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你是什么修为?”韩依灵在许溟背上,声音很轻柔。
“很高!”许溟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修为,是没有修为。
不过是得到那些金光,以及炼化飞机还有两个契约之后,金光护身,曾经笼罩他的莫名规则之力,还没有消散而已。
也因此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并没有摔死掉,现在看着所向披靡的样子,但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
不过这些没有必要告诉她。
“我杀灭嵘家如砍瓜切菜一样容易的,不过现在杀就不过瘾不痛快,让他们担心吊胆,受尽折磨后再死才过瘾。”
“我觉得你在吹牛。”韩依灵脸贴在许溟厚实温暖的背上,柔柔地说道,“因为我感觉到,你的那种强大威压气息,正在减弱。你不会是没有修为的吧!因为,你是感受我的祈求而来的,是上苍赋予了你力量,现在我已经得救了,上苍就会收回那种力量的了。”
“呃……”
“我不会反悔,虽然你是趁我之危,很无耻很赖皮,我才答应的,不过我不会反悔的。我觉得你虽然有点坏,嗯,已经很好了,虽然比起别人来,人品相貌什么的,都还差得很远。不过,谁叫我答应你了呢。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媳妇儿,永远都是,无论什么,无论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呃……”
许溟真的惊到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难道是个心机婊?”许溟暗想,“想要玩什么花样?祭坛上那些人确定邪恶之徒无疑了,但是那也不等于你就是良善之辈,这世上黑吃黑、恶对恶的可多了。”
韩依灵继续说:“你要一生一世对我好。我要一生一世对你好。永不分开。这是我们的誓言。就算你背弃了这个誓言,我也绝不背弃我们的誓言。”
许溟从誓言跟谎言差不多的地方过来的,那里的人大多对誓言无所谓的也不把誓言当真的。
但在这里的世界,韩依灵的誓言显然是认真的。
笼罩在许溟身上的规则之力还没有消散,他能感应到,韩依灵话中蕴含的誓言规则之力,已经降临在她身上。
只要他立下誓言,这种誓言规则之力,也会降临在他身上。
然而,认真其实说明不了什么,起誓是认真的,等到破誓的时候,难道就不是认真的吗,同样也是认真的。
许溟知道,这个世界里,誓言可以破除,貌似有规则之力牢不可破,其实有无数种破除的方法。比如修为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解除规则之力的约束,直接违誓也可以破除誓言,能承受规则之力带来的损伤那违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誓言不止一种,但并没有哪一种誓言是完全牢不可破的。
他还没有弄清楚,韩依灵知不知道誓言其实可以破除。
会不会是一个极度危险极其可怕的陷阱?
“那么,要不要这么玩玩呢,”许溟想了一下,“没关系了,身上还背着两个契约,比誓言等级高多了,违誓也没要紧,这两个契约护身绰绰有余。”
“那就玩玩好了,看看到底有什么花招。”
许溟很快就做出决定,也煞有介事地立下誓言:
“那好吧,你要一生一世对我好,我也要一生一世对你好,永不分开,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无论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誓言之约!”莫名规则之力陡然出现,降临在他身上。
“果然,能量值很低,等级远远低于那两个契约。这也很合理,毕竟世上能立那种高等契约的少,发这种低级誓言的多。”许溟暗想。
“嗯!”韩依灵感受着规则之力的降临,心中带着一丝甜蜜感觉地把脸庞埋在许溟背上。
许溟一道遁光直接到了千里之外的韩府门口落下。
门前两个家丁看见韩依灵从许溟背上下来,眼睛一下就瞪得老大,两双眼珠子鼓得跟蛤蟆一样的。
“七小姐回来啦!”
韩府很快沸腾起来,没过多时,韩府大厅里就坐满了人,不光是韩家的人,偻家,齐家等家族也派了人过来。
“竟然是被嵘家掳走了!”韩依灵的父亲韩家家主韩维至,怒不可遏,一掌将旁边的檀木桌拍得粉碎,“好大狗胆!竟敢把我韩家的人当成祭品,嵘老狗!我要将你嵘家所有人碎尸万段!”
“许贤侄,多谢你出手相助小女。”韩维至目光落在许溟身上,“为表示感谢,我们韩家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你想要什么回报,财物或者功法,现在就可以提出来。只要我们韩家可以做到,一定会满足你。”
许溟一听这话头不对啊,听韩维至这意思,是不认韩依灵是他媳妇。
“父亲……”韩依灵不满地嗔道,她也听出韩维话中的含义,故意给许溟划了一道界线,你许溟跟韩家没什么关系的啊,仅限于救了她而已,我们韩家认这份恩,你拿了报酬就走,差不多就可以了啊,不要痴心妄想得到韩依灵的人。
“我没有要求啊,依灵是我媳妇儿,我救她不需要任何回报,就是有回报,也是我自己给我自己回报啦,我奖自己一只烧鹅好啦,泰山大人,依灵是回来省亲的,过几天我就带她离开这里去闯荡世界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许溟好像没听懂的样子,反正你又没有明说,我管你话里暗藏的是什么意思,一概装作不懂,也许你的确就没暗藏什么别的意思,我误以为有那不是冤大头嘛。这么诱人的好媳妇儿怎么可以因为当冤大头而放弃掉了呢,绝对不可以的。
“放肆!”偻家的偻清元猛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怒瞪许溟,他是偻家家主,一个与韩维至年龄差不多的中年人。
许溟冷笑:“你个老东西是谁啊,我和我媳妇儿怎么样关你卵事!”
“你……”偻清元一怒而起,“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老东西你有种就过来啊,我很想现在就宰了你喂狗!”许溟也是很怒,这个偻家老东西想干什么?骑到老纸头上来撒野,吃错药了吗,老纸现在金光护身,谁来杀谁,还会对你假以辞色吗。
“偻兄稍安勿躁,且坐下品茶。”韩维至对偻清元摆了摆手,然而面色阴沉地盯着许溟,“许贤侄,此事需从长计议,你先听我说。”
“你和小女,那种情况下不做数,当时你不过寻了一个出手相助的借口,当不得真。你如果一定要当真,那你当时就是在趁人之危,趁人之危而得到的,绝不可以当真,我韩家决不承认。
而且你如果执意如此当真,那对小女而言,就是出了狼窝,又落入虎口,等于你先救了小女,然后又杀了她,你这样不是救了她,你根本没有救她,而是让她多受了一次折磨。
对你这样的要挟,我没有出手杀你,已经是看在因为小女已经回来所以可以算作是你确实出手救了小女的份上。
退一步来说,即使你没有趁人之危,既使你没有要挟小女,也是不行。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订终身的绝对不行。
如果你不要求回报,又仍然对小女有意,那么你可以向韩家提亲,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都不能少。而且,我不一定会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