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抽了空,李柏翘带她去了优伶酒庄。优伶酒庄位于澳洲维多利亚省的雅拉谷,离墨尔本以东约一小时车程。种植葡萄的历史,始于1838年,最初采用德国汉堡的黑葡萄和一种称为“甜水”的白葡萄,第一批优伶庄餐酒在1845年出产,自此在餐酒界打响名堂。庄主离世之后,优伶庄曾数度易手,直至1996年被家族收购,再度成为一间家族拥有的酒庄。2002年在伦敦国际酒展中,夺得“全球最佳黑比诺”大奖。
畅游在庄园中,呼吸着每一颗葡萄散发出来的香甜。李柏翘忽然站住,拉起沈源的手,专致地盯望她的双眼,沈源害羞地转向一边,却被他捏住下巴,印上深情的一吻。抬起头,迷离的眼神,慢慢游离开她粉嫩含羞,微启的双唇。
沈源轻轻地点了点头,却被他激动到,一把搂在怀里,他结实的肌肉禁锢着她,有些难以呼吸,她娇嗔地别过头,“柏翘……”对着他那对深邃而乌黑的眼睛,望着他那张成熟而睿智的脸庞,心底涌起一份难言的感动,和一份酸涩的柔情,沈源用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今日的优伶庄,已更新了整套现代化的酿酒生产设备,拥有自己的酒店和餐厅,被誉为雅拉谷最老但最美丽的酒庄,是爱酒人士必到的旅游点。
李柏翘最喜欢黑皮诺干红葡萄酒,酒香醇馥,蕴含着樱桃的甜美风味,几乎搭配所有鸭肉类菜肴都堪称经典。他对沈源举起了酒杯,盯着她,他说:“为我们的未来,干杯?”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而郑重,沈源点点头,和他碰了杯子,然后,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
二人照了照空杯子,相视一笑。然后,他深深的凝视着她说,“我要给你一个最温暖的家。信任我!沈源!”沈源注视着他,轻声低语:“柏翘,我……”他把一个手指头,压在她的唇上。
“感激的话我不要听,我只要,你爱我!”沈源笑了,轻轻的将头,依偎在他的肩上。
如果爱一个没有错,那么爱上自己朋友的对象,有错吗?很长一段时间,方子林都围绕着这个问题,不断地揪心。
因为,她爱上了谭非!
不!这段暗恋应该比谭非和沈源的恋爱关系要早,自从进校注意到他,就喜欢上他。只是,他那么引人注意,而自己,那么平凡。谭非和沈源认识了,走到一起,是顺利应当,他们真的很登对。
沈源是她最好的朋友,看她找到幸福,她打心眼里为她高兴。得到邀请,她可以和他们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她不怕做超强瓦力的电灯泡,能和谭非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能够和他这样亲密的聊天,肆无忌惮地玩笑,哪怕他的眼里只有沈源。
但,只要这样就好,自己那份卑微的感情,应该从此埋没。
就算谭非辟腿,和沈源的感情玩完,她也不敢奢望什么,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宽慰他。慢慢地去发现他的内心,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尽管他们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沈源开始。
他和张晶晶分手,被打伤腿,第一个电话打给沈源。昏厥后,好心人打电话通知她。
是她大老远从家里赶来,护送他上救护车,帮他办入院,日夜不离地守侯在身边,照顾他。
听他在昏迷中,口口声声念着沈源的名字,连梦里都是她。
那一刻,她的心,有多痛。
墨尔本,东南郊区,Forest—Ridge别墅。
沈源正式搬进了李柏翘的豪宅,关系这样发展两人间也并不尴尬。这是一件她以前从未敢想的事……和自己的上司发生感情。这通常都是电视里的戏码,虽然他们交往不久,但现在,连他家的佣人也肯定她女主人的地位,都十分尊敬地异口同声叫太太,听着怪不好意思。
澳大利亚位于南半球,天气和中国刚好相反,因为南北跨度很大,所以不存在冬天寒冷的说法。在1月份,也有日间温度超过30摄氏度的,而7月份有时也有,温度在20摄氏度以下的。在澳大利亚的南部,悉尼、墨尔本等可一日往返的地方,可进行夏日的海水浴、冬天的滑雪等活动,而悉尼一带,白天低于15摄氏度的日子,基本没有。
新的一年开始,漫长的四季如春,使沈源开始感到厌倦,大厦、岛屿再也引不起她的新奇感,美味的芝士,已仿佛失去了当日的可口。只是,李柏翘的温柔体贴,令沈源对他。实在不能有任何怨言。
她整日呆在家里,跟着佣人,学做一些美味的菜肴,她渐渐发现,主妇的工作,其实也是一种艺术。
当李柏翘回到家,第一次尝到沈源做的Nasi—Lemak—Special,里面有辣的鸡块,八爪鱼,鸡蛋,还有一些辣酱,炒果条,他那样惊讶,那样喜悦。
他大口大口吃着菜,啧啧称赞:“真不相信,这是你做的!”他说,“你不是一向,都对厨房的事,不感兴趣吗?”他大大的摇头,“真不敢相信!”
沈源扑哧一声笑了,从他的身后,用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把头贴在他的耳边,低语:“你是个好食客,知道吗?柏翘,谢谢你的鼓励!”
谭非在内地正当红,他已经不止一次对张晶晶提出分手,只是她曾经扬言要为他割腕自杀,最终未果。自从在墨尔本看到沈源有了新欢,谭非心里一直不好受。回国之后魂不守舍,终日泡吧酗酒被记者跟拍,更有报纸大做文章爆料他攀上高枝的内幕,至此形象大打折扣。不得已,经纪公司对他下了最后通牒要其与张晶晶断绝来往。
前晚,沈源睡得颇不安宁,一直在做恶梦,梦到坐在谭非的摩托上,环着他的腰,疾驰在公路上,疾驰着,左转弯,右转弯,一面驾着车子,谭非一面高声地叫着她的名字。突然,迎面驶来一辆大卡车,沈源尖叫,发狂般的尖叫……然后,就从梦里惊醒了。
下午,天色暗暗的,正如她的心情。沈源正在客厅里看杂志,手机响了起来,“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