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月会上,天祈国皇帝李俊舒,天祈国宁平王李林磊,天祈国永乐侯君凌宇,大盛国曦康王爷徐子熙及使臣,蛮夷小国的几个使臣,我坐在徐子熙的侧后方低着头眼睛却溜溜的瞧着周围的人物暗自思量,哇,这几位皇帝王爷都好年轻啊,个个英俊潇洒,好想拿去扩充后宫,哇哈哈哈,这点小小的动作似乎被徐子熙瞧见了,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忽然感觉又两道凌厉的目光看向自己,我谨慎的微微抬头想找出这两道大不敬的目光,不知道在古代女孩子都很害羞的嘛,咳,虽然我一副男生打扮,而且也不是来自古代,四下看了看,除了皇帝有意无意的撇过来两眼其他的倒真找不出什么异常,自嘲,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重要了,竟然自以为会引人如此“热切”的注视,哎,越来越自恋了,正要研究食物,无意瞟了一眼永乐侯,年轻且意气风发的他正和皇帝讨论治国之略,根本没有看过来,正欲转头,突然看到永乐侯身后的小厮,一身淡青色长袍,飞眉入鬓,深邃的黑宝石一般的眼眸仿佛能把人吸进去,挺直的鼻梁,削薄而红润的唇,白皙的皮肤,俊逸的脸庞说不出的高贵儒雅,真是太太太帅了,要不是对方眼神中微微的寒意,真想去结交一下,这小厮也太出众了且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对方眼中那不可亵渎的不怒自威的眼神再怎么都和男侍男宠联系不起来,他是谁,难道是来刺探谁的?这风月会是不是鸿门宴?天祈国难道敢对子熙不利?“嗯哼~!”子熙刻意提醒了出神的我,并且用眼神对我刚才发花痴的行为表示不满和谴责,我心虚的低下了头。
这时,李俊舒发话了:“难得曦康王亲赴我天祈,不如多住几日了解一下天祈风土人情,游览一下我天祈国大好河山,岂不更有助于我两国交好?”虽然是问句,但句句透漏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我心里忐忑,这分明就是变相威胁,子熙对于大盛的意义就相当于军队的中央处理系统,虽然不再参与政事,但是军队是由他一手建立起来并率领其南征北战打下大盛江山的,手下将领无不忠心耿耿,那么如果天祈国想软禁子熙,趁机在这段时间对大盛不利,后果。徐子熙不紧不慢:“谢陛下美意,如此甚好,子熙在此谢过。”他这一回答却让人意外不已,明明知道有坑还往里面跳,难道子熙已经早有安排?他另有打算不成。
为了助兴,皇帝安排了京城第一舞姬柳颖颖献舞,果然众人眼前一亮,不仅舞跳得似梦似幻,蹁跹似仙,人也倾国倾城,我不由喃喃自语“回眸一笑百媚生,六朝粉黛无颜色”,声音不大恰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这才察觉到失语,皇帝惊讶的看着我,君凌宇也眯着眼打量着,徐子熙一惊人已拉着我跪在大殿上:“陛下恕罪,子熙管教不严,一时失语,冒犯陛下,请陛下见谅”。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祸从口出啊祸从口出,拿什么做对比不好拿皇帝的妃子做对比,哎,鉴于两国关系自己倒不会死,但是不知道皇帝老儿会出什么难题,果然还是给子熙添麻烦了。我如坐针毡,跪得腿都麻了皇帝终于开口:“曦康王平身,这位是。”
徐子熙:“回陛下,是本王的门客,姓月单名一个叶字,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哪里,月公子只是赞美了一下柳姑娘,顺带评价了一下朕的后宫,何罪之有啊?”
我紧张的手心渗出了汗:果然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想扯子熙后腿,让他处于被动。
于是我压低了声音:“陛下,听民间传言陛下宽宏仁厚,德盖天下,今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草民见柳姑娘才貌双全,惊为天人,一时失语,幸而陛下乃一代明君,宅心仁厚,是草民之大幸,天下之大幸也”,我心里得意,这马屁功夫虽然不如和珅,但保命也够用了。皇帝莞尔:“好一个月叶,冷静而富有智慧,曦王爷你的门客可真是俊杰之才啊”,徐子熙不卑不亢:“陛下过奖”。皇帝继续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要回答朕几个问题,并且你在七步之内作一首以情为题的诗,否则就律法处置。”
我担心:本来只是一件小事,皇帝有意借题发挥,看来是故意刁难,只是这醉翁之意在于什么呢,难道看出我是女伴男装想借此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子熙?还是发现了昨晚樱花园的事情,不会认为我是妖怪,怕威胁到江山社稷所以先下手为强吧?然而无论是哪中可能都会产生很坏的结果,所以绝对不可以出错。
徐子熙明显感觉到我的紧张,报以安慰的眼神,仿佛在说:不怕,一切有我。我宽慰的回笑。
皇帝说道:“准备好了吗,就先从作诗开始如何。”
没办法只好借鉴前辈们的智慧了,我缓缓道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在场所有人都无不震惊和感动,如此造诣惊为天人之才,徐子熙已惊叹不已,如此才华怎么从来都没有让他发现?皇帝最先反应过来,赞叹道,“好一个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敢问月公子可喜欢樱花?”我没想到皇帝突然问这个,有什么厉害关系吗,该不该如实回答呢,我局促不安,偷偷瞄了子熙一眼,他镇定自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应该会不怎样吧,于是诚实的回答:“很是喜欢”,皇帝神色一变转而立马恢复常态,然而这一瞬间却分毫不差的落入徐子熙和永乐侯眼底,皇帝继续问:“成家立业、爱情、自由冷公子认为哪个更重要”,我更纳闷,为什么问这些无关的问题,一不能难住我,二不能揭晓我的身份,皇帝究竟为何,心中虽疑虑重重但还是喃喃道:“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听到这里,皇帝再也忍不住诧异,复杂而激动的看着我,眼神中有惊讶,有疑惑,有恨意,有惊喜,有伤痛。然而他将这些情绪一一压下转向徐子熙:“曦康王,我对你这位门客甚是喜爱,能否留冷公子在宫中陪朕聊聊,王爷也好留下欣赏一下我天祈大好河山。”徐子熙平淡道:“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