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幽儿竟然把那个紫流云带去了潇湘馆!她难道真的想往家里带男人?”夏允东气愤得想把房里的东西都摔个稀巴烂,可是又不敢更不舍得下手,因为他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幽儿亲手布置的,如果他今天敢拿这些东西泄愤,估计幽儿会直接判他满清十大酷刑!尽管他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满清十大酷刑是什么东东,但是按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的话,应该是很恐怖的刑法。
“淡定!你在这里急有什么用?幽儿这样做自然有她这样做的原因,我们要相信她!该干嘛干嘛去,别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别忘了幽儿说过的那句话!”夏司南一句话丢出来,意思就是你们再吵再闹就是不相信幽儿,至于不相信幽儿的人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有多远就滚多远!
“阿北?你怎么坐在这发呆啊?”半夜睡不着打开窗一看,阿北居然坐在门口定定的发呆。
“幽儿……我们要失去你了么?今天看见你带着那个紫流云到潇湘馆来住,我这里好疼……我不敢闭眼睛睡觉,我怕一睁开眼睛你就消失在我眼前了。幽儿,我们爱你也尊重你,你别有负担也别不理我们好吗?你只要静静的接受我们的爱就行了,好不好?我看到你拉着别的男子的手,我的心就会疼到想爆炸!幽儿,别对我们那么残忍好吗?我们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也会嫉妒、会吃醋,所以别轻易拉别的男子的手好吗?”夏思北的请求带着无声的呜咽着。
因为没及时答应幽幽做她的哥哥,所以连小手都没能牵到,更别说拥抱了。和苍南夜拜别后懊恼的回到了驿站,刚到门口却发现有个人自房中打开了房门正等着他。
没人知道那个人跟司亦非谈了什么,只是第二天在比赛开始的前一刻,司亦非就向凤珏递交了永世交好的盟约。
“小女子来自紫霖国的许敏儿,我今天要表演的是古琴。”一个脸蒙米色面纱,身着同色烟霞罗的女子缓缓的坐到了琴台前。
忽闻一阵山泉欢快的流淌,山涧鸟儿在快乐的歌唱,谷中的花香扑面而来,抑扬顿挫的琴声让人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之中。
“好!不愧是紫霖第一才女,一出手就是琴圣简莫的《惜花》,看来许姑娘此次是势在必得咯?”苍南夜开始正视这次比赛了,之前看着自己手下的人,总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了,现在听到许敏儿的琴声才知道,这场比赛真的不简单。
“小女子梧桐阁……紫桐!”说罢就噔噔噔的快步上台,带着江湖儿女的豪爽大大方方的坐在琴台前,毫无大家闺秀的忸。
“天啊,这可是四色梧桐中的紫桐?据说她可是琴圣的关门弟子,不知道跟刚才的许小姐比起来,哪位更胜一筹?”
“那紫桐穿的可是有价无市的紫蚕沙?”
“这有什么?紫桐的琴可是世上唯一的一把紫玉流沙琴!”
叮咚……轻快的琴声倾泄而出,紫玉琴上的流沙开始缓缓的流动。一首优雅而大气的《高山流水》在气势上直接盖过了许敏儿的《惜花》。
“第一场梧桐阁……紫桐胜出!”
“小女子是来自冥澜国的司马婷婷,我今天要表演的是霓裳舞。”说罢褪下身上的披风,露出了里面那件抹胸型的七彩舞衣。
双手刚刚摆好展翅冲天的动作,密集的琵琶声骤然响起。只见漫天飞舞的七彩云朵围绕着台中那抹不停旋转娇小的身影,让人感觉此刻再不出手挽留的话,佳人就要乘风而去了。
“冥澜第一的霓裳舞果然不同凡响!这世上不会再有谁的舞蹈能越过这七彩霓裳了吧?”司亦非说得那个郁闷啊,自己手里的人跟这个司马婷婷相比竟是云泥之别!
“小女子梧桐阁……青桐!”轻施一礼便静候音乐的响起。
“天啊,台上的可是四色梧桐之首的青桐姑娘?”
“据说青桐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水袖舞更是风落一绝呢!”
“那个青桐姑娘的衣服真好看,那衣服上好像有银色的暗花,好别致哦。”
“据说那衣料名唤凝香,那青色的花纹要等会跳舞的时候才好看!”
台下的窃窃私语对台上的那抹淡青的身影毫无影响,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一对长长的水袖高高抛起,旋转、长甩,动作干净利落。伴着奇异的琴声,台下众人仿佛听见两个小情侣在林间的窃窃私语,溪边的嬉戏打闹,分别前的脉脉深情。青桐脸上的表情一时甜蜜,一时惆怅,一时伤心,一时不舍,硬是把小情人相处时的各种表情模仿得淋漓尽致。各个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了其中的一个细小的变化。渐渐的,欢快的音调代替了之前的哀伤欲绝,一对水袖在高空盘旋飞舞了十几圈之后‘啪’的一声,终于结束。
大厅一片寂静,停顿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雷鸣般的掌声席卷而来。
忽然一阵甜美的歌声自舞台后方传出。
“小女子梧桐阁……赤桐!”一名身着粉色桃花流仙裙的俏佳人坐在舞台上方的秋千上,歪着头甜美的说到。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这梧桐阁派出的人怎么那么强悍?居然能把别国比较出名的技艺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势打压下去。
“小女子梧桐阁……墨桐!”一个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子身着一袭墨色罂粟花雾蚕沙,拽地的裙摆上零星的绣着几片粉绿的叶子,一头乌发顺然而下,未用任何发饰点缀,浅浅的V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媚光盈动的大眼睛,粉红的唇瓣轻轻的嘟着,好像是在责怪众人对她的出场毫无反应。
“我看破……”唱罢连礼都不施,腰肢一扭就要闪人。
“墨桐!墨桐!”台下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
“刚才奴家出来的时候你们不是都视若无睹么?如今如此大声的叫唤小女子名讳作甚?”那双明媚的水眸无辜的眨了眨,眼里泛起了一层委屈的水雾,垂悬欲滴的泪珠勾起了众人心底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