剑的手指抚过她失温的脸颊,却是在笑,笑得有些苍凉。
“啪——”谢静云咬白了唇,扬手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她的手心震得发麻疼痛,这一巴掌用尽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她的愤怒也只能借这一耳光发泄在他的身上。
关剑咬紧了牙关,下巴线条紧绷着,眼神肃杀,仿佛冬天的傍晚,灰暗阴冷,没有一丝活力生气。那样的灰暗把像张巨大的网,把她紧紧包围地其间。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他的掌控,反而是却挣扎越紧,就要夺走她的呼吸。
他低下头吻上她,这个吻带着排山倒海的怒气,野蛮地扫过她的唇舌,疼得紧紧缩着身体。他将她咬到唇上出血,腥甜的味道疯狂地在舌尖浸染。
“要下地狱也要一起。”他低吼着。
然后他不顾一切地撞进她的身体,受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要把她捣碎般。每一次的冲撞都把她的灵魂撕裂一次,把她推到了绝壁深渊里,万劫不复。
而在门外等待多时的沈清柠迟迟未见关剑和谢静云出来,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能谈这么久?她一个人站在远处,走廊里没有人,她要怎么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呢?
沈清柠正犹豫的时候手机却在这安静地地方响了起来,她立即退到电梯旁的转角处,接起电梯,一边观察着关剑和谢静云所在的1006房的动静,一边接起手机,才看清楚是卫暻然打来的电话。
“清柠,你在哪里?”卫暻然关心地声音传来。
“我在外面。”她答道。
“嗯,记得晚上在外面吃饭,还有告诉闻晴一声。”卫暻然怕她健忘,特意提醒她一声。
“我知道了。”沈清柠点头。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电梯门开了。她转首,盈盈双眸一睁,然后唇角拉开一个柔软的笑弧:“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谈事情,我在二楼的咖啡厅有看到你乘电梯,所以让人记住你到的楼层。刚才才谈完我才有空上来。”卫暻然温润一笑,一身黑色修身西服的他俊挺伟岸,五官出色,往哪儿站都是让人侧目的焦点,“那你又怎么在这里?”
他将手机收好放入裤袋里,然后优雅地步出了电梯,伸手去牵过她的手握在干燥干净的掌心:“还没有吃午饭吧?和我下去吃饭吧。”
“不……不行。”沈清柠摇头,目光本能地往1006房看去,“我还有事。”
“到底有什么事?”卫暻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1006房,突然间他笑的笑意里多了几分邪气,“该不会你在这里开了房间想给我一个惊喜?吃过晚饭后在这里一起真诚放纵一次?”
沈清柠因为卫暻然的话而羞红了脸:“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不和一起做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难道是想和我盖棉被纯聊天?”卫暻然微微挑起了眉。
“那个房间不是我订的。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我看到关剑和谢静云一起进了那个房间,我很想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所以我就一直守在这里。”沈清柠一口气把她来到这里的实情告诉她。
“你在担心什么?”卫暻然洞悉了她眼中的焦急,“你怕谢静云会伤害到沈昊宇吗?”
“有点。”她很诚实,即使沈昊宇那样的伤害了她,她痛过,所以不希望别人也尝试。
“你很诚实。”卫暻然心无芥蒂,“真的那么想知道?”
“暻然,你别误会。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她怕他会因此而生气。
“我像那么心胸狭窄的人吗?”卫暻然见她神色焦急,他抬手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温柔一笑,“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绝对不会怀疑你。而你也像我这般相信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