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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抱歉,我的爱

“对不起,萌萌,我们分手吧!”孙畅一脸狼狈,但这几个字是用力说出来的。“哈哈,你开玩笑吧!好吧,要分也是我跟你分啊!”萌萌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中。

“萌萌,我是认真的,真的,分手吧!我不能给你所想要的,给你你所期望的,你成绩优异,而我只喜欢打游戏;你希望我整天从早到晚陪着你,可我却更习惯一个人”。萌萌将身上的衣服拉好,凑过身去捧住他的脸:“怎么了,亲爱的,我无所谓的啊!最近我们也没有老缠着你啊,我们各忙各的啊!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给你足够的自由和尊重,只要我是你的女朋友就好了!”萌萌往前一凑,****半露,孙畅轻咽了口水后,打断了她:“你会明白的,我是为你好,我们就到这吧!我不想让你再受伤害,长痛不如短痛,真的。我先走了,你睡一觉,明天再回去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找了。”

看到他起床穿衣服,萌萌彻底傻了,知道不是玩笑了。她拖住孙畅,有点哭腔,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以往她都是刁蛮公主。可孙畅挣脱了她,推门就冲了出去,只留下萌萌一个人在那里发怔。“不会的,这肯定不会的,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他走之前,萌萌看到他眼眶里有东西闪过。

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孙畅甩门而出的同时,跟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企图让他回过头来再看她一眼,看到她这样,他应该会心软的。萌萌的哭声太大,房东过来看了看,提醒她已经半夜了,邻居会有意见的,她才转为抽泣。我是做的不好,但我会改的,真的会改的,我都想好怎么改了,可他怎么不听我说,不看我以后的行动呢。萌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都擦在了床单上,这时候的她的洁癖已经荡然无存了。

也不知道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宿舍,大艳她们都在,但没有发觉她的异常,都在各自电脑前聊天、看电影。萌萌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跟着哗哗的流水声肆意大哭,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身上落遍的吻痕,那么清晰,那么刺眼。昨晚他还说要让她永远都记得他的吻,他的好,可现在呢。她只觉得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就跟梦里一样,冰冷的水激醒了她,是的,他说他要离开她了…

再醒来时,嘟嘟在她旁边焦虑的转圈:“怎么搞的啊,发热到现在还没有醒。那边电话又打不通,发生什么事情了!”萌萌挣扎着要起来,但是浑身一点力气都么有,大艳看到她醒了,说:“死人,你没事吧,睡了一天一夜,还发烧,嘴巴里一直在喊孙畅,你俩怎么了?”萌萌一听这俩字,眼泪就滚了下来。这下子她们都明白了,这个妞八成情变了。“不要哭,哭了就不美了,我们家死人好歹是个系花,要谁不好要个耸耸肩啊?”梦汀也凑过来安慰她。

“叮铃铃”电话响了,萌萌心里闪过一些喜悦,估计是孙畅的电话,他不会这么绝情的。是李迪,这三个人见找孙畅不着就拨通了李迪的电话,估计之前李迪的好处得了不少。“萌萌,我李迪啊!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转转啊!还是想吃点什么,我带你去”本来萌萌是不打算起床的,但是架不住肚子饿和她们三个人的劝,换了衣服就下去了。

一眼看到李迪,萌萌就又想到了孙畅,她的眼角就红了。李迪一把拽过她,紧紧抱住“怎么了,不想了,开心点,没有过不去的坎,哥永远支持你!带你去吃巴西烤肉吧,你之前不是一直嘴馋想吃的吗?”“李迪,怎么办?我想他了,我不能没有他!我一闭眼,或者睁开眼,走到哪里都是他。”“慢慢来,当初你拒绝我我也没有像你这么痛不欲生啊!更好的在后面呢,看看,我给你找的嫂子不比你差吧!”萌萌一听,松开了他的膀子,两眼怒瞪着他;“我看你真是不想过了,带我吃饭去,我饿了”。李迪也两眼含笑地看着她,松开了双手,俩人并肩走了。

说忘真没有那么简单,接下来的一个月,萌萌都是在迷糊中度过的,一会儿痴痴的在床上哼唱《分手快乐》,一会儿又跳着唱《不如跳舞》,一会儿又神经兮兮的“来不及,来不及,right,right,狗,他娘的,狗,狗,狗…”宿舍几姐妹也都理解她,平常都由着她疯去了,平常也尽量不再提起孙畅这个名字。这中间有个小插曲,李迪的女朋友打电话给萌萌了,质问她为什么又勾引她男朋友,“神经!”她啪的把电话摔在一边,随她怎么在那边叫嚣。

孙畅这段时间就吃住在了网吧,22天,都没有出去,最后是被辅导员从网吧里揪出来的。后来听大艳讲,当时他胡子拉碴的,脸上一点血色没有,头发打了结,浑身上下一股子烟味和方便面味。

