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故的抚摸着被花刺伤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人家只有一个时辰的活头了,得赶紧炼制解药,来来来,赶快帮我一起采,要四十九斤呢。”
南宫翼被气的脸色发青,看着被踩得横七竖八的蔷薇花,心在滴血!狠狠的咬出几个字:“你想要什么?”
我扯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解药!”
“哼!本宫主说过,没有!”
“哎,那我继续采花吧,对了,万一解药没有炼成,我不幸身亡,还请宫主为我花葬,我的棺材和坟墓周围要全部是花儿,这些好像还不够!”说着就往花田里去!
“站住!”我确定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因为我看到某人额头上青筋暴起,“解药还在炼制,需要三四个时辰才能制好!”
这次真的被震住了,他竟然真的给我吃了没有解药的毒药,别人的命在他手里如此不堪么?我冷着脸,沉静的说:“还有其他办法!”
“刚才从你眼中闪过一件事情,是解此毒的另外一种办法对不对!”我凌厉的逼问!
南宫别我的强势震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发现自己才是这里的老大,自己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于是挺起胸脯,傲慢的说:“哼!本宫没有时间和你闲聊,来人,给我看住她,再敢踏入蔷薇花田一步,你们一起掉脑袋!”说完大袖一甩扬长而去!
我坐在院子里思考下一步怎么走,看到门外人影一晃,我兴奋的跑过去,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刚到门口被来人抱了个满怀,伸出修长的食指抵在我的唇边“嘘”,凌波微步飘进屋内!
“哇!莫言兮,你的武功怎么进步如此飞速啊!”我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问。
“叶儿,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其实是魔宫的圣子!”莫言兮十分不安的说。
“我知道!”我不以为意的回答。
“你知道?”莫言兮有些惊讶,转而悻悻的说“是啊,聪明如叶儿怎么会猜不出来呢?”脸上掩饰不住淡淡的失望,叶儿,如果你知道真实的我杀人如麻你还会如此待我吗?
“怎么啦?”看出他的异样,我不由担心的问。
“叶儿,如果哪天我忘记曾经,残忍嗜血,你一定不要犹豫,结束我的生命,我唯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莫言兮认真的说。
“莫言兮,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确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好难受!
微风轻轻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清秀俊美的容颜迷乱了我此刻缭乱的心,莫言兮,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杀了你!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啊!也许是景色太美好,也许是环境太过暧昧,淡淡的蔷薇花香飘来,迷醉了人们烦乱的心,莫言兮深深的抱住我,轻轻吻上我的唇,带着绝望带着依恋带着忧伤,而我竟然没有反抗,可是脑袋里却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吻,也是充满绝望、充满悲伤、充满爱恋但是却那么执着那么认真。
“你要为你曾经的背叛和轻而易举的放弃付出代价!”
“为什么只有对我如此决绝?”
“护你一生可好?”
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莫言兮忙帮我擦眼泪,又是抱歉又是心疼:“对不起叶儿,我。我。”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我含着泪笑答:“没关系,不管你的事,只是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
是呵,胡来那老头子果然没有骗我,他从中做了手脚只是暂时失忆,三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畅快,反而异常沉重,君凌宇,你一直一个人承担着一切么?
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么这小小的毒药自然不成问题!傍晚,夕阳西下,绯红的晚霞将天空装扮得绚烂夺目,幽幽的虫鸣伴着清风合奏起快乐的乐章,黑色如墨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肩膀,表情沉静得如画中的人,一串轻而稳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听就知道是个绝对高手,我轻轻屡起额前的碎发,盯着远处的山脉。
“果然不能小看了你!”来人似笑非笑的语气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我的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过去,和长老院的这笔账早在三千年前就应该算一算了,可惜今天要搭上许多无辜的性命啦。视线转移到蔷薇田里,流连了一圈扫着地面转过头来,看到了来人纯白色长袍的边角,顺势而上一张英俊的脸映入眼帘,我淡淡的开口:“我只是命大而已!”
“说说你是怎么解的?”南宫翼自动忽略我淡淡的冷漠。
“锅底灰一两、羊粪球十粒再用洗脚水搅拌成黏糊状,吃了就好了!”我面无表情的回答。
南宫翼挑眉望着我,莞尔一笑,暗道自己捡到。厄。抢到一个活宝!
“刚解完毒我很累,副宫主请回吧!”
南宫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堂堂魔宫副宫主,英俊风流,多少女人求他宠爱还来不及竟然有人急着赶他走!像,真是太像了!他目光炙热的看着那片花海,玫儿,你走了有七年零四十八天了!南宫翼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轻轻抚起我的一缕头发,凑到唇边轻吻,陶醉似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连甜美的味道都很像,这样的你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毁掉!”他吐出一串温润的话语,却如地域修罗般让人心寒。这种人,越是反抗他反而越有兴趣,虽然以我的武功他也许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仍然只是安静的坐着,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
看着南宫翼悻悻离去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这个男子让人怜惜,把自己封闭起来孤独的为过去而活的可怜人呢,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不是救世主!
莫言兮说今天长老院的人会过来,要开个什么会,所有坛主以上级别的人都要参加,正好趁此机会打探敌情,我一个飞身朝主议事厅而去。
大厅内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一进大厅是两个巨大的镂金石柱,上面雕刻着腾空的黑龙,面目狰狞而威严,墙壁四周燃着火把将大厅照得透亮,直冲着门的正上方是一张纯金龙榻,纯白貂皮制成的垫子扑在在龙椅上,大理石墙壁和屋顶上雕刻着一朵朵娇艳绽放的蔷薇花,各坛的坛主难得聚到一起,大家开怀的问好,热情的拥抱,豪情的畅饮,爽朗的谈笑,只是这虚以委蛇的表面有多少是真的呢。长老院的位子只做了一个白发老人,其他全是空的,更没有找到南宫翼的影子。