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望姑娘安心,他定会将姑娘和宝宝带出这是非。”
带出是非吗?柳儿不确定了,恐怕她自己也是个是非,他亦也如此,他也是个浑身是迷的人啊……自上次被黑衣人劫持,他却那么容易就将她救了回来,她应该知道他并非简单之人。现在更看得出,手下能出入劭王府,更非池中物啊……
“嗯,我知道了,你将这玉给他,这里不宜久留,你快离开吧。”
白扬收好玉,看了眼她,嘴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
柳儿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想说什么,笑,“我都安心等,相信了,难道还用得着带话吗?”
白扬笑了,她是个聪慧的女子。
晚膳时,柳儿才给宝宝喂完饭,宇文劭就到访了。
“你们都下去吧。”
“是。”一直二十四小时监视她的奴仆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柳儿看都不看四周情况一样,自行帮宝宝把吃饭时弄脏的衣服换下来。她也没用,她现在是王府这个大铁笼的一只鸟,她现在能反抗吗?不能。有些人不能明着反,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安心等人悄悄带她走。
“考虑地怎么样了。”宇文劭直接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
柳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王爷,您走错地方了,民女只是一介贱民,没资格做您王妃。相信您府上众多才艺双全的夫人,会很高兴接受的。”
“啪!”宇文劭一掌拍在桌上,脸上蓦然像结了一层冰,“苏柳,别挑战本王的底线。”
呵?底线?你有底线,难道别人就没有底线?
“呵呵……”柳儿讥笑了一声,“柳儿无德无能,怎敢挑战王爷的底……”
蓦然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停住,眼睛怒睁地看着宝宝被宇文劭一只手夹着。“你干什么!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来?”宇文劭冷笑了一声,“唐显,把孩子抱走。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准进这个院子。”
宇文劭的话一落音,像一阵风似地进来一个人影抱走孩子。“是。”
柳儿眼睁睁地看着宝宝被抱走却无能为力,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太危险,太过变幻莫测,不是她所能够招惹的。“王爷,不要伤害孩子,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啊……”
宇文劭弯下腰,伸出手摄住她的下巴,“你放心,本王不会伤害孩子,本王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呢。”说着,骨节分明的长指抚上她淡粉的唇。“柳儿,你知道吗,你想一阵风一样,你的心从来没有在这里过,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柳儿不语,对于以前的苏柳,她不能发表任何评论,但是现在她是她,她又她自己的思想,她不想一辈子就被困在这样的高墙里,“王爷错爱了……”
“错爱了吗?”宇文劭哼笑了一声,放开她起身,“你像一朵不起眼的花,可是却散发的奇香,让人欲罢不能。”
宇文劭说着又倏然转身,摄住她的手腕,“你想离开可以,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发现你的好,为什么你的身影要驻进我的心里。你知道吗?当我得不到一样东西的时候,我也不希望别人得到,我会毁了她……”
柳儿惊住了,这是人已经不是用危险能来形容的了。
“所以,柳儿,千万不要将自己陷入这种地步。”宇文劭唇畔绽出一朵幽魅的笑,俯身在她唇边印下一吻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柳儿怔怔地坐在原地,一直不曾动过,直到丫鬟抱来要找娘亲的宝宝。她看着言笑晏晏的宝宝,手微微收紧。
她不能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下午柳儿哄了玩累的宝宝入睡,她现在除了耐心等待罗岩和周旋宇文劭之外,就是照顾好宝宝。虽然她不是十分明白宇文劭的为人,但是绝对知道他是个危险的人物,就怕他会对孩子动手脚。
“夫人,您不能进去。”外面是荷花的声音。柳儿皱眉,夫人?宇文劭的小妾来找麻烦了?
“大胆奴才!本夫人不能进去,你就能进去?敢拦本夫人,看你是不想活了!”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好趾高气昂的一个女人,不过,她并不打算出去管闲事。
“对不起夫人,奴婢不敢逾越。”
“快不快给本夫人让开!”
柳儿皱眉,这女人的声音太大了,本来睡得安稳的宝宝,有些不安的翻了翻身。
“请夫人留步,这是王爷吩咐的。”
柳儿将枕头放在外面,放置宝宝翻下床。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拿王爷来压本夫人?来人,给我掌嘴!”
“怎么这么吵。”柳儿拢了拢衣襟,从里屋出来,看了屋子里的人,淡淡问道。呵!这阵仗倒不小。
趾高气昂的桑敏儿站在中央,后面跟着八个侍婢,还有两个拉着荷花,一个正准备掌嘴的老女人。就是她在电视上看的皇后也没她这么大的阵仗,这女人是来跟她示威的吗,呵,还真是多此一举。
荷花最快反应过来,挣脱抓住她的两人,屈膝施礼,“姑娘,桑夫人到访。”
桑敏儿看着这个离开了一年半近两年的女人,她还是那么淡然不起眼,只是……她竟然又回来了!想着桑敏儿手中的帕子不由地攥紧。她冷眼横过去,扬声道,“见了本夫人,都不行礼,果然是没教养的贱民。”
给她行礼?柳儿睇了眼过去,自行坐了下来。“对不起桑夫人,苏柳是没教养的平民,自然不会行这等皇家的礼仪。”
桑敏儿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苏柳今天真是见识了,这般的阵仗来袭……”柳儿继续说着,还环视了桑敏儿身后的人,笑,“还真不愧是皇家的礼仪。”
“你……”
“或者,还是说,夫人你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