孙畅后来回忆再次见到萌萌时,她已经平淡了,但那双眼睛像把刀一样死死地剜在他的心上,他的心都在滴血。尽管她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了。他的自私和无情伤害了原来纯真善良的一个小姑娘,他托大艳给她带了一张在桃花后面的掩面照,看不清楚脸,但棱角很是清晰。背后写了一句“数不尽多少离情殇,道不尽多少相思泪。愿只愿来生能与你前缘再续!”萌萌以为她俩有了复合的机会,可孙畅还是断然拒绝了,萌萌只能一天天将他从记忆中慢慢抹去,但伤痛却一直存在。

每年,孙畅的生日,萌萌只会静静地发四个字“生日快乐!”其实,她也很想他。虽然大艳看来,她又是之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假小子,但是萌萌明显比之前独处的时间多了。她现在喜欢的是一个人坐上129路车,漫无目的的坐着,她再也不会有密集恐惧症了。每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她的眼角都会湿,但她不会让它们滚下来。一直以来她还是好奇什么是“大菜鸡、米油蛋”,她一直都是一根筋,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孙畅一直以来也在默默的关注着她,偷偷地跟随了她好久,看到她驻足,他知道她心里在作痛,他很想冲上去告诉她“笨蛋,那是大米、菜油、鸡蛋啊!”每次看到有男生上去跟她搭讪,他就会烦躁,但看到他们都败兴而归时,他又在窃喜。他也经常怪自己:这是怎么了,说好了放手,怎么又在牵挂,我不配得到她。可心脏和大脑指挥着他的双腿,把他不由地往她那里推,可靠近时,他又胆怯了。

毕业前夕,他将自己灌得烂醉,他想去留住她,但之前他还是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包括所有。他一直都在纠结,他承认自己的卑鄙,当初开始找她是抱着玩玩、试试的态度,他觉得他自己能行的,他也不会陷下去,如果不可以,他抽身而退,假小子的她应该会放的开。可是他高估了自己。那一晚,他就沦陷了,他爱上了她的短发,喜欢指尖直接穿过短发的感觉;喜欢上了她浅浅的梨涡,一笑他的心里都醉了;喜欢上她有点刁蛮的性格,愿意被她牵着往东往西……她的沉沦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终于,有天晚上,他在市中心小巷子里找了个不起眼的美发店,浓妆艳抹的老板娘笑眯眯的将他带进了内室……

再出来时,他是彻底地死心了,“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他是该为自己的这一段感情画上一个句号,埋上一座丰碑。他的墓志铭上永远会是个卑鄙者。待离校后,就是真正地再见了。

离校那天,下着雨,他想去送她去车站,但又怕她会再次误会。看到李迪在她身边打转,他只是站在开水房后默默地注视着她,泪水、雨水也无法分清。他没有勇气再去找人打听她即将去哪里,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再来关注她。他曾想拜托班上的女生无意中给她透露下他将去沪城继承爸爸在那里打拼的事业,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就这让这段情彻底地过去吧!

萌萌在毕业前也想再找下孙畅,不管怎样,他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大学,虽然那是痛楚的,但是没有恋爱的大学才是贫瘠的。多少次,她在宿舍楼上看见他在篮球场上奔跑,她都想冲上去抱住他,可每次努力后她看到他那绝望的眼神,她就退缩了。是应该结束了,她谢绝了李迪邀请她去首都的好意,自己报名去了大别山支教,她希望那里的山水、那里的孩子能让她暂时地、慢慢地将他遗忘。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我;不知不觉,我跟了这节奏。后知后觉,又过了一个秋;后知后觉,我该好好生活”是的,是都该好好生活了!

“孙总,孙总”肖晔温柔的呼唤声将他拉回了现实。“恩,肖秘书,你帮我查下刚才对方公司艾萌萌的联系方法,我有事情想单独找她谈谈。”“恩,别误会,公事。”他又急着解释了两句。在公司里,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肖晔和他有着“同居”的关系,但又怕肖晔有所误会又急忙解释了两句。

“没什么事,你下去吧,我昨晚没有休息好,想一个人静静。没事不要找我,今天所有的行程也取消。”孙畅起身站到窗口。“那今晚您的生日,你看,我订了位子,我想给你个惊喜。”肖晔有点胆怯,生怕他拒绝。“恩,我知道,你把地址发给我,下班后我会去的。”听到这句,肖晔紧张的情绪有点舒缓,袅袅飘走了。今天,她是花了心思打扮的。那身迪奥的小套装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更加迷人,她今天特意喷了香水,可在孙畅的眼里,那些都是负担。今天他的脑海里就只有她,刚刚那个冲出去,视他为路人甲的她。可她应该是在乎我的,每年12点的那个信息肯定是她发的,可每天一大早打过去却是关机状态。

她为什么会出现,结婚了没有,怎么又到了艾博尔公司,这么些年她去了哪里,他脑海里一天都被这些问题牵绊着,知道手机来了短信“我在小南国608包厢等你,肖晔。”孙畅才回过神来,拎起包准备赴约,他今晚要跟她摊牌了,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再害了另外一个女子。

跑车冲出地下车库时,他车前一个身影一晃,一个急刹车,他往前一冲,想破口大骂,还没有说出口,那人已经将车门拉开,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好久不见,孙大总!”对这个不速之客,孙畅并不陌生,是李迪。9年未见,他还是老样子,如果说一点都没有变不现实,岁月在他身上唯一留下的是成熟男人的优雅。

“有时间吗?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我有事跟你说”李迪不容他反映过来,就下了军令状。孙畅将车子驶出车库,来到了江边。这个地方,他自己一个人经常来,就坐着车里,静静地一个人回忆属于她俩的记忆。

俩人下车后,李迪说:“我们比一局,打水漂。”说完,一个俯身,石片已经飞出去,漂亮地在江面上跳跃起来。李迪得意地转身过来看着他:“该你了!”孙畅也捡起石片,一个漂亮地转身将它飞出,显然他的更远,跳的更高。“为什么每次我都会输在你手上,打篮球是的,玩游戏是的,我喜欢的女人也是喜欢你而不喜欢我。”孙畅苦笑,摇头;“对不起,李迪,我当时不应该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我们早就没有在一起了。我配不上她,她应该拥有的人是你。”李迪冷笑道:“你还真大方,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她回来了,我估计是为你回来的。”

“你有她联系方法吗?她住在哪里?我今早见到她了?她去哪里了这么些年?”孙畅一把抓住李迪的胳膊,拼命地摇晃。“你不是说想把她忘记,不配拥有她吗?你有什么资格关心她呢”李迪也愤怒了。“我求求你了,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干什么去了?”孙畅已经难以平静了。

“我努力了那么多年,可她还是给我一个背影。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说,如果你还爱着她,能给她未来,就去找她,不然你就别再跟她联系,让她彻底地死心。她这次回来也是想给自己一个了结。”听了李迪的一番话,孙畅又畏惧了,是的,他不应该再和她联系,给她一丝的希望,也好,这次让她彻底地死了心,或许对她是好的。

“这是她的电话和地址,希望你考虑清楚!我尊重她的爱人!”李迪留下一张纸,潇洒地转身离去。

纸上赫然写着的电话号码竟然是每年给他发消息的那个号码,怎么回事?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她将他拉进了黑名单,她只想她能联系到他,可他却无法给她任何的信息。

电话铃声将他拉回了现实,“孙畅,你到哪里了啊?”肖晔的电话,她有些焦虑。“恩,一会儿到,路上堵车。”“那你不着急,小心开车,我等你!”

高架上,孙畅低着头,广播里传来了梁静茹的《勇气》。“爱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窗外后退的霓虹灯将他的思绪全都拉回了那个夏天。

“明天,我俩晚上放松下,去大活跳舞吧!”萌萌跟孙畅建议,“去什么啊?还是别去了,我们俩都不会”。孙畅盯着电脑游戏,眼睛离不开。“不行,嘟嘟邀请我们去,明天是她们文娱部举行活动,去了可是有奖品送的哦……”经不住萌萌的软磨硬泡,孙畅总算答应了。

第二天傍晚,萌萌下楼时,着实让他眼前一亮。她今天竟然穿了件白色及地长裙和高跟鞋,上身的紧身背心将性感的锁骨凸显的更加玲珑,精致的五官因为化了淡妆显得更加立体。“你疯了,穿的这么少干嘛?”孙畅脱下自己的短袖格子衬衫披在她身上。萌萌笑得花枝乱颤,“哈哈,你小气哦,你怕我被别人挖走吗?”嘟嘟在后面也在起哄,“你看我说的对吧,你这么有女人味,为什么不展露出来呢。”

整个舞会,孙畅拽着萌萌的手不放,眼睛死死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抢走。俩人尽管不会跳舞,但是慢四音乐想起时,也相拥着在里面晃悠。“你今晚真的很美,萌萌。”孙畅贴在她的耳边哈气。“讨厌,我以前不美吗?”“萌萌,我爱你!”孙畅深深地吻了下去……

“在这,孙畅”肖晔站在包厢外面等他,其实也只是一个雅间,与旁边的包厢中间是用轻纱隔开的。听到有人喊的时候,萌萌也抬起了头。她看到了他还有那个翘首以盼的妙龄女郎,和她相比,自己真是个丑小鸭。下班后她又换回了T恤和牛仔裤,为的是来回倒地铁方便。上班时穿的那一身职业套装也是大妈码的,毫无线条和性感可言。晚上表哥约了她一起吃饭,说要给她接风。该死,千挑万选,竟然选了这个地方,还遇到了他。但是,心里,她又是窃喜的,又遇到了他,但那个女的是谁啊?看着关系不寻常啊!他不是说过他不会再娶的吗?萌萌的思绪早就被他的出现搅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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